老王与她对视,两人眼中皆有惊惧。
打电话的是鬼?老王手指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强打精神道:别慌,这只是剧情安排,鬼屋的故事本来就是虚构的。
话音刚落,通道尽头的左侧,突然发出一声门锁被打开的轻响,那扇存在感微弱的白色大门悄然打开一丝缝隙。
松子探头看了一眼,惊叫道:王哥,门自己开了!
女人的尖叫声比鬼怪出场更恐怖,老王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叫丢了几分。
老王心里慌得要命,嘴上却说着:别慌,剧情需要而已。
他们再这样自我安慰下去,后面的路会更加危险,季思危敲了敲轮椅扶手,干脆直接地说:
这里不是普通鬼屋,这个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所以求救铃救不了你们。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怀疑我是工作人员,但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信任我,听我指挥,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二是你们在这里等天亮,距离天亮还有近七个小时,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跟不跟上来,你们自己决定吧。
季思危耐心说完,推开那扇门,进入其中。
门自动合上,鬼少年懒得推门,直接穿门而入,可惜老王和松子正低着头商议,没有看到这一幕。
王哥,他好像不是在骗我们。松子说:这里阴森森的,又已经快午夜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会不会真的是
最后一个字,松子没敢说出口。
老王脑子里各种思绪乱成一团,听到松子的话更加心烦意乱,一股邪火从五脏六腑蹿起。
脑袋嗡的一声,老王情绪失控,快步跑到被封死的通道出口处,握拳用力一砸。
嘭!
这一拳用尽全力,关节处皮肤瞬间破裂,一下子冒出几股鲜血。
封住出口的竟然是实墙。
墙壁沾染上老王的鲜血后,骤然浮现出好几个血手印。
墙体里面传来几声贪婪的喘息。
通道里的所有血手印都在缓慢挪动,它们正在靠近墙上的那滩鲜血!
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凝固不动了,老王觉得四肢一阵阵冒着寒气,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这些血手印不是从外面印上去的。
而是从墙体里面渗出来的。
墙里好像封住某种数量惊人的东西,他们想从里面出来,所以手掌才按在墙上!
快跑!老王顾不上那么多,脑子空白一片,扯住松子的手,飞快地跑向通道尽头,一把推开那扇门。
跑得太急,两人都用手撑着膝盖大喘粗气。
松子喘匀气,皱着眉说:王哥,我们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老王直起身,扶着腰道:我也觉得忘了点什么,是什么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道:陈哥还在外面!
松子帮忙抵住门,老王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出去,使了吃奶的劲,把陈哥拖了进来。
他们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门内的环境。
这里面非常宽敞。
通过显眼的标识和标志性的装潢,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医院大厅的场景。
正中央是一个挂号的玻璃窗口,墙上贴着小岛医院四个红色大字。
左边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取药窗口,急诊室和几个常规科室都在这边。
右手边是楼梯。
坐着轮椅的少年和穿着清朝官服的少年就在大厅中央,仰着头,专注地看着挂号窗口旁边挂着的电视机。
那台电视机是方形的,款式很老,但看起来很新。
里面正在播放一段黑白录像。
录像开头,一艘通体白色的轮船停靠在海边,穿着制服的人手持枪支,押送着一批穿着囚服,头戴头套的人上岸。
屏幕上打出一段字:
偏僻的小岛上有一座秘密建立的医院。它表面看起来是一所普通医院,在这层伪装之下,医院暗地里做着无比血腥残忍的秘密研究。数量惊人的死囚与流浪汉被送到这里,被当成医学研究的活体。
画面一转,这些囚犯换上病服,被单独关押在像牢房一样狭窄的病房里,然后被强制性推上手术台
这些被囚禁的人在经历过无数次手术和试药后,带着绝望死去。深夜时分,失去利用价值的尸体被偷偷扔进了医院后院的一口枯井里。
电视屏幕上,两个穿着制服的人抬着盖着白布的担架走到一口井边。揭开白布,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抛入井中。
与此同时,空中响起一种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声音太过逼真,一时之间竟无法分辨是电视里传出来的,还是在大厅的某个地方响起的。
某天,这些尸体从井里爬了出来,踏入这座医院的人,无一人生还
事故发生后,一支精锐部队被秘密派遣到小岛上,他们的任务是找到医生们留下的研究报告。
穿着制服的人走了之后,画面一直停在那口井上。
似乎按了暂停键。
这段黑白视频让老王惊呆了。
他恨不得退回通道。
他突然觉得,那个狭窄的、满是血手印的、还有个女鬼随时会折返的通道比这里面安全多了。
看完录影,季思危和老王分析道:精锐部队应该是指进入鬼屋的玩家们,也就是我们。
老王吃力地扛着陈哥,一脸不可置信地说:我们?精锐部队?
季思危点点头。
老王侧头看了看毫无意识地靠在自己身上的陈哥和眼泪汪汪的松子。
又转头看了看面前坐着轮椅的少年以及脸上贴着一张符分分钟可以混进赶尸队伍的男孩子,怎么也没和精锐两个字找到一丝丝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章小岛医院的故事情节纯属虚构
第107章我没你那么大的儿子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后脑勺怎么有点疼?背脊也有些疼,嘶
陈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昏沉沉的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周围光线黯淡,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
陈哥陈哥陈哥!你终于醒了!
耳边响起激动的咆哮声,陈哥抬手捂住那张聒噪的嘴巴,拯救自己的耳膜。
这才迷迷糊糊地看清自己竟然枕在老王瘦骨嶙峋的肩上。
干!为什么不是枕在松子甜甜软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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