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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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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棉儿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腹诽,竟道破了舒殿合心里的真实想法。

但是驸马对公主的包容,又让棉儿好生羡慕。天下男子不会去做的事,驸马都愿意为公主做。

她敢说全大豫对妻子能宠爱到这份程度,只有她家驸马爷独一份。

她越想越远,冷不丁的被一声尖叫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知从那个角落里,跑出一只黑甲蟑螂来,张牙舞爪的窜到了公主的脚边,方才有了那一声尖叫。

宣城打小最怕这种能飞的虫子,惊慌失措地踩到了石凳上,身子前后不稳的摇摆。

公主小心!棉儿跟着害怕,刚喊了一句,就有人快自己一步,冲到了公主的面前。

不早不晚,舒殿合正好稳稳承接住不小心摔下来的宣城。

裙带飞舞,落英缤纷,院角的珍珠梅悄然盛开出一片雪白。

宣城以为自己会摔的惨不忍睹,不期料会有人抱住自己,臂挽着那人的脖颈,与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对视着,心脏仍然在胸膛里剧烈跳动,却渐渐心定下来,耳边安静的似乎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兴许是这副画面太美好了,直把棉儿看的目瞪口呆。

与对方眼神交融之际,宣城蓦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她空闲的那只手,食指轻轻顺着舒殿合脸颊柔和的轮廓划过。微带温度的指尖,在对方的皮肤感觉上,留下清晰可辨的一条弧线。

驸马,你为什么脸这么红?宣城好奇的问。

她并没有额外的意思,只是这撩人的动作和她的语气,实在是太像在挑逗对方了。

那个被她挑逗的人,喉咙滚动,煞风景地说:公主,其实你挺重的,能不能容臣把你放下来再说话。

正打算避嫌的棉儿,突然听到这句话,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回轮宣城脸红了,从舒殿合的怀抱中挣扎跳下来,气咻咻地说:你才重!你全家都重!不由怀疑起,那只蟑螂是舒殿合故意的变出来报复自己。她那么厉害,变出一只蟑螂来,也应该是轻而易举地事。

舒殿合但笑不语,再看那罪魁祸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便遵照自己刚才说的话,到一边扫地去。

稍后,宣城静下心来,联想起那个棉儿无意间说出来驸马脸红的话,猛然发现舒殿合的又一软肋来。

那就是,对方只要和自己稍微亲近一点,就会立马脸红耳赤、窘迫不已。除此之外,自己的所有捉弄,对他仿佛都是无效了。

莫不是自己对于驸马来说,是什么骇人的东西?

她将自己的想法,偷偷与棉儿说。惹的棉儿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反而问:公主和驸马成亲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驸马脸皮薄这一特点?继而故作深沉地推断道:驸马那应该是害羞吧。

棉儿觉得驸马是因为有自己的在场,和公主亲密起来才不好意思,毕竟大豫的民风并不开放,人们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不雅的举动。

听到宣城耳朵里,却以为是由于自己和舒殿合接触,舒殿合才暴露羞怩之态。

也是舒殿合脸红的模样着实太好看且有趣,诱起了她另一方心思。

大豫国政十日一朝,届时钟鼓隆隆,百官手持笏板,齐聚一堂,商议国事。

朝后,皇上遣人将待在翰林院的舒殿合,唤到了御书房里。

舒殿合许久未见过这位岳皇,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心里谨慎起来,一入御书房,先行礼请了个安。

吕蒙一身朝服还未换下,当胸的五爪金龙耀耀生辉,笑脸相问:近来宣城可还好?

朕听说她在公主府天天闹你?

舒殿合神情怔了怔,料到公主府内会有宫中的眼线,皇上此言正好验证了她的想法。不过没有什么,自己没有作出出格的举动,也就不怕被监视。

公主天真活泼,喜欢与臣嬉戏玩耍而已,并非闹心于臣。

如此甚好。吕蒙点了点头:她就是小孩子脾气,所幸朕为她找了一个能够包容她无理取闹的驸马。

舒殿合谦词道:皇上谬赞了。

你回去之后,让她有空入宫来多看看她的父皇。可别有了驸马,就忘了朕呀。吕蒙故意打趣的说。

若不是他天子的身份,光是这副和蔼可亲的言辞,舒殿合还真会把他当作寻常的老人,心里不敢有半息放松,应诺。

吕蒙关怀过女儿之后,恢复正色,谈起了正事。

今日朝中得到消息,不日之后,朝臣于我大豫的邻国番邦要遣使来访。此为一件大事,需朝中众多官员和部门一起筹备。朕意属让你去礼部帮些忙,故特招你来问问,愿意去否?

番邦来朝之事,舒殿合略有耳闻,没有料到皇上会想让自己参与其中。

她知道事情只要从皇上口中说出,就没有周旋的余地,但她不欲现在离开翰林院,想尝试一把,委婉说:父皇之命,儿臣定然愿意的。只是儿臣并无多少处理外交事务的经验,恐无法尽善尽美的完成父皇所交代的任务,辜负父皇对儿臣的期待。

吕蒙不以为然,道:贤婿勿要谦虚,你是宣城的驸马,也是朕亲手拔的探花郎。朕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也相信你有能力处理这件事。

他有意想试试舒殿合的才干,挑动道:朕不喜欢只会勤勤恳恳,在原地踏步不前的大臣,所以贤婿可大胆的去尝试。万一办的不好,朕也不会责怪你。

舒殿合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这是让自己不要藏拙的意思?

希望你能够成为将来朝堂上的一计顶梁柱,贤婿可明白朕的苦心?他微眯着眼睛瞧着面前人。

吕蒙喜欢用像舒慎这样,背后没有强大的家族,与朝中大臣无关联,仅靠科举上来的年轻官员,这样的人更容易成为纯臣,更何况舒慎还是宣城的驸马。与情与理,他都希望他能够有一番作为,所以给足他上升的机会。

舒殿合当然明白,推辞不去,一口领旨谢恩。

这段谈话之后不久,一道圣旨便降临到了翰林院,授翰林侍诏舒慎员外郎的职位,进入礼部。

圣旨中没有明言,舒殿合要去参与迎接番邦来使的事务,应该是等她进入礼部之后,再另行安排。

那些在背后赌驸马爷会在翰林院待多久的翰林官们,露出果然如我所料般的神情,纷纷来朝舒殿合贺喜。

其中不乏前几日还嘲笑她惧内,毫无丈夫风范,丢天下男子脸面的几个人,这会倒眼热起来。若是有这样能够平步青云的好事,内子再凶悍,他们多半也会乐不思蜀。

也是舒殿合在翰林院藏拙太深,这些人日常与她相处着,见她表现的平平无奇,就没有觉得她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虚有其表罢了。

更有甚者,怀疑是因为宣城公主常在宫外溜达,先看上了她的那张好脸,然后才有了她探花中举的事。

这可能是舒殿合的脸,给她带来的唯一好处。

谣言传至遍地,舒殿合听见了,也当作不知道,她想要的就是这种被看作绣花枕头的效果。人人争着抢着想要的加官晋爵,却是与她心思相违背的东西。

可偏生命运总是爱与人作对。

舒殿合就这样不情不愿地被调到礼部,初来乍到,样样东西都得重新学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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