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白佪伸出指尖抵在唇间,听着外面的动静,轻声说:我现在是邹喻。
他将邹喻弹进桌上开得正艳的大丽花里,在邹喻开口之前,封住他的嘴。
门把锁传来咔哒一声,沈韩杨带着满身的秋风走进门,他没有看邹喻,而是熟悉的脱下外套,换好鞋。
我差点忘了快到中秋节了,你要跟我回一趟沈家村吗,我爸应该会很高兴吧。
他拿着手上买好的材料,径直向邹喻走来,在他想要俯身给邹喻一个吻时,一只手将他轻轻推开。
怎么了。
他有些疑惑。
邹喻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手里的材料。
沈韩杨哑然失笑。
看来冰奶茶比我都要重要啊,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只能明天再喝,要不然待会儿又不吃晚饭。
沈韩杨暂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他将东西拿进厨房,一边准备做奶茶的材料,一边开始做晚饭。
白佪看着对方已经习惯忙碌的身影,把视线扫向趴在花瓣上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对方的邹喻。
他目光冷淡,有些惩罚性质的拍了拍邹喻的头。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除了赚钱的本事一点没减,别的他倒是没看出什么长进。
邹喻摸了摸脑袋,不理白佪,而是继续趴在花瓣上看着沈韩杨。
这是沈韩杨抬头看向邹喻的第三十六眼,见对方只知道翻着手里的书,看也不看他做的菜,他忍耐了许久,还是啪叽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
可往常会被他吓得连忙抬眼看他的邹喻,这时连头都没有抬,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好好吃饭,在餐桌上看书像什么样子。
是我的不对,那我去书房看。
邹喻也就是白佪合上手里的书,慢条斯理的起身往书房走。
沈韩杨眉心一蹙,问道:你怎么了。
至少此刻,沈韩杨还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与他印象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已经换了另一个,他只当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在和他闹脾气?
沈韩杨连忙摇了摇头。
邹喻是他所遇到的人里脾气最好的一个,怎么都不可能和他闹别扭。
白佪脚步一顿,认真思考了一下邹喻的性格,随后眉心微微皱起。
谈了恋爱的人,连他都有些不了解了。
但他还是转过身,耐心的说:不想吃。
见邹喻回答了他,沈韩杨松下一口气,轻声道:为什么不想吃,是没胃口吗,可我做的都是你喜欢的,是不是还疼?
沈韩杨突然想起邹喻魂魄受损的事,连忙走到邹喻跟前,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脖子。
白佪极力抑制住想要避开的动作,可当沈韩杨的手碰上去的时候,他还是微微往后躲了躲。
嗯。
他别过视线,挡住了眼眸的暗色。
原来邹喻经常会觉得痛吗。
那就不吃了。
沈韩杨满心满眼都是对邹喻的担心,也就没有在意他细微的动作。
看着人转身去收拾餐具,白佪手一张,趴在花瓣里的邹喻落入他的掌心。
邹喻有些生气的咬了他一口。
可这对于白佪来说连挠痒痒都不够。
他伸出指尖拨了拨手里小小的邹喻,轻声道:还疼吗。
邹喻一愣,认真的摇了摇头。
白佪像是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
是啊,再疼你都受过,这又算什么。
邹喻抿了抿唇,不太高兴白佪提这件事,背过身不再理他。
沈韩杨忙完,擦着手向邹喻走近,见他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便笑道:怎么,没我睡不着?
白佪眼中一闪,嘴角抿出一个笑。
是嘶
他眉心微动,邹喻居然敢用鬼气扎他。
沈韩杨看着邹喻走进房门的背影,眼眸微微眯起,里面带了丝疑惑。
往常的邹喻可不会这么轻描淡写的笑着回应他。
在进了卧房后,白佪只是坐在床沿,有些烦恼的揉着额角。
他也不可能当真与沈韩杨睡在一起。
而沈韩杨居然也只是停在门口,笑着说:你要洗澡吗。
白佪自然应下来。
他走进浴室,掂量着手里的小邹喻,用用手指拨弄着对方。
你说,我要不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邹喻脸一沉,又扎了他一下。
白佪抿着嘴笑,却见邹喻脸色一白,往后踉跄了一下。
他眼眸一沉。
疼?
邹喻没有回答,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佪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将邹喻拨到一边,轻声说道:沈韩杨。
外面立马传来沈韩杨的回应。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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