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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包厢。

刘启铭那一巴掌打得不轻不重,刚好是让人能看出发生了什么的力道。他看到傅煜嘴角勾了一勾,露出了一个稍显嘲讽的笑意,就知道自己这一手是做对了。

只是目光掠过他身侧眸光澄澈眼中还有一丝讶异的人的时候,他还是顿了顿,生出了几分好命的感叹。

酒过三巡,他看了凌洁一眼,女人便跟着他站起了身。

傅总。他道,我带着小凌敬您一杯,感谢您今日的款待。先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傅煜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抬起了眼。

少顷,他笑了一声:刘总这话说笑了,我跟刘总今日虽说聊得投缘,但是也算素昧平生,何来得罪之说?

他没接刘启铭的酒。

这是不给他自己找台阶下的意思。

刘启铭咬了咬牙,心知今天这一出不下点狠的是过不去了,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继续开口,就看到了傅煜的神色顿了一顿。

*

阮亦舟完全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在桌子底下,去拉傅煜袖子的。

跟傅煜私下里相处久了,他已经快忘了初见面的时候这人雷霆手段的样子,这一拉他带了十足的勇气,刚扯完,对方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就朝他看了过来。

傅煜眼中还带着几分锐气的锋利,看得阮亦舟心里直打鼓。

只是他却不能不拉。

他怕如果再不拦着傅煜向刘启铭施压,后者会干出当着他们的面再打凌洁一巴掌这种行为艺术。

刘启铭真的干得出来。

刘启铭还拿着酒杯站着,空气中是一片死寂,他手下还抓着对方质地良好的西装袖口,心里祈祷着另外两人看不到这一出,只是事与愿违,少顷,他听到傅煜轻轻地笑了一声。

怎么了?他问。

声音不轻不重,是刚好几个人都能听到的,清晰的暧昧。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阮亦舟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耳根,猛地把手抽走,对方也没拦他,只是嘴角的弧度愈发深了一些,抬起眼,看向了刘启铭。

刘启铭福至心灵,快速地开了口:是,是小凌跟小阮老师有些误会,您放心,合约的问题我会亲自盯着交接的,小阮老师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

亲自盯着就不必了。傅煜笑了一声,毕竟刘总日理万机,只是再忙,手底下的人也要好好管束才行。

今天就到这吧。他站起身,小舟合约的事情,我会让律师来跟你们闻耀交接,具体的事宜由他们来跟你谈。

说罢,他没再看剩下两个人的脸色,带着阮亦舟走出了酒店。

*

门口是早就有车在等着的,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目光规矩,恭恭敬敬地给他们开了门。

一路上夜色飞驰,阮亦舟坐在车门靠边的位置,一度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到临头,却又闭上了嘴。

谢谢?

傅煜的一句话,不仅让他的债务一笔勾销,连合约的问题都解决得干干净净。一句谢谢实在是分量太轻,轻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不说谢谢

他好像也没别的可以说了。

他其实有点期待对方开口,哪怕问他如果没有他,自己打算怎么做都好,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告诉他前因后果,然后再顺势表达对他的感谢。

但是傅煜始终没有开口。

阮亦舟对着透明的玻璃纠结来纠结去,一直到了酒店门口下车都没纠结好要怎样开口,一回头,却发现傅煜还在车上。

傅总还要回公司,您今晚不用等他。

把他送进门的司机看出了他的迷茫,轻声跟他解释了一句。

阮亦舟回过神,点了点头,向他道了声谢。

他没想到的是,只是在车上犹豫了一下,给傅煜道谢这件事情,就被他整整拖了两天,因为这两天,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他先是回绝了陆知源。

对方在微信上表示了十足的遗憾和理解,并且约他下次有缘遇见的话一起吃饭,阮亦舟欣然答应。

反正谁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至于闻耀,有了刘启铭盯着,那边的动作很快,很快就给他把所有交接事宜交代完毕,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听傅煜给他请的律师在他面前把相关事宜念一遍。

念的时候已经是饭局的两天后。傅煜第一次自公司来了酒店。阮亦舟对这些繁冗的条款实在是不感冒,听得昏昏欲睡,傅煜倒是听得认真,听完后,他接过律师递过来的文件,说了声辛苦,然后把对方送出了门。

再一回头,他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强打精神眼神却依然已经迷茫了的人。

傅煜揉了揉太阳穴,走过去,刚准备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了对方开着的电脑桌面。

几乎是瞬间,阮亦舟就醒了过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啪地合上了笔记本。

他看着傅煜,傅煜也看着他,眼底是阮亦舟看不懂的情绪,阮亦舟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大意一边看着他幽深如古井的眼睛,恍惚之间,以为回到了他们在酒店的第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傅煜看他的时候,用的也是这样的眼神。

他心弦一紧,大脑来不及思考,转移话题的话就脱口而出:

我我有点热。

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输出,一直到话音落下,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有点热。

他有些懵地看了眼窗外乍暖还寒料峭的冷风,一时之间没明白这种由体内而生的燥热是哪里来的,下一秒,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骤然散开来的,甜腻的玫瑰香。

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他发情了。

*

在很久之前,阮亦舟还是个alpha的时候,他对标记这一个名词的认知,完全来自于生理课本上的示意图。

那是个完全标准和规矩的姿势,简练的线条勾勒出标准的咬合动作,严丝合缝的冰冷。

然后现实让他知道了,真实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或者说,完全不仅仅是这样。

这一次,他的发情期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傅煜是抱着他睡的。

因为他受不了。

发情期的情潮完全没有道理可言,他又因为生了病对信息素格外敏感,哪怕是有了时不时补充的临时标记安抚,他还是受不了没有自己alpha的碰触、安抚和拥抱。

白天神智勉强清醒的时候他还能克制,只是把凳子挪到了办公的傅煜边上,感觉要抱了要咬了就拉一拉人袖子。傅煜起先还注意着他的状态,发现他确实没有上次那样严重了之后才稍稍放了点心,只是按时盯着他补水吃饭,然后适度地给他一些信息素的安抚。

直到第一天晚上,傅煜半夜被吵醒,闻到了满室幽静又热烈的玫瑰香。

酒店的浴袍松垮,被睡梦中的人蹭得一片散乱,露出了大片白皙。偏偏睡着的人无知无觉,把自己埋进了一旁的抱枕里,一边难耐地而无意识地蹭,一边掉眼泪,一把好嗓子这会儿黏黏糊糊,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傅煜呼吸一紧,几乎是霎时就别开了眼,刚准备冷静一下再叫醒对方,就听到了对方一声清晰的傅煜。

他一直黏黏糊糊叫着的,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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