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玩意儿啊。顾维则好奇地拉着安宴的衣服小声的说道,我看小宴你写了好多东西,就一个公式至于写这么多东西吗?
安宴看了顾维则一眼说道,你不懂。
我顾维则想了想,还真是,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也不可能让小宴还像是现在这样继续计算下去不是。
于是他苦笑不得地点头说道,我确实是挺不懂的,小宴要不你给我说下,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这么神神秘秘的。
还能是什么?安宴笑着说道,就是一个数学猜想。
这就是数学猜想?看着就是两个公式而已,这就是猜想了?
对啊,新梅森猜想。安宴耸了耸肩膀,他们研究数学的,最喜欢挑战这种极限。安宴笑着说道,数论在数学这一块儿是非常困难的,他们这些学数学的啊,就喜欢这种挑战极限的感觉。让他自己琢磨吧,咱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待会估计他还得来问我一些问题。
他们学数学的,可是小宴,他学数学的都做不廖,为什么你就能顾维则打量着安宴,安宴这话说得好像就只有学习了数学的才能够做得了。但事实上,安宴做起来也没有差多少啊,甚至很快就写了许多公式出来。
他看冯成的表情,起码这家伙应该是研究了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头绪的。但是安宴看见公式就开始写,写了不一会儿,就让冯成去做。估计是写了一些思路出来,最后让冯成去思考,然后顺着自己的思路做下去。
就跟他以前做数学题的时候询问那些数学老师一样,数学老师不会直接把答案告诉你。而是给你一个解题的思路,让你自己去琢磨,去思考。
现在安宴做的,基本上就是这个事情。现在安宴告诉他,这是数学系的人喜欢挑战极限,那么他呢,他是什么。帮助别人挑战极限吗?不对,安宴现在可是连数学系的人做不出来的东西都能够这么轻松愉快的做出来。
一位数学老师要给自己的学生讲解,起码他对于学生提出的问题是非常了解,甚至是能够随便几笔就能够做出来的。
否则,老师也不可能给学生讲解不是?
所以顾维则琢磨着安宴都能够做出这种问题来,不正是说明安宴的厉害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吗?
或许,他从安宴开始认真学习之后,根本就知道安宴究竟厉害到了什么地步。
新闻联播中说的什么实验、解开什么数学猜想,听上去高大上,但是没有亲自看见,总是觉得有些可以想象的空间在其中。但当他真的亲眼看见安宴在写草稿,做数学猜想的时候。才知道,难度竟然这么大。
一个公式,要继续写下去,看上去倒是挺简单。但是真正让他下笔的时候,别说是安宴这种看了一会儿就能够下笔。
或许在过几十年的时间,他可能都写不出什么东西来。
这让他觉得很受打击的地方,他连安宴在研究什么都看不懂,更别说这玩意儿看上去对于安宴好像不是特别的困难。
那小宴,你是不是也能够解开这个猜想?顾维则好奇地询问安宴。
不知道。安宴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尝试过去解开这个猜想。
但是我看你刚才写的时候,不是挺挺快就能够写出来的吗?说不定小宴在写一些就能够解开了呢?
不可能的,这只不过是一个思路而已,想要真正解开这个猜想,需要花费大量的时候去做计算,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去花费。我还有自己的课题需要做,更何况这个课题是他们的课题,我就不要再去插手了。
做完我现在的课题之后,我倒是拟定了另外一个数学猜想。
什么猜想?顾维则好奇地看向安宴。
没什么。安宴笑了笑,你先玩一会儿吧。
那小宴呢?顾维则瞪大了眼睛看向安宴,眼睛还眨巴了一下,仿佛是想要知道安宴要做什么事情似的。
我,我去看看他啊。说着,安宴站起身来,走到了冯成的面前。
这个时候的冯成正蹙着眉头,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计算。安宴坐在他的身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怎么感觉有点儿困难吗?安宴出声询问冯成,这个时候,冯成叹息了一声说道,对,感觉还是有些想不通,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不通。
你在仔细想想,新梅森猜想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耗时耗力的猜想。安宴拿着旁边还没有打开过的饮料,打开之后,喝了一口,随后又说道,所以你想要今天把他解开是不太可能的,这样吧,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联系我,关于数论这方面的,我如果知道,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答,你说呢?
我看行。想了想,冯成点头说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我要是以后有什么难题,可就得找你这位大佬了啊。
什么大佬不大佬的。安宴笑了笑说道,我要是大佬就好了,很可惜,我的确不是什么大佬。
站起身,他看向顾维则,走吧,我们先回去。
随后,他又转过头来对冯成说道,你也早点儿休息,别一直研究。
好,还是要谢谢你了安宴,要不是你,我可能还不知道该怎么动笔呢。
没关系。安宴扬起嘴角的笑容,要不是我拟定好了接下来的课题,我都有一些手痒,想要解开这个猜想了。
别了吧。冯成急忙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确定的课题,你要是做了,还有我们什么事情啊。
那倒也不至于。安宴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这么恐怖,说得我好像就能够做出来似的。
这个可没有孪生素数那么困难,就是一个梅森素数的分布问题。叹息了一声之后,冯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送送你们吧。
我还想着去了苏黎世联邦理工之后,咱们还能一起出去玩呢。
出去玩?安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冯成,你怕是想得太多了,你觉得谁会和你一起出去玩,陈涛还是刘松?我就这么说吧,我在苏黎世大学两年的时间,这两位其实和我差不多,不是去实验室就是去实验室的路上,想让他们出去玩,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真是冯成摸了摸自己的下颔,算了,以后要是有时候,我来斯坦福找你。
恩,再见!和冯成道别之后,他们总算是回到了顾维则的家。回到家的时候,李红霞也回来了。看见两人刚回来,于是就顺嘴问了一句,你们去什么地方了,玩得这么晚?
哦,刚才去安宴同学那里了,有点儿事情找他帮忙。
早点洗漱睡觉。李红霞说完之后,走到自己的房间,又加了一句,晚上动静别太大,咱们家的墙壁虽然挺隔音的,但也经不起你们折腾。
想什么呢?他们是这样的人吗?肯定不是啊,看着安宴一脸疲惫的模样,他还能做什么,他还想做什么?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要好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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