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笑自己,这是被吓糊涂了,众所周知,平遥首富易景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哪里来的什么儿子。
墨染冷淡的看着他变了又变的脸色,不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他沉声询问,在想我是谁?他轻蔑的笑了笑,或者,换个说法,在想我爹是谁?
王管事被他说中了心事,也不好反驳什么,只低头不语,尽量不去看那双带给自己很大压力的眼睛。
放心,我不是谁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王管事听他这样说,猛的抬起了头,这能信?他别的本事没有,识人的本事可是掌握了个十成十,要不也不能捞到这样一个肥差。
每个前来看病的人,他都会收取银两,最少五十两,多了几百两也有,主要看对方有没有银两,还有想不想治的决心了。至于能不能治好,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只统筹安排,顺便从中间拿点辛苦钱。
我就是问问,这收银两的规定是谁定的?还有,收多少的标准在哪里?我想了解下。
王管事一听,顿时就火了,好家伙,原来不是个有权势的公子哥,是个来没事找事的。
那他今天不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一个教训,他王字倒过来写。
作者有话要说:热知识:王字倒过来写也还是王
第38章教训
墨染挑眉,看王管事那精彩纷呈的脸色,简直是有意思,他收了手,站直了身体。
笼罩在头上的阴影消失了,那股威压也随之消失不见,王管事以为他识时务,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所以退开了,想要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可他偏不。
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年轻,稍微一沉下脸,一靠近他,就把他唬住了,那怎么能行。
也不上平遥街上打听打听,谁是爹?
他站了起来,一身的肥肉也跟着抖了抖,甭管我收多少银子,大爷我乐意。
你不乐意给,可以走啊,没人拦着你。
还有,他伸手指着墨染,你算哪根葱啊?管这么宽?
王管事吼完,方才积在心里的那股郁气没了,他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墨染却是一改先前的沉默,出手快如闪电,他瞬间捏住了那只指向他的手指,向下狠狠一掰。
王管事杀猪一般的惨叫声霎时响彻在整个隔离区。
旁人远远的往这里看一眼,便匆匆忙忙的走了,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老人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他想拉住墨染,想跟他说没关系,没银两治我们走就行了,他一个老头子,哪里值得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他这般。
但他站在原地踌着,没敢往墨染跟前凑。
这个相识不过一天的年轻人,拦住了他儿子打向他的手,也一言不发的就一脚踹向他的儿子,更是尽心尽力的带着他看大夫,现在更是在这里,与黑心的管事对峙。
这年轻人身上的那股子气势,生生把他钉在原地,而不是上前去说些废话。
再指一个我看看?墨染压低了声音说。
王管事宽宽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不断地抽气,嘶着声音说:放放手。
墨染用了些力,那肥厚的手掌被他掰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王管事叫的更大声了,啊,,啊,疼。
你他娘的放手。
还指吗?
王管事都快疼的神志不清了,但他这会子还是听清了墨染说的,不指了,不指了,我就是指我自己也再不用手指你了。
墨染笑了下,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王管事甩着被他掰得生疼的手,瞬间变了脸色,没了刚才受制于人的怂样,恶狠狠的冲旁边的随从喊道:都是死人吗?不知道上啊?
他微微眯着的小眼睛中闪过狠戾,都给我好好教训下这小子,让他知道一下什么人不能惹。
原本站在一旁的二十几个随从刹那间围成个圈,把墨染包围在里面。
王管事坐在椅子上,一边揉着手,一边说:给我废他一只手。
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活腻了这是。
墨染勾唇,想要他的手啊?那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他身形未动,偏头躲过在他看来破绽百出的一拳,而后回以狠狠一拳。
男人飞出去的身形,带倒了他身后来不及躲闪的一人,两人齐齐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似的叫喊。
其他人见状,也知这人武功厉害,不过在他们看来,再厉害的武功那又怎样,还不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们人多,不信治不了他。
几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攻向了墨染,老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几人围攻墨染,脸部,脖颈,胸膛,后背,下三路,哪里都有即将到来的拳头与腿脚。
老人不由出声,小心。
眼看着他们的拳头就要攻击到了实处,他们包围圈中心的人,下一刻就会被他们狠狠一击,呻/吟着吐出血来。
他们的脸上挂着就要得逞的笑意,然而,下一瞬,墨染腾空而起,黑色的衣摆贴着他们的脸庞滑过。
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拳头打到对面的人身上,却来不及收势。
墨染旋身落地,不废吹灰之力的解决掉大半人,还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上还是不上。
王管事坐不住了,他看得快要吐血了,是这人太厉害,还是他的人简直就是一帮饭桶。二十几人围攻一人,竟然被耍得团团转。
上啊,愣着干什么?
几人一咬牙,提着拳就冲了过来,没有丝毫的章法可言,墨染有一个算一个,通通一脚踹过去。
人数多又怎样,不在一个层次的武力,就是碾压。
这些人也就是护院水平,会些拳脚功夫,在墨染看来,和一点武功也不会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被一招解决的。墨染活动了下手腕,他转过身,朝王管事走过来。
王管事瘫在椅子上,刚才这人一脚踹飞一个对他而言,太过于玄幻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要不怎么二十多个人打一个人还打不过呢。
墨染越发的近了,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响,这一步一步,都像踩在王管事的心上,被踩在脚下的雪就像他被□□的心。
别别过来啊。王管事现在才有些怕了,他摆着手,毫无意义的说道。
墨染无视着他的动作,他一把拽住王管事的头发,把他拖了出来。
哎呦
墨染将他的头狠狠的向桌子撞去。
咚的一声,撞了个瓷实。
老人在一旁看得都牙疼,他挤着眉,笑了。
叫你嚣张,还不是被收拾。
王管事顿觉天旋地转,他翻着眼睛,撇着嘴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错了。
墨染没说话,抓着他的头又来了一次。
王管事觉得再来一次自个就要死了,他哆嗦着手,摸了一把脑门,一看,满手的红。
血
他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墨染撇了撇嘴,真没意思,这么不禁玩,才撞了两下,就晕了啊。
他提着王管事,转过身,离他们不远处现在围满了人,那一阵阵的痛呼声,让他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自发的向这边围了过来。
一来便看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王管事面如菜色,被人提在手里揍,他们别提多开心了。
有水吗?墨染说。
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