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觉得连骨头都很香?】
【对对对好可怕,我好想连骨头都嚼碎,嘬嘬里面的汁儿。】
顾年掐准时间解释,这道菜就是会做到骨肉鲜香。
【哈哈哈年年一脸小骄傲。】
【我被打脸了,立即买十个鸡腿惩罚我。】
看时间差不多合适,顾年下播,翻了翻动态树和论坛。
发现许多粉丝对这次的百大明星投票特别在意。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接着从全息世界下线,外面风和日丽,微风轻轻吹着树尖。
因为盐焗鸡的做法简单,这次直播比平常花的时间要快一些。
他活动着脖子出门,往一楼客厅一看,傅刑司不在,只有他住的客房房门紧闭,难道是在房间里?
顾年心里微痒,傅上将在房间里会做什么呢?抱着傅刑司也许不在房间,就能看到他在做什么的想法,顾年下意识在家里其它位置找起了人。
果然还真被他找着了。
花园阳台站着一个挺高的背影,顾年刚想出声喊,却发现他手插着裤兜平视前方,不知是看自家花园,别家花园,还收看向更远处。
似乎笼罩着难以忽略的忧思。
此情此景瞬间击中顾年,让他不想也不敢出声打扰。
不知看了多久,傅刑司转身,被一直站在背后默不出声的顾年吓了一跳:你不是还在直播?
今天做的菜很简单,所以下播早。
傅刑司表示知道后,两人相看无言。
空气中有种微妙的距离感。
顾年抿了抿唇,一脚踏进阳台笑着说:我今天直播的时候,有好多观众提到你呢。
嗯。
就嗯?
顾年偏头:你不开心吗?
你很开心?
瞧这话问得,顾年都不敢点头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傅刑司。
两人对视几秒,傅刑司突然问,顾年,你真的很想回什尔星系?
对,而且相比之下,你比我更想回去。顾年乖乖点头,板着手指数:你的家人事业都在那边,你不会这边的语言。你从小没有生活在这里,不适应。
说到这儿,顾年疑惑了,回去不是必然的吗?为什么傅刑司好像要劝他留下来一样。
傅刑司往前一步,与顾年只隔咫尺对视,眼神堪称深情,语气郑重:我待在这感觉挺好的。
顾年心脏陡然跳快了几瞬。
第48章
心跳的反应快于条件反射快于脑子,顾年呼吸乱了几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后他自问:为什么要突然紧张。
细细一追究竟是潜意识认为此情此情,此番我待在这感觉挺好。的话是句暗示。
大脑皮层认为傅刑司会向自己告白,心脏对此做出反应,两者配合默契,竟都没过问脑子。
因为这个认知,顾年脸和耳朵又热起来。
你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顾年完全没发现傅刑司眸中不解。
他疑惑于某个问题时,没人能从傅上将冷淡正经的脸上看穿他底下正在糊涂的脑子。
不过傅刑司之所以能维持形象,大概就是别人会糊涂到结尾,而他立马就能找到症结所在,那粉嫩的兔耳尖红得滴血,勾得人心痒难耐。
此时此刻本该和盘托出,如果让顾年误会就不好了。
但不知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傅刑司竟是向前一步,更压低一分声音,嗓音性感带着温柔的蛊惑:只有我们俩人,你觉得不好吗?
顾年瞳孔倏得睁大,现在不仅是脸和耳尖热,整个后背都开始热起来。
他被傅刑司气场压得迅速后退,后脚跟踢到了东西。
噌一声清晰亮堂。
顾年吓到似的往后一看,他踢到了瓷制花盆。
因为这一打岔,傅刑司往后退了小半步,尴尬的轻咳了声。
顾年听见咳声,眼神从花盆转向傅刑司,脑海里一片空白,垂在腿间的手紧张的握成一个拳头。
傅刑司快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在这儿可以分担你兔耳的秘密,你也不算无人倾诉。而我没有繁忙的公务,无需面对危险的虫族,都挺好的。
面对傅刑司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顾年不知如何回答,怕不说话而让对方生气,便重重点了个头,以示自己很认真的听,嗯。
傅刑司眉眼无奈,大学因贪玩得了四年来唯一一个A成绩。
在学校汇报表演的后台拒绝校花的告白,结果话筒没关,虽然话筒没关不关他的事,但拒绝校花这件事在全校直播。尤其他当时说话还很直接。
隶属从小到大干的错事,从没哪件让他现在这样心虚。
傅刑司喉结滚动,轻声说:顾年,和你说件事。
顾年的心被提起来,啊。
你说。
我的飞行器损害的很厉害。按往常的习惯,傅刑司只会给一个结果,可今天他又给了很多解释,你们这个世界应该很难修好,而且当时是在市中心,我怕天晴之后有路过的人发现,于是将飞行器推到了河里。
所以腹部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嗯?傅刑司疑惑出声,他还以为顾年的第一反应是要去江边去看残骸,他甚至准备好了说辞,结果顾年第一反应是这个。
小垂耳朵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语气带点急色,在他身上看上看下,你还有没有其它伤?
傅刑司怔愣,你为什么哭?
顾年才发现自己眼眶酸酸的,意识到丢了脸,他原地蹲下来,把头埋进臂弯里。
傅刑司的心疼大于震惊和愧疚,跟着蹲了下来,声音放轻:怎么了年年。
顾年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事。
一听就是勉强。
顾年还继续补充,我不是因为飞行器烂掉而哭。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傅刑司看得出来他不是因为这个而哭。
自己还伤心着还顾忌别人的心情,温暖的像颗小甜豆。
傅刑司倒也不逼顾年,两人在花园里蹲着,过了十几分钟,顾年闷闷说,我脚麻了。
我扶你起来。傅刑司语气柔和,但顾年似乎从中听到了一声轻笑,他抬头去看身侧的人。
小花猫。傅刑司说。
两人回到一楼客厅,顾年抽了张纸巾擦脸,他现在已经缓过那阵劲了,再解释显得有点尴尬。
他就是觉得十分委屈,而这种委屈无外乎就是自己在心里走了一遍傅刑司的心里路程。
千里迢迢赶来结果出车祸,受伤,埋掉回家的希望装作无事人,傅刑司不像他能知道地球上留有一辆妈妈的旧飞行器。
那么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傅刑司有没有很难过,很想家,还要逼自己融入这个世界,不仅如此,还要来安慰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
还哭吗?傅刑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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