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看起来朋克少女,暗黑洛丽塔的风格。连书包都换了一个类似风格的。
瑶瑶摆出一个站定持枪的动作,清甜好听的声音说:为城市带来正义,为世界带来和平,这里是少女瑶S小队!帅不帅!
帅什么。到了学校就给我在车里换掉。裴音郗的声音响起,从她背后缓缓走下来。
妈咪~你看妈妈。她自己穿得又帅又酷就可以,人家就必须穿衬衣配淑女裙。天天穿那些傻白甜装扮,一点都不符合我天才少女瑶的人设。瑶瑶生怕裴音郗抓她,快步跑过诺大的客厅,跑到虞言卿身边去。
那些衣服挺好看的呀,当我们家的小公主,有什么不好。裴音郗说着说着就开始话不经大脑了。因为她看见了虞言卿,她的头发用丝带束起,漂亮飘逸的身姿,真的像一个公主。
少女瑶?虞言卿失笑:你顶多算儿童瑶吧。不过这身打扮挺好,又帅又漂亮,穿着吧,妈咪准了。
赫,你俩真是一对。说的话都一样,儿童瑶,比妈妈刚才说的小孩子瑶还幼稚听起来好傻。瑶瑶嫌弃地看了一眼两个妈妈。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口牛奶。
被吐槽为一对的两个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裴音郗看见了虞言卿带着笑意的脸在餐桌旁的晨光中显得晶莹剔透,她喉头一动。而虞言卿则撞入了一双墨黑的,闪烁着灼热光芒的眸子里。
然后两人又都迅速地调开对视的视线。
第16章持婚
裴音郗和虞言卿在摆满丰盛早餐的餐桌旁碰在一起。短暂的对视以后移开视线,一种暧昧的尴尬似乎要在两人之间蔓延。
虞言卿轻声说:我做了早餐。一起吃早餐。
裴音郗没有反对,拉过凳子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端坐好。但是她只是端端正地坐好,因为她坐在虞言卿座位的旁边,没有餐具。虞言卿显然没有想到裴音郗会来,并没有事先为她摆好餐具、分好食物。
虞言卿认命地转身从橱柜里取出碟子、碗筷、勺子叉子筷子,既然早餐都做了,就要继续客串一个照顾家人吃早餐的好妻子的角色。她把餐具摆在裴音郗面前,然后为她倒咖啡,端起碗小心地盛一碗粥,把煎蛋、培根和水果沙拉一样一样分到裴音郗的盘子里。
裴音郗就这么看着她,虞言卿穿着米白色羊绒超薄针织衫配上撞色刺绣印花裙,恬静柔和的表情,轻柔优雅的动作,非常耐心且体贴地为她准备早餐。
她坐着而虞言卿站在她身边,裴音郗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起手,轻轻抚摸在虞言卿的臀部。然后她的手像是自己长脑子了似的,顺着臀部轻轻向上拂到虞言卿的腰窝,再向下移动
如果是普通的情侣或是伴侣之间,这样的亲昵动作是很自然且正常的。不过折让虞言卿差点被惊得跳起来,心里暗骂,死小孩逮到机会就动手动脚,明目张胆的突然来那么一下,吓她一跳。
虞言卿把碟子放下,一转身避开裴音郗的手,坐回餐椅上。
裴音郗抿抿唇,收回手。虞言卿的反应是预料中的事,因为结婚这么多年来,她都不喜欢太过亲热的。无论是日常的亲密,还是在房中的亲密。
裴音郗想想,虞言卿似乎很怕和自己做。唔,也是了,前段时间才亲口听她说过,虞言卿是异性恋吧。所以和不喜欢的人上.床,还是和一个不喜欢的同性上.床,也许真的有点难受。
裴音郗想起她18岁那年。从结婚到虞言卿怀孕,大概三个月的时间,是她到现在的人生中最黑暗压抑喘不过气来的日子。但是同时,大概也是最难忘最迷恋,最心中窃喜的日子,因为有虞言卿的存在。
虽然她似乎隐约明白,因为她要求有名有实,而且她们确实是结婚的合法伴侣。所以她们结婚以后,面对她的求欢,虞言卿从没有拒绝她。大概是当做是一种必须要履行的义务吧。
但是裴音郗管不了那么多,实在是她当年过于迷恋虞言卿,过于沉溺于那种惊人的、让人如痴如醉的美色当中。
