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休息吧。如果闷得慌,可以去外面走走,只是不要走得太远,到时候找不到回来的路。
孩子紧紧地盯着他,一直枯瘦的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抓住了他的衣角。
嘞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个小冰雕递给了孩子。
遇到什么事不能解决的话,就把这个打碎或者大声叫我的名字,我会马上赶回来的。
孩子犹豫了一会,才慢慢地把手从他的衣角处抽走,同时又伸出另一只手,两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小巧精致的冰雕。
你的名字。
这才想起还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冽的老脸微微一红,干咳了一声,我叫冽。
日番谷冬狮郎。
那孩子抬起笑脸,碧色的眸子里尽是执着。
我的名字,是日番谷冬狮郎。
想要听到,眼前这个人叫他的名字。
浅笑着摸了摸孩子雪白的头发,我记住了,冬狮郎。
对方还透着些许青白的脸上此时终于闪起一抹极浅的笑意。
如果冽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的话,他现在一定会选择守在着孩子的身边。
可惜他不知道。
门被合上,阻隔了孩子期盼的眼神。
阿诺德将众人带进了庄园,几转几折,竟在所有人都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进入了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片阴暗,靠着室里深处的一些模糊火光,依稀可见两旁柜子上放的瓶瓶罐罐。
众人在惊讶于那些罐子里泡着的动物时也深感到了自己心灵的强大。
唉,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们的那颗玻璃心也许早就变成了金刚石。
夏吉瑟站在室里唯一的光源旁,手上一刻不停地检查着面前的冰雕。
众人站在一边,不敢打断眼前这个名医的诊断。
看着夏吉瑟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用一把写着2t的锤子对着冰雕敲敲打打,如今又拿出一把10t的锤子,耐心告罄的阿诺德直起身,色大叔,你再这么玩下去,小心我告诉他。
夏吉瑟闻言一把扔下手中的锤子,干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玩的?
我可不是那群单细胞生物。斜了一眼一脸愤怒的G,阿诺德道,情况怎么样?
放心好了,死不了。夏吉瑟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椅子桌子之类的东西供他休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ice宝贝拿神奇的控冰能力还真是厉害。
朝着Giotto的冰雕努努嘴,夏吉瑟继续道:那家伙外面的冰,密度控制的刚刚好,在可以封闭冰里人动作的同时,还能一定程度地屏蔽生命迹象。而且那冰还特别容易处理。
当然,里面那个臭男人的体质似乎也帮他阻隔了一些冰气。解冻剂的话我已经注射过了,不过因为ice宝贝的能力,就算是最容易处理的冰,解冻起来也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怎么要这么长时间!G一下子就愤怒的开口,这段时间里如果政府来人了怎么办!
放心好了,这一个月里,政府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阿诺德一只手插在衣袋里,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擦着自己的下巴,不管怎么样,在他们眼里,我现在还是那个效忠于他们的铂金,政府没有理由向我隐瞒这种消息。
恩,要不这样吧,朝利雨月笑道,G和我先回总部处理公务,蓝宝你就和纳克尔留在这里等Giotto康复吧,到时候Giotto的身体应该很虚弱,就麻烦你们了。
无视了蓝宝环视四周一下子变得惨白的脸色,纳克尔一挥拳头,斗志满满地答道:就究极地交给我吧!
时间,还剩一个月。
☆、第十七章
感受着脑袋的晕沉,冽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真是大意了,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任务,却是如此的困难。
想到任务目标身边的那个黑影,目光一寒。
是该说那人隐藏的太好了,还是政府太看轻那人了,有关那黑影的事资料上半字未提。
而他自己也因赶时间回去,大意之下被偷袭个正着。
不过万幸,那黑影的力量似乎是精神攻击,而论精神攻击,除非是像斯佩多那样的幻术师,否则比他强的还真没有几个。
结局虽然有点惨,但结果总算是好的,任务目标已成功解决,那个黑影也在他的疯狂之下被冻碎成了渣渣。
重新梳了下头发将其扎成一缕垂在自己的肩膀上,冽转身,准备打道回府。
脚刚刚抬起,耳边的巨响让他脸色巨变,步伐快速地冲向了另一个方向。
飞廉,放下雪丽和那个人类孩子,帮你难道忘了身为远野妖怪忍者应当遵守的信则了吗!
树林中,几个显然不是人类的生物对峙着。人数较多的一方,一个身形巨大,脸庞呈现老态的妖怪说道。
一手拎着雪女雪丽,一手抓着刚刚顺路抓来的人类小孩,飞廉冷笑道:别假惺惺的了,赤河童,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凭什么你能独坐那个位置那么多年?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话乖乖当别人战力?如果是我的话,凭借着远野妖怪的强大,我早就带着所有妖怪登上妖怪界的宝座了!
他身后的一干妖怪们大声起哄,表示自己也早就不满云云。
赤河童缕着自己胡子的速度越来越快,飞廉听着身后的喧闹,眉间尽是胜者的骄傲。
这次是我们赢了,下一次,你就做好让位的准备吧!冷哼一声,飞廉转头,示意身后妖怪撤退。
突如其来的杀意让他一惊,与笨重的身形完全不成正比的速度堪堪避过了充满杀意的一击,无视手上不小心被擦到的地方,飞廉神情阴郁,望向身边发出攻击的小树林,道:敢问是何人攻击?
冽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神情冰冷,把你手上的孩子放下。
飞廉开口正想说什么,脸色却是大变,手起刀落,自己已经完全结成冰的一只手就这样被亲手斩下。
看了一眼地上还冒着丝丝白气的断臂和掉落在地的雪丽,飞廉脸色通红,拿着一颗珠子往地上一摔,大片大片的黑雾就这么从那珠子破裂的地方喷//了出来,眼睛触到黑烟有种说不出的酸涩之感,反射性地在眼上附上一层冰膜,冽这才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飞廉已经不知何时带着自己的一干小弟成功逃离,徒留那个被扔下的女妖躺在地。
该死的!咬咬牙,冽实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冬狮郎被抓,身为一个人类,在一群妖怪中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冽大致可以想象。
明明刚刚才让他远离了那种被人唾弃的生活,结果这次竟然让他重新入了虎口,对象还直接从人变成了妖怪。
神情阴郁地望向飞廉等人原来所在的地方,这到底算什么!
阁下,是叫冽吧?
?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走上来的巨大妖怪,对上对方那浑浊却又和蔼的眼睛,在自己额上加了层冰,尽力不让自己露出狰狞的表情,我是,请问你怎么了吗。
感谢阁下对我方人的帮助,赤河童笨拙的移开身体,露出正在接受救治的雪丽,我是远野的首领赤河童,刚刚捉走那孩子的妖怪是我原来的大将飞廉。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