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生你的气,你哄我一下,我就没事了你哄哄我,哪怕只是问问我疼不疼可是你没有,非要我把自己作践成这个样子才肯来找我
身在一个身价千万的影后旁边,岳烟想要的,只是让她哄一哄自己。
不知道体内那点酒精浓度,是否足以让岳烟失去对痛的感知。为了得到这一点哄慰,她捏住了刀片,在雪白的掌心里轻轻划着,割开一道一道的血痕。放到唇上尝了一口,她攥紧了手心,望着滴下来的血珠对鹿青崖笑道:
是血,我受伤流血了鹿青崖,这样够不够让你哄我一下?
岳烟你真是疯了!鹿青崖眼睁睁看着她自我摧残,却因为被她亲自捆住了双手而无能为力,不管怎么样,先把刀放下!
黏稠的血浆滴在鹿青崖的睫毛上,沉重地将睫毛坠出一道弧线,在末端垂成一粒晶亮的红豆。
岳烟举起受伤的手,让鲜血顺着指缝掌纹倾落,染红了鹿青崖大半张面容。
你我皆被血色染就,是不是也算情侣装啊?岳烟快活地想着,轻软的舌尖凑到她的眼窝处,糯糯地吸了一下鼻子:
别这么凶嘛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柔软,好不好?
鹿青崖无处躲闪,被她逼进浴缸一角。
濡热的舌尖堪堪触到肌肤,忽然听见外头一阵杂音。
烟烟,你在里面吗?
房间门忽然被叩响,有人在门外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求审核老爷给过,下辈子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第25章
岳烟一下子很乖巧,乖巧得有些安静,肉乎乎的小脸儿贴在鹿青崖的锁骨上,蹙眉吮着大拇指尖。
鹿青崖留神着外头的动静,周身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同样警惕着没有说话。
一瞬间,两个人倒同时安静下来,只有流水声耳语似的浠沥作响。这样一来,清脆的叩门声就愈发刺耳:
烟烟,你还好吗?今天在酒桌上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喝了那么多酒。
这是白珂的声音?鹿青崖颦蹙着忖度道。这女人什么时候这样好心了,居然还来主动问候?正想着如何回应,忽然察觉趴在心口上的小狐狸似乎不太对劲。
岳烟两只手都攥成了小馒头,紧紧窝在她的心口处。这还不算,毛绒绒的脑袋散着葡萄酒浆的甜意,与血液的腥甜氤氲成一缕暗香,随着岳烟拼命往她怀里缩的动作而不断流溢。
这孩子怎么了,在害怕吗?可是又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鹿青崖微微疑惑,听着门外的问话,恍惚间好像有点明白了,于是干脆没有回答。
装作屋里没人的样子,她缓缓垂下了头,用下巴亲昵地蹭着岳烟战战兢兢的脑瓜顶,低声说道:
别怕,姐姐不会走的。
可、可是那个人是不是来找你的?岳烟从她的心头昂起面孔,不知是浴水还是泪痕,一双眸子像是沾了晨露的桃花瓣,你别出声我、我想把你藏起来,你一出声,我就藏不住了
花洒淋下来的明明是热水,鹿青崖却感觉有冰碴流入了胸腔,扎得体内冰凉生疼。
见岳烟还在发抖,她思忖片刻轻声说道:
乖,你吻姐姐一下,姐姐肯定不出声。
烛火似的光在岳烟眸中点燃,亮晶晶的,但也脆弱得一碰就灭。望着她的神情,岳烟怔怔地小声问道:
真的吗?
真的,我从来不骗小动物,鹿青崖唇角含着温润的笑,翘起唇来碰了碰岳烟滚烫的耳朵,但是你要轻轻的,否则姐姐会生气的。
嗯嗯嗯
醉酒的小狐狸赶紧点点头,放低了姿态,小心翼翼地往她的唇边凑。她也很配合,微微俯下脑袋,两人的唇纹就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处。
果然,轻柔的吻最适合用来抚慰小孩子的坏脾气。名叫岳烟的小孩子吃到了糖果,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没有了胆战心惊的样子。
即使屋外的叫门声仍在,也能安心地享受姐姐的吻,不会被打搅得心神不宁。
岳烟依赖地不肯挪开唇,贴在她的嘴巴上。尝到她唇纹里茉莉香烟的味道,忍不住用舌尖轻轻舐了一下。
鹿青崖的脸又红了。
白珂又在外头叩了叩门,相当温柔地关切道:
喝多了挺难受的吧?我给你冲了杯蜂蜜水,待会儿让助理帮你送进去吧?
为了表示自己不会出声的决心,鹿青崖小小地咬住了岳烟的耳朵尖儿。等门外的声音不见了,这才悄然松口。
怎么样,姐姐没跟人家走,是不是?
鹿青崖轻声问道,听得岳烟的耳朵一耸一耸的。
是鹿、鹿青崖,岳烟抬起了头,睫毛上还凝着水汽,目光在她被血浸透的眉眼和衣衫之间流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帮你擦干净
见岳烟像只受惊飞机耳的小动物,她又是心头一软,正想说没事的,却忽然感觉到眼眶上传来的湿软。
她浑身一颤,心头的悸动被岳烟含在口中。
岳烟的舌尖湿湿软软的,像是酒渍的桂花糖糕,拿捏着分寸和力度舐在她被血沾湿的眼眶上。不仅如此,这家伙还得寸进尺,湿热逐渐下移,一路攻城掠地,以锁骨处的衣衫为目的地移动着。
岳烟,你!
她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样的耻辱感。如果说耻辱感来自于对岳烟舌尖的抗拒,那倒也还罢了。偏偏这种耻辱感来自于她对岳烟舌尖的接受,对这种湿软触觉的接受。
小狐狸的舌头天生是肉食系的舌头,不仅湿湿的,软软的,隐隐还带着点细小的倒刺。倒好像是小狐狸拼命想敛起锋芒,用最柔软的肉垫来抚摸她,然而还是藏不住心底燎燎的猎食性。
一寸寸地在肌肤上挪动,吮去挂在肌理中的血珠。
鹿青崖的呼吸很艰难。她企图咬疼下唇逼自己清醒,却因此想起了岳烟咬住自己时的感觉,因此反倒是起了些反作用。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但事实确实如此。小狐狸的舔舐真切地让她感受到了何谓柔软,并且为这口偷腥尝来的柔软而倾倒,甚至有点上瘾。
明明知道屋里还没彻底排查过眼线,明明知道现在正在录节目,说不定一出门就会被各种型号的摄像头逮个正着,明明知道隔壁两侧都住满了人,此时此刻说不定正有人从门口路过。
可就是不想抗拒,放任了岳烟从脸颊舔舐到锁骨,替她一粒一粒地清理掉血珠。
我、我是公众人物,我应该光明磊落,不该有这种隐秘的想望的她绝望地闭起了双眼,不仅羞耻,而且又添了几分负罪感。
活了三十多年,从家庭的地狱跳进名利场的高压里,她一直是负重前行。哪怕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也谨遵公众人物应当喜怒不形于色的信条,除了偶尔抽烟外没有任何宣泄的嗜好。
烟瘾很小,也没有酒瘾,更不会打牌蹦迪,今日却破了例,沾上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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