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低声朝父子俩解释着,据说海藻提取物,有助于美容养颜。贾赦请叶素问研究的。这不,熬夜,敷一张,美白,顺带打发时间。
叶素问听闻这话,难得颇为和善开口,慢慢开口:皇上,您要不?草民这里还有!
原来皇家出精品的避火图!这还有专门的教育课程!
想蹭课!
你躺着躺着。这脑门上的往下流了。泰安帝一脸嫌弃,朕看过不少美容养颜的,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毁容性的。小心掉啊,不要开口了。
泰安帝挥挥手,不想去看那黑兮兮的脸,扭头看着站一旁的晋王,非常不解:你怎么不敷一张?得合群啊。这往好听了说,你叫沉稳,往现实了说,少年老成,意味着长得显老啊。
司徒家难得会娶媳妇的崽啊!
得俏!
不老!贾珍一听这污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来,愤怒讨伐着。脸上的面膜伴随着人的动作,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哟。泰安帝揶揄着拉长声音,顺手示意贾珍起身,自己却是顺势在软塌上躺了下去,道:给朕揉揉肩。我看这工程量,还挺大的。你说说,你们这些祖宗也太能搞事了!朕日后要是藏宝藏,肯定直接了当的,大写三个字,藏宝图!
说完,泰安帝感受到力道适中的按摩,还颇为惊诧了一下。眼角余光扫过还气呼呼的贾珍,眉头一挑,暗自乐呵。
肯定是亲儿子给他揉着呢!
与此同时,秦楚涵难得放下了自己自打显灵后一直抱着的神像底盘,抬手带着些谨慎,在脑海里将穴位都来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又唯恐自己习武之人力道太大,将贾赦的手劲默默回忆了一遍。而后才缓缓吁出一口气,敢慢慢将手在帝王肩膀上按压下去。
这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去接触天降的富贵爹。
泰安帝这个富贵爹正美得慌,心理暗哼哼的比较着。
果真还是亲儿子按得舒服,不像贾珍跟没吃饭一样,轻得没感觉,重一下像刺、杀王驾。也不知晓贾代善怎么吹牛吹出来的好。
不过贾代善也就吹过孙子,吹过自家两儿子。
也没享受过敄理的孝心。
嗯,儿子不管旁人家怎么养,还是孝顺他这个亲爹的。
一想,泰安帝便开口了,贾代善呢?还没处理好家务事?赶紧把他叫进来。让贾敬也歇一歇,让他们继续画。
晋王听得这话,一手继续给贾珍擦拭泥巴,一手却是抬起,打了个手势。
当下有一道黑影飘然离开。
没一会儿,贾代善入内,一见屋内这场景,敛住眼底闪过的一丝喜悦,揉揉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澡堂呢?脚下泡着,脸上敷着,还有酒水?
还揉着小肩呢。泰安帝不满抗议。
对对对。贾赦连忙点头若小鸡捣蒜,还非常上道,直接冲过去给泰安帝捶捶腿,边目光直勾勾的看了眼秦楚涵,带着份好奇。
也不怪泰安帝不满呢,秦楚涵难得这么孝顺,像是放下了心结,贾代善这个当爹的竟然也不夸一夸。
秦楚涵迎着贾赦的目光,只觉得在贾珍还没洗净的大黑脸衬托下,显得愈发泛着一抹明亮,嘴角不由得一弯。
额咳咳贾代善清清嗓子,告、诫的看了眼贾赦,示意不要眼皮底下作死。
这个这个味道,你们直接往脸上敷,没事?贾代善随意的问了一句随意了话题,目光便看向了孙忘忧,有些挺纳闷的,忘忧怎么了?
孙忘忧礼仪还不错的。
可这回他们入内,人竟然依旧未起身,就透着份怪异。
他叶素问拍了一下额头,忘记了,我刚才点了他的穴!谁叫他这么怕痒,都不好取证。
贾珍跟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急道:糟糕了,神医伯伯不会生气吧?我们把他忘记了。
贾代善揉揉额头,看着急急忙忙解穴的侄媳妇,还有摸着脸小声求饶的大侄孙,目光缓缓转眸看向了玉马,道:我觉得这个玉马,不靠谱好像也挺合理的。
贾敬气得直接一个刻刀朝贾代善扔过去,叔父,注意您的言辞。我辛辛苦苦刻了两炷香,必须靠谱。
瞧着贾敬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刻刀,贾代善眼角余光扫扫地面上的几把,默默闭上了嘴。
让人闭嘴的最温柔的方式敷面膜。
不好发表看法,贾代善命人搬了把椅子来,也坐在玉马对面,跟一排软榻并排着,看着施工的进度。
看着看着,忍不住打了哈欠,贾代善眼角斜睨了眼还在认真无比捶腿的小狗腿,唏嘘无比,有没有花生和酒啊。
贾敬再好看,也抵不住这玉马的杀伤力啊!看久了,感觉自己有点晕眩,竟然觉得这马看着看着还有些丑得可爱。
晋王听得这问题,看了一眼贾珍。
贾珍哼哼唧唧送餐,一个个长辈问过去,需要什么零嘴补补。
爹,您要不然也歇歇吧。咱明儿继续?贾珍昂着头,一脸关心道:您眼睛都熬红了。
乖,马上就好了。贾敬头也不抬,小心翼翼顺着图纹所示,削完最后一道细纹,便觉得手中这诡异材质的玉马忽然间有些温热起来,当下眉头一拧,一把揪着贾政,边开口:全都往后退!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忙不迭退了好几步。
站定后,众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玉马。像是启动成功了机关,那足纹图纹迸发出一抹妖冶的红芒,紧接着原本粗制滥造质感的玉马随着咔嚓的声响,马腹缓缓探出了一个小马来。
这倒是真正肉、眼可见的玉马。
玉马马腹带着众人熟悉可见的小篆的马。
贾敬和孙忘忧互相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上前一步,目光带着一抹厮杀,毫不退让。
小宝,你去。泰安帝吩咐道:等这哥俩厮杀出个胜负来,黄花菜都凉了。
晋王毫不犹豫抬步向前,还没走一步呢,就迎来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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