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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只想让人还债[快穿]——九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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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向台下走去,站在后门的角落附近,右臂微靠着白墙。

这是做什么?赎罪吗?

就他们时家干的那些事,这么赎罪有用吗?

我听我的导师说,要不是霍滦上将在报告会那天拿出了真正的证据,没准儿时无呈将霍滦上将阴了,我们时导教可能就不是我们的时导教了。

不止呢,就之前时家大办特办的那场给时白准备的成人礼,时导教那天不是半山染血,浑身是伤的来了吗?耳边声音细细簌簌,一点一点全不受控制地钻入耳朵里,时白一边听着那些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一边一眼不眨地看向台上认真准备授课内容的时弋。

倘如不是他们时家,时弋可以避开这所有的一切。

避开替身、冒牌;避开要为他承受的伤害;避开在忍辱负重忍受莫名的伤害中伤之后,他们时家恬不知耻的横加罪名。

上一次,时弋就是这样死的。

如今不过是,一点一点讨要回来罢了。

时弋在成人礼那天就说,他还清了。

所以,剩下就该他们时家还他。

时无呈连带着时家所有有任职的人员都进了审讯室关押,没日没夜的接受惨无人道的问询,但唯独除了他们兄弟三人。

虽然对外界还没有明确的定罪,但流言早就散发出来了。

往日风光无限的时家,如今到哪里都被人人喊打,处处遭白眼。

时白已经记不清,这是他听见这些话的第多少次了。

而他记得以前,这些唾骂的话一直到时弋死去,都一直在上层贵族学生之中玩笑般的提起,在骂人不要妄想时,总是提起。

听讲课的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时白一直都在走神的情况下。

他的脑海里无数次的幻想,要是时弋不记得上一次的事情,该有多好,那样一切就可以重来。

但时弋记得,全都记得。这就像是对他曾经不知足的惩罚。

等到听讲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时白才想着匆忙开口拦下时弋,却见时弋停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好似在等着他过去。

时白恍惚一阵,好像想起以前时弋也在教室门口这样静静地等着他出来。他喉咙一涩,忙不迭地过去,唇张了许久,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竟然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时弋只是静静地看着时白,不出声也不催促。

时白皱眉良久,终是轻咳一声,哑声道:你,为什么要放过我,你

时弋好似早就猜到时白要问什么,不待时白将后面的话说完,只是后退一步,同时白保持一个距离,歪头淡淡地反问,放过你?

你可能弄错了什么,时弋忽然有所感的回头,看向从楼梯一旁过来,霍滦熟悉的身影,若有什么人能让我心甘情愿放过,那只会是霍滦上将。

只他一人。

时弋冷冷地看着时白,毫不留情地转过身,走向霍滦,声音夹杂着冷风,向后传去,再也不见。

独留时白在时弋身后,忽而癫狂大笑,忽而沉默阴沉。

因为时无呈不可救药,他那种人连亲生儿子都不甚在意,更何况对一个本就当作工具的人生出一丝半毫的悔意。他不会痛苦,不会日日为当初所作所为后悔忏悔。

他只会认为,办事不力,转而计谋更多。

不是放过,是他罪应如此。

他的债,岂是在那种审讯室里能还清的。

他将在这些无处不在的唾骂声音里,怀着摆脱不了的悔恨和撇不开的喜欢,活过。

时无呈企图叛国起军,勾结叛军,进行旧帝国曾经终止的怪物制作人体实验,一项一项,都是罪可诛族的罪名。

死亡黄昏时刻,时弋站在怀尔德教授的研究室,调试机械的旁边,静默了许久。

直到有人突兀地闯进了研究室的大门,他才从研究室中央抬起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是许久不见的时舟。

看脸色,等罪名判下的时间里,不少奔波。

时弋!你!时舟神色怒不可遏,被后面追上来的人拦住,整张脸气得更加得狰狞不堪,他一边想要挣脱护卫人员得桎梏,一边死死地瞪着时弋,你有必要,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时弋将手里得数据存好,交给身旁的助手,朝着时舟走过去。

带他出来,不要吵到里面实验。时弋不看时舟一眼,和时舟擦身而过,静静往外走去。

帝国今日的天气很好,甚至有些燥热。

时弋身上穿得单薄,下身着裁剪精致的齐膝白底金纹短裤,将小腿及脚踝都露出。

时舟跟着出来,随着时弋往前走了几步,忽而目光落及时弋小腿蜿蜒向下,最终在脚踝附近尤为明显的一处伤痕。

你觉得,他E级末等的体质,一路上要疼得昏厥多少次,才能把那块金属给你找回来?

耳边忽然乍响起这句梦魇他的话,时舟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手指压上墙面,都几欲抓不住。

他从残星回来当天,就收到了从他们时家专属机甲设计室,送过来的高级金属材料。

他摸到那块金属材料的边缘,边缘光滑,早就看不出曾经有刺穿一个人腿的威力。

直到他看见了金属边缘未被完全弄干净,磨合到了金属里面,一点红色。

他几乎下意识的就认为那是,时弋的血。

没有缘由,就只是这么认为了。

而后痛心不已。

时弋时舟抬头看向已经停下脚步,眼神冷漠看着他的时弋。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时弋看着时舟,淡淡地开口,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希望下次,您不要直接闯入,会打扰到实验。

不是时舟慌忙张口,在见到时弋腿上伤痕的一瞬,他就已经回想起夜半时分,时时刻刻都梦魇着他的荒唐梦,折磨得他夜寐难安。

时弋,对不起,我,不是想要来指责你什么的。

时舟咬牙一瞬,唇间有血味道渗出,他尝到苦涩。

抬手拧了拧眉,时舟垂眼看着时弋小腿上的那道伤痕,终是涩哑着声音,道出一句,大哥误会了你,最初,以前,成人礼,还有,最后。

对不起。时舟想起在霍滦手下早已经成定局的局面,苦笑了一瞬,这终是他们时家罪有应得,他却还是在最后的瞬间,要将这一切全都怪罪到时弋身上。

完全无可救药。

时弋神色略有些苦恼,声音野带着一丝疑惑,抱歉,我并不记得我有什么哥哥。

而且,我想,时家曾经的大少爷,当我哥哥,我也受不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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