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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质问和指责,她永远都是这么理智。傅谦暗松一口气,近日他之所以没来她这边,是因为他不愿给钰娴带来困扰,他想等那些倦怠情绪皆被自己化解之后再来陪她,所有的麻烦都是他惹出来的,他必须自己承受。

点了点头,傅谦答应得很干脆,“今晚我过去陪额娘用膳,明日再来看孩子。”

他知道钰娴不稀罕他,也就没多待,稍坐片刻即离。

回书房的路上,傅谦那颓然了许久的心绪稍有缓解,四月莳花斗艳,姹紫嫣红,燕飞蝶舞,看着周遭的景致,他不由感慨万千:

曾嫌牡丹娇作态,矜贵端方空自诩,

此番历劫经风雨,方知花魂藏妙趣。

海棠虽丽终无香,情散心远难再续。

怡珍闹自尽一事成了府中茶余饭后的笑柄,那些个妻妾皆笑她拎不清,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茗舒却是笑不出来。

其他的夫妻在妻子有孕中期的几个月还会偶尔行房,但茗舒身子骨儿不好,先前还掉过一个孩子,是以傅玉格外小心,不敢莽撞,加之他心属茗舒,不肯纳妾,更没有通房丫头,生生为她吃了十个月的斋。

待开荤之后,他要的格外频繁,此刻红帐遮掩下,春景流光,情动的傅玉半阖眸眼,自她后侧方喘着气亲吻着她那白皙柔滑的香肩,再缓缓向上,寻到她的耳垂轻咬慢吮。

茗舒被他攻陷城池,溃不成军,情不自禁的抬手反搂着他的后颈,闭目细细感受着他的疼爱。

她虽不爱表达自己的情绪,但相处越久,她越发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傅玉的关怀与爱护,原本日子尚算无忧,怡珍的事一闹,她又开始患得患失。

事后,傅玉紧搂着她,感受着身心相融的美妙余韵,却听到她鼻溢轻叹,遂问她为何事烦扰。

翻了个身,茗舒转过来面向他,嗅着他身上熟悉的蓬莱香气息,哀声诉说着心底的困惑,

“先前八弟独宠怡珍时,我觉得钰娴很苦,如今怡珍被抛弃,我又觉得她挺可怜。”

轻捋着她的发丝,傅玉笑道:“人呐!大都容易同情弱者,无可厚非。”

女人大都多愁善感,尤其傅玉也曾对她痴迷过,她总觉得这情形有些类似,更易生悲悯,“曾经那么深情,这才大半年的光景就变了心,一见钟情,大都难持久吧?”

“非也非也!”心知茗舒惧怕什么,傅玉极有耐心的为她解答关于情感的困扰,

“其实大多数人都有一个毛病,旁人越是阻止,他越觉得这份情难能可贵,定要冲破世俗的阻碍,完成心愿。譬如老八,额娘越是拦阻,他越想和怡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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