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分配完了,纸扎闫那边还没有做完晚饭,厨房那边倒是时不时传来一些嘈杂的动静。
新手妹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真的不用去帮忙做晚饭吗?
宴月手上的烟快烧完了,她找到垃圾桶,把烟尾巴丢进去:我劝你别过去。
白轶弯了弯眼睛:可能会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画面哦。
新手妹子被白轶的话吓到了,闭上了嘴巴。
盛数提议道:现在还有时间,不如去看一下房间?
这房子应该是未来几天待得最多的地方,有必要熟悉一下环境。
大家表示没有意见,盛数走向楼梯,其他人跟在他身后。
季思危和周杞走在最后面。
这是一座老房子,看得出主人在用心维护,但很多地方还是老化得厉害,楼梯的好几处地方都换了新的木板,显得有些突兀。
楼梯狭窄且陡峭,踩在上面咯吱作响,让人忍不住握住扶手来增加安全感。
快要上到二楼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周杞提醒季思危:嘿,你的鞋带掉了,不系的话踩到会摔倒的。
季思危低头一看,鞋带确实散开了。
他走上二楼,弯腰系好鞋带,正准备站起来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抬眼,他面前出现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惨白双腿。
他听到一声女人的轻笑声,像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轻轻一眨眼,那双腿就消失了。
尽管季思危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普通人强,但是在那双腿出现的一瞬间,他心跳还是停了一拍。
他直起腰,面前什么也没有。
周杞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嘿,你怎么了?
季思危问他:你刚刚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周杞说:没有啊。
季思危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在心底里问小木偶:小木偶,你看到了吗?
小木偶回答道:主人,我看到了。
季思危又问:它还在附近吗?
小木偶感受了一下附近的气息,说道:它躲起来了。
这栋房子不简单,纸扎闫、他的龙凤胎孩子以及屋子里的纸人都很危险。
接下来还是小心为上。
虎牙,周杞,你们住这个房间。盛数指向靠近楼梯的一个房间对他们说:二楼的另一个房间宴月已经选了。
宴月握着另一间房的门把手,目光落在季思危身上:没意见吧?
季思危说:随意。
宴月刚打开房门,站在她旁边的雀斑女生就爆发出一阵尖叫。
女孩子的尖叫声杀伤力还是挺大的,宴月捂住差点被刺穿耳膜的耳朵,低声骂了一句:房间里也放纸人,这他妈是有什么毛病?
怎么了?盛数本来已经准备上楼了,听到尖叫又退了回来,看清房间里的东西后,轻轻吸了一口冷气:纸人的这副打扮是有些吓人。
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婚裙的纸女人,她头上盖着绣着鸳鸯的红盖头,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手腕上还戴着两个金镯子。
因为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真的,加上看不见脸,要不是仔细看手臂和小腿,还真的认不出是个纸人。
季思危这时也看到了椅子上的纸女人,他发现纸女人穿着的绣花鞋和他刚刚在楼梯口看到的那双一模一样。
这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
季思危心里浮起一丝异样,问小木偶:这个纸人里面有没有鬼魂?
小木偶悄悄地从口袋里探出脑袋,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有些苦恼:主人,小木偶看不出来。
雀斑女生缓了过来,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这纸人在这坐着,我们晚上还怎么睡觉?
盛数摸了一把下巴上粗糙的胡子:我们不能动纸人,等会儿下去问问纸扎闫吧。
也只能如此。宴月想了想,转头看向季思危:打开你们的房间门,看看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宴月的态度有些强势,但季思危没有计较,依言打开房门。
第162章冥婚?
啊!
在季思危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雀斑女生又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宴月揉了揉生疼的耳朵,脸色有些不好看:新手叫就算了,你也叫。心理素质这么差,到底是怎么从之前的副本里活下来的。
雀斑女生抿紧嘴唇,脸颊因为羞愤而发红,没有搭腔。
不怪她,说实话我也被吓到了,每个房间都放纸人,是有什么讲究吗,还有盛数皱起眉头,锐利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向房间里面:这纸女人是在照镜子?
在距离房门不到一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纸女人,她面向镶嵌在墙面的镜子,众人只能看到她带笑的侧脸。
她穿着一身粉色雪纺裙,头发上别着两朵珍珠花,胸前戴着一朵红色玫瑰花。
谁知道呢,整个房子都古古怪怪的。宴月打量了两眼纸女人,点评道:这个纸女人至少没有我房间里那个纸新娘恐怖。
周杞还是不明白他们在害怕什么,挠了挠眉毛,随口说道:两个纸人有什么恐怖的,都是纸做的罢了,难道还能活过来不成,楼下还有十几个呢。你们不是说我们的任务是帮纸扎闫做纸人吗,都怕成这样了还做什么啊。
宴月难得没有怼周杞的发言,只是若有若无地笑了笑:你说的也不全是废话,纸人摆在房间里,分明就是想让我们陷入恐惧的情绪当中,怕成这样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盛数点点头:这些纸人虽然诡异,但到现在也没有出事,疑心生暗鬼,大家别太紧张,注意点就行了。
周杞说:说得没错,什么鬼呀神呀的,纯粹是因为过于紧张的情绪刺激了大脑产生的幻觉
宴月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季思危打断他的话:你们看她衣服上的玫瑰花,绸带上有字。
众人闻言,纷纷把目光投到玫瑰花下。
那朵玫瑰花是用纸掐的,花下别着两根写着字的绸带,以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一个半遮半掩的字,大概是个伴字。
伴娘?宴月眯起眼睛看那个字,猜测道:看这装扮确实有些像。
季思危语气淡淡地说:隔壁房间有个新娘,这里又有个伴娘。
盛数顺着他的话猜下去:这场景看起来像是要办喜事。
季思危说:纸人是烧给死人的。
你是说宴月脸色白了一分,衬得嘴唇的颜色更加鲜红: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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