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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夜将视线对上瞿白,“我在帮战甲中的古神运功时,炼器房中忽然传来一阵同步波动,战甲内的古神将我震开,然后战甲就随着一阵自内二外的波动炸裂开来,古神……便出来了。”

古神出现时胡夜眼中的惊愕让古神当场炸毛,虽然,他已经没有毛可以炸,但是古神随意改动阵法的那几手还是让胡夜心中升起些许认可。

而后古神对胡夜的自我介绍和其后说的话,再加之古神那与外形极不相称的浑厚飘渺的声音,胡夜心底的信服已经慢慢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虽然形象不佳,但是,看这古神的自我介绍和话语中言之凿凿的一些事,应该假不了。

不过,即便是假的,只要他说得关键性的东西是靠谱的,也便足够了。

胡夜心中思绪百转一轮后,将现下需要通告到各个人的事情全部通告了一遍。

说来其实倒没有那么繁杂,无非是这古神和他们这些“凡俗之人”的一笔交易,而自他被迫将金色战甲给弄出幻星大阵时开始,这交易就已经开始了。

古神知道的确实比他们想象得要多得多,包括现下地球的现状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包括他们亟需知道的契机运转方式和天禀地劫的其他指向。

只是,这些古神却不会无偿告知于他们。

他们必须将古神唤醒,这是第一步,接下来,就必须帮助他们楼上那只没毛的古神恢复三成左右的功力,而后,才轮到他们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的时候。

“这怎么帮?”瞿白直指问题核心,“将我们后院的东西全部‘上供’?”

胡夜看着瞿白微微带着心疼的表情,失笑,走到瞿白身边,伸手蹭了蹭他的脸颊,“那些东西,古神还看不上。”

“古神之所以能这么快苏醒,还是仰仗了你炼阵时偶然做出的一个举动。”

“你是说将那颗宝珠加进去?”

胡夜点头,“好像是,那颗宝珠本来就是古神准备用来唤醒自己用的一样宝器,但是,自他沉睡后,他的门人也不知消散到哪里去了,宝珠的功效也就慢慢遗失了,若不是你那一瞬间突发奇想的动作恰巧触动了宝珠,使得宝珠和战甲二者相互呼应,古神大概还醒不来。而现在,古神说,他借助于身下的活灵脉潜修少许时间后,我们只要帮再他找一样东西便可助他恢复三成功力。”

“什么东西?”众人不禁齐声发问。

让众人失望的是,正是关键的时刻,胡夜却摇起了头,“古神自言他也不知道,只让我们往西找,他只能隐隐感受西边有他需要的东西,但是,却无法感知出是什么东西。而且……”

胡夜伸手捏住了瞿白的手掌,看着他说道:“古神说,只要你去,在百十里内,就能感知到那样东西。”

“瞿白?”众人诧异地一起扭头看向瞿白。

秦怀说得最为直接,“他又不是探宝器,还是说,他什么时候多了这项功能?”

“我?”瞿白虽不满秦怀的调侃,却也同样诧异,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项功用,探宝?他若有这功用,岂不早成就了一方威名。

但胡夜却肯定地对着他点头,“他说你行。”

瞿白正欲再次开口,却忽而明白胡夜和那个古神话语中的深意,除了古神,只有他能在百十里内的范围中感知到?

这是说……古神与他真的是同宗同源?

瞿白讶然地以眼神询问胡夜。

胡夜眼底带笑地对着瞿白点头。

“我说,你们夫夫俩打什么哑谜,一屋子人等着听后续呢?西边,哪个西边,就难道一直朝着西方走?什么时候瞿白有感觉了,什么时候就算找到了?”秦怀摸着下巴插话。

胡夜凛冽的眼神扫向秦怀,冻得秦怀一个哆嗦后,狗腿地想往青轩那边蹭去。

第九十章

凛冽刺骨的寒风紧凑而“嗖嗖”地呼啸着,漫山遍野的雪片如鹅毛一般萧萧而下。远处是常年积雪直插入云霄的白色尖峰,近处是被雪覆盖住的各种冰窟窿和怪桀嶙峋的岩石,一个不甚,不是掉落无底深洞,便是脚下打滑摔倒到到岩石尖上,被直直地扎个对穿。

