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宁没回答,默默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吴东东出来,正好看着韩子宁和白若行聊天。他见过韩子宁笑过无数次,但都不如对着白若行笑的开心。
别说白若行是他哥们的哥们,就算眼前的人是周祥,他也免不了吃醋。
韩子宁,行哥,局散了。吴东东这个人说什么都带着笑,现在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白若行不傻,知道他是吃醋了。
本来他还想借着今晚和吴东东谈谈韩子宁的事儿,但看现在的情况,估计说出来更会适得其反。
他和韩子宁就不可能有事儿,他也没解释,和屋里人打过招呼,自己回了酒店。
不知道为什么,盛荣走后,白若行睡得很晚,或者说盛荣走了他就开始失眠。
凌晨的时候秦云发来短信,说今晚的韩子宁很反常,在自己回去的路上,有那么一会儿脱离了木偶的状态,竟然在微笑。
白若行突然想到盛荣说的一句话,你不觉得韩子宁对你特别吗?
他当时没多想,即使今天韩子宁和他聊了那么多他依旧没多想,真瘠薄操蛋,那姑娘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
明明知道韩子宁和吴东东没有结果,但他心里仍旧不舒服。
晚上的饭局他没吃什么,这会儿觉得肚子挺饿的。记得离着不算远的地方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白若行就想去买点吃的,顺便买包烟。
心烦的时候没有烟还挺难熬。
白若行心里有事儿,出门的时候只带着钱包,手机落在了床上。
他刚走不久电话响了,是秦云打过来的。铃声响了好半天,直到自动挂断。
没过多久,秦云又发来消息,说:【韩子宁跑出来了,好像和那个邪祟发生争执,那邪祟应该是可以挣脱和她的契约,准备独自行动。我听不清太多,只听到韩子宁喊了声不!。我从那个邪祟散发的气息判断,应该是一只修炼千年的魅。】
第22章淫念11
白若行住的这家酒店,在大学城附近,过了凌晨,街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找到印象中的便利店,不过没什么想吃的,只买了一包烟。
出门的时候,白若行抬头看了眼月亮,弯弯的上玄月,他倒是觉得不如坐在华青山上看的月亮好看。
白若行记得来的路上还有几个人,回去竟然冷清的听不见一点动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也没在意,继续往酒店走。
走了大概有一分钟,白若行发觉不对,前面的路幽静的看不到头,好像可以在无尽的岁月中一直走下去。挺逗,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吗?
启阳和华青就是不一样,邪祟都这么不长眼。
白若行食指虚虚在空中画了一道破煞符,最后一笔落下,但眼前的幻境并没有被打破。
他眼尾向上挑了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结界吗?
这句话刚落下,空旷的街道四周回荡着咯咯咯的诡异笑声,像是个特意掐着嗓子的女人。
白若行听着这个笑声不大舒服,主要是觉得有些刺耳。他面向东南方的一个巷子站定,淡漠的说: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的出来吧,这是你的结界,有什么好藏的。
又是几声咯咯咯的诡异笑声后,从巷子里面走出一道曼妙人影。它穿了一身民国时期的旗袍,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
它在离白若行不远的地方停下,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慢慢的摇动手里的牡丹团扇。
感觉最近有人找我,看来是你了?她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像是民国剧里的南方姑娘,和刚才的笑声一点都不一样。
白若行从刚才感受到的煞气已经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只修炼千年的魅。对于这种致幻的妖精,又是在它的幻境中,白若行知道不能贸然动手。
他不慌不忙的在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爽快的回应:是我。
像魅这种东西修行好了是精怪,走了歪路的都成了邪祟,眼前这只明显走的已经歪到了姥姥家。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它还能装一装南方姑娘的骄矜,那现在看着白若行的眼神就只剩下贪婪,毫不遮掩的贪婪。
它朝白若行的方向又走近了两步,怪不得那姑娘不让我碰你,看来是不错。
白若行朝它的方向轻蔑的吐了口烟,真不好意思,听着你的夸奖我似乎并不觉得荣幸。老妖婆,启阳大学的三个男性Alpha是你害死的吧。
听见白若行叫它老妖婆,这只魅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但随后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我杀的,不过那三个人精气的味道,可不怎么样!要不是急于摆脱和那丫头的契约制衡,真懒得沾染俗气的东西。
白若行狠狠的咬着烟蒂,听见老妖婆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话,他很想一道掌心符拍在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上。他身心一口烟,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为什么要集那三人的尾指骨?
眼前的魅用团上挡住嘴,又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才说:公子,你这可冤枉我了,那三人的尾指骨,是她要收集的。哎!别提那三个俗物,如今公子在我眼前,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白若行扔掉香烟,放肆的笑了,亏你修行千年,你没看出爷爷是个Omega吗?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那魅显然惊了一下,随即笑了。没看出来,这么极品的一个男人,可惜了!不过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儿,我看中的可不是你的精气,而是你的血!
白若行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只魅自始至终提到的是精气,并没有说自己需要生气,那死去三人的生气去了哪儿?
他发现眼前的魅并不急于动手,借机问:我很好奇,你一只魅,吸食人精气很正常,可那三个人的生气也不见了,这还令我挺费解的。
魅懒洋洋的把团扇支在自己下颚上,看着白若行说:你一个将死之人,死个明白也算是好的。我确实不需要生气,那三个傻货身上的生气,都被我祭祀阵法了。要说那阵法还真古怪,就连我千年的道行也参不透半分,不知道韩小丫头在哪儿里弄到的。
说来说去,你不过也是受阵法摆布的废物。白若行的神情变得猖狂,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他也不必和眼前的老妖婆废话。
那魅显然也被白若行的话激怒了,收起团扇怒目盯着白若行,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今天姑奶奶就让你尝尝最痛苦的死法。
白若行嗤笑,就你,还差点火候!说话间,白若行已经咬破自己的食指,用血画好了掌心符。
那魅并没有把白若行放在眼里,退后几步,手腕轻轻一挥,十几个纸扎人就朝着白若行扑去。
纸扎人红红绿绿的,看似轻飘飘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到白若行面前。这种东西对白若行来说威胁不大,一掌一个,很快十几个纸扎人就全部四散纷飞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远处的魅用手捂嘴轻笑,小家伙,看来你倒是有点猖狂的本事,不过终究还是道行太浅。说完,他手腕一挥,这次的纸扎人更多了。
白若行知道这么消耗体力不是办法,迅速向后撤退,重新在掌心画了一道符篆。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九幽诸罪魂皆缚邪,灵宝符命,元始安镇,急急如玉光降律令敕!
刹那间,迎面而来的纸扎人消失不见。
这次那只魅终于动了,刚才还纤细干净的食指,瞬间长处一寸长的黑色指甲,犹如利刃一样直奔白若行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