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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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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窦章能推他坐上国师的位置,就意味着不论眼瞎后他的实力变作几分,至少明面上他依旧是无人能与之匹敌的宓少师。

药堂内十几件丹炉同时炼制丹药,室内温暖如春,药香气沁人心脾。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

炼药极其耗费心力,好在这次的考题是低级容养丸,不少药师只是频频擦汗。

而看到宓葳蕤竟是和往常一样胸有成竹时,原本试图取而代之的好些人心中已然泛起颓丧之意。

随着药堂内摆放的滴漏落尽。

数十名药童上前,将丹炉中的药丸取出放入盘中呈到窦章面前。

三名少师的丹药自然是最先评定,宓葳蕤的放在了最末。

窦章拿起药丸细细品鉴,不时点头,子固和敬泽近来下了功夫,能将容养丸炼制成上品,可见平日并未松懈。

师父的教导,弟子莫不敢忘。两人起身拜服。

做到少师这个位置,已经不需要存着太多勾心斗角的心思,就算坐不到国师之位,照样可以在白露山做讲习安稳一生。

窦章点点头让两人起身,接着拿起宓葳蕤炼制的丹药,放在鼻尖轻嗅。

清冽浓郁的药气直冲百会,竟让他一时失态,他猛地看向宓葳蕤。

眼处系着黑色缎带的少年不动如山,似乎对结果早已了然。

窦章压下许久不曾翻涌的嫉意,脸上扯出的笑带着些不自然。

当年在白露山,师兄也是这般。

随随便便就能炼制出超品丹药,还毫不藏私手把手教他们如何炼制。

可即便如此,也从未有人炼出过超品丹药。

天赋,有时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葳蕤不愧是本座的爱徒。窦章直接走到了宓葳蕤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记得上次炼制出超品丹药已是在两年前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第6章

肩上传来的力道很微妙,僵硬的动作让宓葳蕤察觉到窦章的心口不一。

不久前的冷嘲热讽似乎只是错觉。

此时药堂内众人皆交口称赞。

这些人心里作何想法宓葳蕤不得而知,只是这变脸的速度着实让人佩服。

宓葳蕤表情未变,冷淡的神色如白露山山顶不化的积雪,似乎炼制出超品药丸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站在后排的徐锦州看得心里是又嫉又恨。

满是恶意的视线让窦章暗骂蠢货,他警告地看了对方一眼,见徐锦州受惊般垂下头,心中的怒气稍减。

窦章背着手,脸上笑意不减。

珠玉在前,其他药师炼制的容养丸可谓黯然失色。

窦章也没了一一看过去的心思,安排了名叫子固的少师做后续的评定,接着说道:葳蕤炼制出超品丹药乃是白露山之幸,和我一起去祭拜先代国师。

是,师父。宓葳蕤由决明扶着,跟在窦章身后。

两人一离开药堂,室内霎时爆发出剧烈的说话声。

刚刚装模作样的恭贺显然并不能满足众人的八卦心理,他们仍旧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宓少师果然是天纵奇才,有些人在炼药大会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次必然能升任少师,真是可笑死了。说话的人正是平时与徐锦州不对付的一名药师。

凭什么同样是药师,徐锦州平日里吃穿用度比他们好不说,就连药材和丹炉也是先紧着他用。

当他没看到徐锦州和国师大人的眉眼官司。

自己不干不净还有脸说宓少师。

何况宓少师这般人物,哪用得上自荐枕席。

五皇子怕是放在心上还不够呢。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有脸说我。徐锦州贪嗔的样子带着几分造作,原本站在他身边的药师默默挪开了步子。

我是什么东西比你清楚,好过有些人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说着挑衅的看了一眼徐锦州,转身走出药堂。

他的容养丸可是被评定为中上品,徐锦州不过中品有什么可嘚瑟的。

宓葳蕤跟着窦章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四周静了下来,唯有潺潺流水声格外悦耳。

你退下吧。窦章指着决明挥挥手,递给宓葳蕤一根手杖,青丘殿只有国师和国师弟子可以入内。

葳蕤,这是你第一次踏进青丘殿,跟着本座,莫乱了规矩。窦章有意放慢脚步。

宓葳蕤缓缓跟上,弟子遵命。

青丘神狐乃伽邑国的保护神,神狐赐予先代国师窥破天机的能力,庇佑伽邑国千秋万代,先拜神狐再拜先代国师。窦章的言语中带着尊崇,这会儿倒是能听出几分真情实感。

只是宓葳蕤在他开口第一句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青丘神狐?是在说他么

窦章还在侃侃而谈,神狐可须臾入梦,预卜人之生死福祸。好了,跟着我跪下吧。

虽然看不到拜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宓葳蕤猜测不是雕像便是画像,自己拜自己的感觉有些诡异,但宓葳蕤此刻只能做到谨言慎行。

敬香,跪拜。

宓葳蕤还在想着窦章刚刚说神狐有九命九尾。

狐妖有九条命倒是不假,不过尾巴从来只有一条,毕竟他自己就是,对这些可以说再清楚不过。

至于入梦预卜生死福祸,也只有大乘期才能做得到。

为师对你期许颇深,今日你虽炼制出超品丹药,但要戒骄戒躁,莫让为师失望。窦章语重心长。

假惺惺的话听多了也会烦,不过宓葳蕤仍旧耐着性子称是。

他想看看窦章到底演的是哪出戏。

你的眼睛,为师也会尽力想办法的。窦章,不过五皇子那里?

五皇子很好,师父放心。宓葳蕤万金油道。

那便好,委屈你了。窦章叹息。

宓葳蕤挑挑眉,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因为是为了五皇子才瞎的眼。

若是真替他委屈,何必一次次点明他因五皇子才眼瞎的事实呢。

君臣尊卑,他总不能去找五皇子的麻烦。

这话说出来,唯一的作用就是点明一次,就在他心中埋下一根刺。

这刺埋的多了,总会有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可不是。

第7章

这话,师父私下和我说过就忘了吧。宓葳蕤适时露出一抹黯然,五皇子是龙子,我不过做了该做的。

原本的计划因为今次的超品丹药打乱,窦章不免存疑。

他紧盯着宓葳蕤的表情,故意出口试探,见宓葳蕤一直平静的脸终于露出些许失意之色,心下稍安。

若是到了此时还能面不改色,那心思不免太过深沉。

现在看也就是生性比旁人淡漠些而已。

想到这,窦章看着宓葳蕤的目光少了几分审视,之前在宫中接到消息称五皇子遇刺,圣上听后震怒,直言不过是心疼五皇子体弱才让他在白露山静养,竟会有人认为他对五皇子不喜。

五皇子本就是天潢贵胄,刺杀之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宓葳蕤慢条斯理地说道,神狐在上,报应不爽,定会严惩这些大奸大恶之人。

窦章一时语塞。

刺杀一事虽说他并非主使,可从头到尾都有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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