何况刚开始那两年,她的压力很大,很痛苦。虞德润自知时日无多,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想把自己毕生的经验和能力一股脑地全部塞给裴音郗,穷尽一切逼她迅速成长,迅速成为一个可以独立掌控一个大企业的人。
裴音郗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巨大心理压力,每天忙到虚脱,身心疲惫。而那两年裴音郗生活唯一的亮光,支撑的信念,就是虞言卿。年轻的灵魂被压抑得无处释放,年轻的身体躁动无处宣泄,每次在床.上就是她减压的方式。
那种尽情的宣泄,疯狂地在属于她一个人的女人身上索取甜蜜和温暖,再在那排山倒海般席卷全身的战栗中毫无顾忌地抱着虞言卿呐喊。
被那种美貌迷得忘却一切的兴奋,让她能重新恢复活力,继续走下去,睡醒以后继续面对新一天的虚脱和疲惫。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最开始的那几年,也算是真小人。持婚行凶,仗着虞言卿是她的妻子,仗着虞言卿和她的约定,仗着虞言卿不拒绝她,所以为所欲为。
一想到这一点,裴音郗突然觉得明明可媲美大厨水平的早餐,吃在嘴里,全然吃不出味道来了。她只是机械地,不停往嘴里塞东西。
瑶瑶吃完了早餐。虞言卿也看着裴音郗把所有她盛到她碗里的粥、咖啡、煎蛋培根卷和面包、沙拉之类的东西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也不怪这个女人穿衣很瘦,脱衣有肉,她盛食物的时候怕她不够吃,特地装多了,几乎是两个人的份,结果还真能吃,给多少吃多少。
我送瑶瑶去学校。晚上不能接你下班了,我有点事要办,晚上会出去几个小时。我安排了司机接你。裴音郗站起来提起她的包。
可以了。这些事没必要向我报备。虞言卿摆摆手。互相报备行踪的事,她没有做过,裴音郗主动这么做,总觉得像是普通夫妻间的那种关系,有点太亲密了。
裴音郗沉默了一会,好。
裴音郗接下来送瑶瑶去学校以后就开始回公司忙碌。一直忙到下班,在公司吃了晚餐,晚上七点多她才离开办公室。
她晚上去的地方,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楼。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有好几栋□□十年代一些企业建起来的职工家属楼,近二十年来企业改制以后这些楼便成了人员混杂的大杂院。
裴音郗又在黑黢黢的楼道里正准备敲门,就和另外一个方向来的,抱着个水盆,低着头用一块毛巾包住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的女子撞在一起。
诶唷,谁。那女子叫一声,抬头看。
门打开了,里面站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一把拉她进去,数落着:是小郗,你走路看着点,你看你头发水弄我一地。
裴音郗无奈地说:虹妈妈,你们赶紧搬到我准备的那个房子去吧。这里住着太不方便。你看水柳洗个头还得跑到外面去。
我妈要在这里守着挖屋子地下的财宝,不舍得走。水柳笑着打趣。
胡说什么,快进去擦干。应星虹不动声色地在门口看了一眼,把裴音郗迎进门来,顺手把水柳推进房间去。
这里住惯了熟悉,最主要的是消息灵通,就像住在情报中心似的,别的地方比不了。
虹妈妈,时代不一样了嘛。搬到环境更好的地方,安保严密,人员也没那么复杂,这样才更安全。裴音郗说。
你不懂~那种少几个醉汉,缺几个扒手的安全算什么安全。你倒是当了大老板了,进进出出搞得跟演《纵横四海》似的,结果你这腿怎么折了。应星虹用苍蝇拍敲了敲裴音郗的医用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