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赤河童缓缓低下自己的头颅:很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让阁下的人遭遇了这等事。
如果可以,请让远野全力相助。
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将怒气撒在眼前这个诚信道歉的老一辈身上,冽攥紧双拳,回道:那就拜托了,请将那人的事情,告知于我!
靠坐在远野众人为自己腾出的房间墙壁上,冽发现自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每当想起那孩子,心底就会显出一丝不安。
这份不安让他感到心冷。
明明下定了决心要保护好这个和他有着相似命运的孩子,自己却失信了。
东想西想得想了一会,冽这才突然想起,算上自己来时的日子和之前逗留的日子,他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20天左右,也就是说,近期之内,自己必须救回冬狮郎。
可是,又该怎么找到飞廉呢?
正想着,门被敲了几下,推门进来的是一名端着茶的蓝发女子。
这不是他那天救下的妖怪吗?名字好像是叫雪丽?
雪丽跪坐在地,纸门被她小心退到一边。将茶放在冽跟前,两手放在身前,头低下,雪丽感谢阁下救命之恩。
头顶没有传来回话声,性格大胆的雪丽悄悄将眼神向上看了一眼,发现那位救了她的阁下显然已经神游天外了。
雪丽
雪丽
恩,雪丽啊
!!是雪丽!
略带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蓝色微卷发女人,冽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天雷滚滚。
是那个雪丽阿姨啊!是他以前离开族群之后在山里迷路差点死去时救了他一命的雪丽阿姨啊
这算是风水轮流转吗?以前是雪丽阿姨就下了濒死的他并好生照料,现在却是他救了对方?
不不不,现在的时间可是16世纪,而他被雪丽救下则是21世纪。这样一理得话,他就十分明白当初雪丽救下他的原因和在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时对方那惊愕的表情是为何了。
原来事实的真相竟是这样的吗,冽叹气,世界上无缘无故就会就一个陌生人的人果然是不存在的啊。
想起记忆中温柔的黑发妇女,眯起眼,不,应该说是十分少才对。
不过,无论雪丽的动机如何,当初她救下他是事实。要知道,那时候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死在那山里了。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材娇小,整天在他身后喊冽哥哥的身影,冽开口道:雪丽,你现在有孩子吗?
雪丽抬起头,一脸诧异:并无,怎么了吗,阁下?
唔,冰丽那孩子现在还没出生吗?摇了摇头,不,没事。
正想开口询问飞廉的线索,门外却是响起一起爆炸,惊得屋里的两人同时愣了愣。
屋外开始有妖怪高喊有人入侵,冽和雪丽对视了一眼,双双起身。
冽阁下,雪丽先行告辞了。
冲着雪丽点了点头,冽表示自己随后赶到。
当冽感到事发现场时忙就看见人群中央有一个黄黑相交头发的男子站立在一个身披轻铠的妖怪面前,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场,那气场有一股想要追随在这个男人身后的欲望。
一个个金黄色闪现着各种各样画面的气泡飞舞在他身边,那金色的光洒在男子身上,为他邪魅的容颜增添了一丝神圣。
无论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他们的一切,都由我来背负!
那男子神色郑重地说道。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带着那浑身超绕着的令妖畏惧的畏,无比凌厉地朝敌人攻了过去。
看了一眼身边雪丽那带着些许红晕的精致面庞,冽叹气。
不说别人,光看雪丽这幅少女怀春的模样,就可以看出那男子的魅力有多大了。
凭着这一战应该有许多的远野妖怪将男人视为要追随一生的首领了吧。看向不远处不出所料打败了敌人,正两手搭膝拼命喘气的男子,冽想。
那男子喘了几口粗气,转头对着身旁的一些小妖怪比了个大拇指。
然而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一道黑影就嗖地从一旁飞出,狠狠地攻向了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男子。
男子脸色一沉,立刻拿起刀挡在自己身前。不过仓促之下的防御完全抵御不了那黑影的全力一击。他蹭蹭蹭地退了几步,以刀撑地,哇地呕出了一口血。
那黑影在一击成功后,不带一丝犹豫地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与先前的敌人战斗之后已没有剩太多力气的男子在接下了那一击后,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现在他能撑着身体就已经是极限了。
咬着牙,男子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攻击,眼里闪过不甘。
攻击带来的劲风吹拂着他的发丝,那攻击就这么定在了他眼前。
蓝发少年慢步上前,脸上尽是寒霜,在下//半//身被自己冰冻的飞廉身前站定:飞廉,那个孩子呢!
飞廉并没有理会冽,而是面目狰狞地看着离自己不过几米的男子,吼道:你个混蛋,你竟然杀了他!你竟敢杀了他!
在场的妖都被突然窜出的飞廉吓了一大跳,在听到他的话后,眼里都闪过一丝了然。
飞廉没有想到你竟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不知何时感到的赤河童缓缓踱出。
看向身后已死的男性妖怪,飞廉脸上尽是疯狂:是!我愿意为了他做到这样!我爱他!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知道什么是爱吗!他说弱小的人在这个世界没有生存的权利,那么,我就给他创造出一个强者的世界。这有什么错吗!
冽大力地掐着飞廉的脖子,周深的杀意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我早问你一遍,那个白发的人类小孩呢!
飞廉仿佛没有感觉到呼吸的艰难,他申请嚣张,眼底尽是嘲讽:那个人类小子吗?早死了!你以为一个人类的小孩能在一群妖怪中生存多长时间!
虽说自己早已猜到,但在听到真实的消息时,冽还是忍不住发火。
你这家伙冽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语气也比刚刚要冷静了许多,然而正是这份越是愤怒越是冷静的性格,才让意大利的那些人对他的魔给予肯定。
我会让你感觉到的,相死却死不了的感觉。
三天后,在远野众妖看见毫发无损却咬舌自尽的飞廉时,皆对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对于这种表情早已习以为常,冷着脸,冽走在远野出口的路上。
呦,你还好吧。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当天拿伤痕累累的男子此时正站在他身后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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