但就在这白茫茫一片中,却有两个黑点在其中慢慢地挪动着,走近了看,才发现,这是两个人。

两人虽行进速度非常慢,但却并不显得吃力,一点也不像是受到环境限制而如此的,反倒更像是有意放慢了步子在走动,每走一步还会四处远望感知,像在找寻什么一样。

若真有人能在此时处于这座被当地人称作十月死亡山的巴颜卡斯山上,一定不难发现,这两人不但动作悠闲,就连那一身装扮,也和那些冒险登山者相差太远。

不说保暖性能,就是那两人中矮个子那个披着的黑色毛皮大氅适不适合在雪山中行进就是个大问题,尤其还是在十月下旬这样恶劣的天气里。

最终,他们还是带着瞿白出来寻找古神说得那样东西了,胡夜带着瞿白在这一片搜索,而青轩和胡止牧则在另外一片搜索。

“能感觉到吗?”胡夜顿足,再次将瞿白身上的黑色大氅给他紧了紧。

瞿白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伸手出来握住对方给自己整理大氅的手,“我不冷。”

虽然他的功力比之这个妖兽相差甚远,但是在这种环境中保持体温的恒定对他来说还不是难事,再加上对方给自己罩上的这件大氅,这呼啸的寒风和大雪在他眼中也就是遮蔽了点视线,不过,他们在此间行走靠得也不是眼睛。

胡夜抽出手,摸了摸瞿白的手心,虽然没有很冰,但是也谈不上暖和,他们还不知道要在这片大山里转悠多久,瞿白功力毕竟有限,即使带了灵植随时补充灵力,但是长时间调动身体灵力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胡夜不由自主地皱眉,抬头看了看茫茫一片毫无新意与变化的雪山,他们已经在这一区域转悠了半个月了。

“不知道两个小崽子怎么样了?只要不出门,家中还有那个没毛的古神,不管人修那么怎么动作,应该不会有事,就是不知道秦怀能不能震住他们……”家中防御在古神的三言两语指导下,外围的防御阵无形中升了不知多少等级,虽然依旧是拍马难及幻星大阵的规模,但是比唤醒大阵胜在处处杀机,他们外围的防御阵可没有幻星大阵那么好说话,闯不过的人还能被传送出去,他们最近的布阵新理念是:擅入者死!

胡夜收回视线眼底带笑地扫了他一眼,“瞿语分得出轻重的,最多只作弄一番秦怀。”

是的,只有瞿语,而不是两只小崽子,大事不能指望瞿言那个小娇气包。不过,一群小萝卜头再加上秦怀,一个能分清轻重的瞿语已经够了。

“今天就到这儿?”胡夜慢慢将瞿白抱在怀中,想将他带到他在附近找到的山洞中休息。

瞿白环顾了一圈四周,又向后依靠在胡夜怀中,仰脸看向他,“气息很近了,但是就是摸不准在哪里,要不再往前找一会儿吧?”

瞿白只有一个,为了加快搜索速度,他们和青轩止牧兵分两路寻找,虽然做出这个决定的是胡夜,但是瞿白却知道,这只是为了安他的心,让他觉得人力分散了,不需要太过逼着自己。

但实际,自出了宅院一路向西以来,直到半个月前来到此山脚下,瞿白才真正领悟了古神所说的意思。

那样东西,确实只有他能感受到。

那是一种毛茸茸的像被什么毛团撞了一下心口的感觉,一瞬间,瞿白就被这种感受给吸引了,他心中又一种强烈的渴望,想去将这个撞了他心口的毛团给找出来。

再问过同行的胡夜三人都没有这种感触时,瞿白才明白,四个人中只有他能感受到那个毛团的存在。

越往大山里走,那个毛团给他的感触越明显,但是在这天地几乎是一个色调的雪山中,仅凭心中那种毛毛的触动感,找起来还是太困难了。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没有目标,只凭感觉,还只有瞿白一人能感受到,自然而然地,在寻觅的过程中,瞿白承担了越来越重的担子。

现下,青轩和胡止牧再另一片雪域中毫无目的的找寻着,但实际上,瞿白心中却十分清楚,他们那边的进程应该比自己这里更艰难,只有他这里先搜索一圈,没有收获后赶到青轩他们那边帮忙,否则,青轩他们即便是找到了那样东西,也只会硬生生错过。

