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勋看向杨季铭与尚嘉言,尚嘉言说道:红玉是因为与家丁私通才被发卖的。
不是!齐月嘶吼,情绪有些崩溃,红玉没有跟家丁私通,她怀的是大少爷的骨肉,是大少夫人害她!
尚嘉言微微一愣,但并没有轻信,说道:红玉是红玉,你是你,你没有做错事,你怕什么呢?
我曾意图勾引二姑爷,二公子会放过我?齐月一脸的不信,认定了尚嘉言会害他。
尚嘉言说:我若要处置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有机会反过来陷害我?
齐月被反问得一愣一愣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齐月脸色惨白,眼中露出悔意,嘴里呢喃道:怎么会这样?三公子不是这样说的。
李义勋看过师爷记录的供词后,就让师爷拿去给齐月签字画押。
杨季铭夫夫向李义勋和顺天府的其他人都道了谢,而后杨季铭便拿着齐月的供词回刑部交给了许一桓。
许一桓微微沉吟,问道:嘉树知道吗?
下官离开顺天府的时候,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
不多时,尚嘉树匆匆赶来。
杨季铭又将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尚嘉树问道:言言无碍吧?
杨季铭说:景烁没事,情绪也很稳定,已经回侯府了。
那就好。尚嘉树微微的点点头,面色凝重。许大人,请派人去把尚嘉文请来吧。还有,去顺天府把齐月提过来。
许一桓点头,杨季铭即刻就去办。
趁着这空隙,尚嘉树派人回府去告知了一声尚敬程夫妇。
于是,尚嘉文被带来刑部后,许一桓亲自主审,尚敬程和尚嘉树一起旁听。
尚嘉文面色平静,坚称自己不知情,不知道齐月为何会冤枉他。
齐月被衙役押送了过来,看了眼堂上的几位大人物,不用逼问就把事情都照实说了。
尚嘉文和齐月对质,坚持不认罪。
尚嘉文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尚敬程,声声泣诉:父亲,我以前做错了事,所以母亲让我跟人冥婚,我也没有一句怨言。但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叫我怎么承认?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尚敬程心软了。
杨季铭见尚敬程有些动摇,急得看向尚嘉树。
尚嘉树正色道:三弟,你自小就对二弟充满敌意,但二弟一直以德报怨。你可知道,他若是被陷害成功,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闻言,尚敬程想起尚嘉文曾经做过的事情,微微蹙眉,狠了狠心,一声不吭的旁观着。在两个儿子里面,他选择的一直都是嫡子。
也正是尚敬程这样的态度,让尚嘉文心中更恨,恨尚嘉言,也恨尚家所有人。
第84章真相
马翊严和马翊晖两兄弟来到刑部,尚嘉文更加委屈的哭诉,坚持声称自己不知情。
因为缺少证据,许一桓放尚嘉文离开,把齐月收监关在了刑部大牢。
是日,文旭前来武穆侯府见尚嘉言。
两人单独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文旭离开后,尚嘉言听到了从刑部传回来的消息,思量了一番后,便前往成国公府。
顾妈妈见他带着槐安和吴光吴亮出去,依旧有些放心不下,找了个腿脚快的小厮赶去刑部通知杨季铭。
杨季铭收到消息的时候,尚嘉树也在。两人立刻带上几个人前往成国公府。
另一边,尚嘉言抵达成国公府后,意有所指的提了文旭的名字,马翊严和马翊晖两兄弟将他请到了偏厅。
尚嘉言说:不瞒两位,文旭今日去找过我。
马翊晖急忙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马翊严清嗑了一声,用略带讨好的口吻说道:杨少夫人,我三弟说话急了些,请勿见怪。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无妨。尚嘉言淡淡的说,今日过来是为了世子印鉴之事。
马翊晖连忙就要出声询问,被马翊严用眼神制止住了。
马翊严的眼里也同样露出了急切,兄弟俩都迫切的想得到印鉴。
马翊严说道:请杨少夫人直言。
尚嘉言不疾不徐的说道:不知二位可否听说了,武穆侯府的一位姨娘暴毙,死状和成国公一模一样。
马翊严点头道:略有耳闻。
尚嘉言继续说:我怀疑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或者是两个凶手有所关联。
马翊严说道:杨少夫人希望我们做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尚嘉言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我想要找出真凶。
杨少夫人是怀疑杀害家父之人是我们国公府的人?莫非是指小嫂子?马翊严明知故问。
尚嘉言似笑非笑的说:若是两位少爷不能为国公爷找出害死他的凶手,就算得到世子的印鉴,也怕用不上。
马翊严和马翊晖面面相觑,而后点头。
不多时,尚嘉文被请了过来。
他看到尚嘉言坐在上座,受到马翊严马翊晖的礼遇,心生妒意。
马翊严说:小嫂子,杨少夫人此趟过来,有话想对你说。
尚嘉文对马翊严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后就看向尚嘉言,淡淡道:二哥要跟我说什么?
尚嘉言冷声道:三弟,我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你利用齐月陷害我,这笔账怎么算?
尚嘉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直接当着别人的面和他撕破脸,我听不懂二哥在说什么。
尚嘉言呵的冷笑了一声,说:不管你是否能听懂,今天你都过不去了。
正如尚嘉文了解尚嘉言一样,尚嘉言也同样了解尚嘉文。尚嘉言故意目露鄙夷,从表情到话语都在刺激着尚嘉文。
尚嘉文说道:这里是成国公府,二少爷和三少爷都在此,不是二哥能任意妄为的地方。
尚嘉言却笑道:为了世子的印鉴,两位少爷知道该怎么做。
国公府的下人关上厅门,个个面色肃然。
尚嘉文感受着危险的气氛,看着尚嘉言脸上的讥笑,惊惧之余怒火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好处都让尚嘉言占了?就因为他是从正妻的肚子里出来的?
小时候,尚嘉言被喂了孕药,嫡母送走他姨娘也就罢了,还逼他也吃孕药。长大后,他给尚嘉言下了绝育的药,嫡母二话不说就把他嫁给死人做妾。
想想尚嘉言过的是什么日子,前呼后拥,夫君疼惜。可他呢?给死人做妾,被公爹玷污!
马翊严冷声道:小嫂子,你还是承认了吧,还能留个体面。
尚嘉文嗤的笑了一声,而后哈哈大笑,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声嘶力竭:体面?我还有体面吗?从我嫁给死人做妾,从那个老畜牲玷污我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体面了。
尚嘉言不禁愣住,忿忿不平的看向马翊严和马翊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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