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嫌弃了,我是让你多注意营养搭配。温远毓无奈地说,不过你最近瘦太多了,我叮嘱司机来的路上给你买了一盒,多吃点补补能量吧。
冉邱脸色稍霁,叮嘱两个字意外的取悦他,但他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伸手接过了这盒稻香村,没急着打开,你是不是觉得我吃了你给我买的东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本来也什么都没发生。温远毓朝车外的助理小刘,还有司机招招手,你们打辆车走吧,我开车带冉邱回去。
俩人得令,笑嘻嘻地跟温远毓和冉邱挥手,助理小刘本想再寒暄几句,但他眼睛一扫到冉邱,就被瞪了一眼,立马二话不说地转身溜了。
温远毓被小刘的反应弄得忍俊不禁,他伸过手敲了敲冉邱的手背,你跟我回去吗?还是你有别的打算?
冉邱条件反射地握住了温远毓作乱的手,又有些羞恼地想松开,却被温远毓十指交叉着握紧了。
虽然他单方面和温远毓闹得挺不愉快,但温远毓这么主动邀请他,又缠人得不行,换作往常他不会拒绝,可眼下他更担心汪福福的身体状况,他侧眸看了温远毓一眼,我跟你回去干什么?干你吗?
温远毓坦诚道:你想要的话,我们回家就□□。
哦,你不想要吗?
我当然想了,我不想我问你干什么?
那你想着吧,我没时间干你。冉邱给汪福福发了条信息,我姐现在躁狂期,还又谈恋爱了,我得去找她,你把我放到十里路路口就行。
说完他伸手拉出安全带,但空着的一只手塞了两下都没把安全带塞进去,他皱眉啧了声。
温远毓侧身靠过来从他手里拿过安全带,替他把安全带插了进去,不由失笑道:我现在一点也不像你男朋友,倒是特别像被少爷训话的司机。
冉邱皱了皱眉。
温远毓额前的碎发碰到了他的脸,余光里,温远毓只要一抬头,嘴唇就能贴上他的脖颈。他闻到了温远毓身上那股沐浴露的香气,是舒肤佳新出的棉花糖味,跟大众以为的只有女人才会用不同,这款棉花糖沐浴露并不甜,也不呛鼻,反而有种淡雅的清香,像置身于云层之间,绵软到令人恍惚。
冉邱强自克制心神,撑住温远毓的肩膀把他拉开了十公分的距离,冷冷地道:你很委屈吗?你就没想过你欺骗我,我难道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我不是欺骗你。我只是觉得不好解释就没有说,我不想你生这些没必要的气,你能理解吗?
冉邱沉默地凝视了他两秒。
这难道不是温远毓做了亏心事才骗他吗?怎么从温远毓嘴里一说,一切就变成不想让他生气,变成是为了他好了?
他跟温远毓相处越久,越发现温远毓就像这一团棉花糖,摸起来外皮是软乎乎的,如果不去细究,吃进嘴里也会是又软又甜,可温远毓本质上却不是那么一个温驯儒雅的人,相反非常的大男子主义,只要是温远毓认定的思维模式,那绝不会为了照顾别人的心情,而浪费口舌和精力妥协一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对着这一团棉花糖,甚至无法直接的表达不满,不然就是他太小气,太不豁达,这让他很是憋屈。
可什么都不说,他又无法安抚他自己,冉邱手指无意识地勒住稻香村礼盒的绸带,眯起眼道:既然你认定你们只是朋友,那我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他?
你看我平时提谁啊,我谁也不提。温远毓打着方向盘,车速不快不慢,平缓而稳健,再说了,我跟他本来也不怎么联系。
可他跟别人不一样。他长得挺像你喜欢的类型,110多斤,又乖又瘦,一定让你非常怜惜吧。
温远毓摸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颤,侧眸看了他一眼,试探地问:你是在哪里看见的?看得这么仔细?
冉邱平息了下气息,脸色冷了几分。
温远毓正在开车,他实在是不想在车里发作,但他总感觉温远毓有意无意地在回避问题,让他想去相信都没有一个机会。他攥紧了手心里的绸带,刻意放低的声音还是难掩怒意,这就是你的重点?重点难道不是你反驳我这句话吗?
温远毓只好说:他确实是我以前喜欢的类型,但他已经结婚了,难道我还能拆散别人的婚姻吗?
原来他结婚了。冉邱眉心一挑,你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可温远毓的语气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说的怎么也不是他真正想听的,冉邱又问:那如果他离婚呢?
温远毓哭笑不得,有你这么诅咒人家的吗。
冉邱很想质问,什么叫我诅咒啊?他对象都出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诅咒的么?但他如果这么说,温远毓就知道他偷听了,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反问,怎么,你心疼了?
都什么跟什么呀。温远毓微微蹙眉,你这理解能力能不能理解剧本啊?
冉邱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这回他就是再不解风情也听出来了,温远毓就是在回避问题。只要温远毓不想说,那他就算逼问出来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逼问出来的答案,能是真心的吗?
等红绿灯的时候,冉邱心底的疑问也积压的越来越多。
温远毓的态度让他实在无法相信俩人只是朋友这么简单,但他也不能相信汪福福的话。汪福福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个事的?她说的偷情又是跟哪个人?最重要的是,汪福福要证据干什么?
冉邱总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他必须要从汪福福那里问个明白,但在此之前
他用力地换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慌,温远毓都不慌他为什么要慌?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然后他才尽量平静地说:你说的对,你怎么可能跟他好啊对吧,他没有我帅,没有我年轻,没有我对你好,虽然我演戏比较一般,但我努力啊,女装癖,病弱男,邋遢大叔,我什么不能演?
温远毓叹道:宝贝儿。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温远毓顿了下,你问吧。
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看见他了吗?
冉邱不想说他就隔着一辆车偷窥还没看见的经历,含糊道:我站得远,就瞅见了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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