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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蜃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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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藐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了那些冥蝶身上,眼中精光一现。

没错,冥蝶就和秃鹫之类的动物一样,其内部存在着一套极其严苛的等级制度。地位越高的蝶可以待在阴气最纯的地方,而后依次向下排,等级低的,就只配流连于阴源的边界。

找到了。江藐唇角轻轻一扬。

顺着他的视线,只见位于洛神额间海棠花的位置,正停着一只黛蓝色的冥蝶。

正是蝶后。

江藐将银鞭猛地甩向洛神像,银鞭如灵巧的长蛇一般顺势就勾住了石像头上的发簪。他一手拉着银鞭,纵身一跃,很快便成功登到了石像额头的位置。

冥蝶像是受到了惊吓,挥挥翅膀离开了洛神额前的海棠花。江藐赫然发现那朵海棠竟是镂空的。

他紧握着鞭子,半吊着身体从海棠花的外界朝里头的空间看去,顿时周身一凛,瞳孔顷刻间放大。

只见洛神头颅的内部,正悬着一块等人高的琥珀色晶体。再仔细一看,那琥珀似的晶体外还遍布着层层淡黄色的丝线,勾连在头颅内,宛若大脑上的神经般还在微微跳动着。

不、不是琥珀。

而是一枚巨大的蛹。

蛹中包裹着一具无皮血尸,正保持着婴孩儿般的姿势蜷缩着。他紧闭着眼睛,了无生息,不是阿皎又是谁?!

江藐咬了下牙,攀着银鞭围绕着石像绕了一圈,终于在石像耳垂的位置摸到了一块异于常处的凸起。

他抠紧凸起向旁使劲一扭,洛神像半合着的眼睛便蓦地睁开了。江藐见状,赶忙一个闪身从洛神的眼睛里钻了进去。随着小凸起一点点地重新复位,洛神的眼便再次缓缓闭上,恢复了原样。

阿皎!江藐焦急地唤了句,喂,听得见我说话么?

蛹中的阿皎动也不动,回答江藐的只有一片沉默。

等着。江藐握银鞭的手紧了下,现在就救你出来!

他说完,高高扬起鞭子朝那蛹狠狠一甩。岂料当银鞭卷着飓风触碰到琥珀色的蛹时,却像突然陷进了极为粘稠的树脂当中,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既然鞭子不行,江藐手上当即迅速掐决。小纸人嗖地便飞了出来,接着分为了数个,头上金瞳毕现。

给我轰!江藐恨声吩咐,小纸人们额上的金瞳登时一起睁了开来,朝着巨蛹就是一阵狂轰乱炸。

然而,依旧无效。

所有的攻击在接触到那枚蛹后便都会被其吸收。不仅对其造不成丝毫破坏,反而让它越变越大。

这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江藐喘着粗气,心说怪不得这地方没什么要命的机关暗门呢。和着就光这怪蛹,安全系数就已经足够了。

正当他反复思量着接下来到底该用什么法子采取攻击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极其飘渺微弱的熟悉的声音。

江sir江sir,你听得到么?

阿皎?!江藐心下一喜!

在一阵短暂的静寂后,阿皎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

江sir,这蛹是一种特殊的结界,寻常攻击是打不开的。

那怎么办?

看到这些蝴蝶了么,它们每一只的翅膀上都刻着不同的花纹。想办法将它们汇聚在一起,而后破译出花纹上的意思,兴许打开结界的方法,以及所发生的一切就都清楚了

顺着阿皎的话,江藐果然看到伏在一旁的冥蝶翅膀上带有些奇特的符号,看起来有些像象形文。

阿皎江藐深吸口气,用意念问道,你是怎么被关到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阿皎幽幽地说,我被那个做皮影的老人吸进了这枚蛹里,当重新拥有意识时便已经困在这里了。我想醒过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这应该也是结界的原因。

可为什么我还能听到你讲话?江藐奇怪道。

江sir,你听到的是我的心声。这点我也很意外

阿皎顿了顿,又道:但我知道,江sir的听力一向都很好。还记得当初你第一天来到地府名苑的时候,站在楼下就能清楚的听见我和迟郎的对话,那时我便发现了,你的耳朵很不一样。

听力耳朵?!江藐的心脏突然间颤了下。

当日鬼冢尸婆在被灭口之前用力将自己的耳朵撕扯掉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了他眼前。

当时的他还以为,尸婆更多的是在暗示那首草笛曲,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耳朵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而今在他听到了沉睡的阿皎的心声时,他才幡然明白,自己的耳朵或许真得跟旁人不同

江sir阿皎的声音再次响起,快去找迟郎,他懂得太多的异闻秘术,没准能够破译蝴蝶翅膀上的线索。

可你一个人

你在这里不过也是干耗着,必须先尽快搞清楚这一切才行。

江藐不再多言,点了下头道:我知道了。

雨这会儿总算是停了,可接着就又起了凉风,直将丝丝冷意送进了人的骨头。

江藐从祭坛原路返回,半干的衣服再次变得透湿。纵使他勉强还能靠着先前藏好的外套挡风,可仍是被冻得嘴唇发抖,脑袋发麻。

怎么搞的?一件西装被人从身后直接披了上来,带着他残存的温热体温。

江藐回头看向来者,吸了吸鼻子咧嘴颤巍巍笑了下:在这儿等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栖迟道。

游季呢?不是约好了在这儿见的么?

还没来。

栖迟说完,抬手摸了下江藐的后颈。

江藐蓦地一惊,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道:你、嘶,你干嘛?

你浑身都湿透了。栖迟皱眉说,这样不行,我们还是先回旅馆去吧。

可游sir那边阿、阿嚏!

江藐。栖迟看着江藐顿了顿,压低了嗓音道,听话。

见到对方打喷嚏,他的脸色更沉了。

唔。江藐叹了口气,也觉得眼下正是特殊时期,若真的感冒发烧就不妙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人吩咐道,去给游sir捎个信儿,就说我们在旅馆等他。

小纸人立正敬了个礼,而后飞出巷口,从唐宅的围墙上翻了过去。

好在旅馆的热水还是挺给力的,江藐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穿着件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刚在沙发上坐定,头顶便被人盖上了条毛巾,随后力度适中地帮他擦起了滴水的头发。

江藐的肌肉紧绷了下,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贴心地伺候。

小花哥,我自个儿来就成了。江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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