所以,瞿白不能放任自己去休息。

胡夜伸手摸进大氅中,顺势捏了捏瞿白的手心,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行,你需要休整一下了。”手心的热度已经不能恒温了,瞿白的功力要到底限了。

瞿白心中默默叹气,暗自腹诽:就知道你的询问不过做做样子,哪次真的听了我的。

想是这么想,但是行动上还是选择慢慢转身,乖乖地伸手环抱住胡夜的腰际,让他带自己瞬移到他早就找好的休息点去。

惊变发生在一瞬间,当两人移动到胡夜事先寻定的地点的后一秒,半封闭的空间中就出现了一道不属于他们的陌生气息。

两人快速对视一眼,胡夜将瞿白划到自己身侧,低声喝道:“谁?”

他们正前方的空气微微扭动了一下,一个狼狈的女人身形现出,在女人出现的一刹那,瞿白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脸上的神情飘过一缕浓重的戒备。

这蓦然出现的女人一身宽襟青衣装扮,除了灰尘和褶皱外倒没有显得太落魄,嘴角处也不过是带着一点未干透的血迹,发髻虽不算精致,但也称不上凌乱,但当这些全部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时候,还是给了瞿白他们这个女人狼狈异常的观感,尤其是在这个女人现身的一刹那,身体还虚软了一下,像是气力用完了一般。

在瞿白和胡夜打量着女人,并期望能看出这个女人的目的时,对方已经先开了口:“……我……我的孩子被抓走了……快去救他们。”

瞿白下颚狠狠一紧,跨步从胡夜身侧迈了出来,一把揪住女人――姬月的衣襟,言语中带着浓厚的震怒和一丝恐惧:“你胡说什么?”

姬月毫无生气地抬着眼与瞿白对视了一眼,只一眼,瞿白就从那双猩红的双眼中看到了他不愿承认的事实――这个女人说得是真的。

“瞿青半年前幻星大阵刚刚结束的时候,从我口中套出我的两个孩子就是天禀地劫,后他又从自己的门派中得知了各大门派紧紧捂着的天道契机的事情,得知了天禀地劫就是天禀地劫,他拿这件事到掌门那里换了云海石和独自使用青海碧蓝天月的五个月,半个月前他出关,修到了元婴期,重宿了肉身……”

姬月猩红的眼中除了刻骨铭心的悔恨外,只剩一片苍凉,她声音平板地将瞿青半年来所做的事情一件件数落出来。

“肉身的样子……完全是按照你现在的样子塑造的,就连一举手一投足间的小动作和气度他都模仿得毫无二至,然后……他今天上午扮成受了重伤的样子,故意倒在了……你们那个小院落外面,两个孩子、孩子们……想也没想就从里面冲了出来……然后、然后……”姬月的声音最后只剩哽咽。

瞿白早已急红了眼,随着姬月的叙述,他的瞳孔一再缩放,眼中最后的理智慢慢失去,脸上像度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霜,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姬月的脖子,随着她的话语,手掌一点点地收紧,“你早就知道这一切,而你居然没有……”

“白!”胡夜看情态有些失控,手上轻轻用力,卸掉了瞿白的力度,将瞿白揽到自己怀中,“白,冷静些。”

瞿白被胡夜压制着狠狠粗喘了几口气,然后就像喷发的火山一样,发了狂地想挣脱胡夜的禁锢去猎杀了姬月,“冷静?你让我冷静?感情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瞿青那个人渣,早知道我就该杀了他的,早该杀了他的!”

对瞿白失态的指责胡夜的下颚狠狠抽了一下,眸子底部暗沉地划过一抹阴霾,他迅速地举手敲在瞿白的颈项后面,瞿白顿时失去意识,软倒在他怀中。

胡夜用大氅将瞿白轻轻围住,然后打横抱在身上,待将瞿白包裹的严实后,他才慢条斯理地直起身,用一种看死人的表情,轻描淡写地掠过姬月,只轻轻吐出一句:“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么可悲的一个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悲之处。

胡夜暗叹,妖族情鸾虽然无法逃逸,但是动情鸾不代表失自我,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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