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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眯着眼看见偶尔有一两片叶子随着微风在半空中打个旋儿,慢慢落在地上,轻声道:我就不去了,让人将尸体收敛了送回李家村吧。

跟七叔祖说,这是我的意思,他老人家知道该如何做。

说罢直接回了自个儿居住的院子。

小甲突然出声:组长,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时砚淡淡道:我只是在想,没有人的命运是一成不变的,即使是所谓的天命。这有些神奇。

小甲声音闷闷的: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一直这么蠢下去也挺好的。

给李时墨收尸装殓的事是王安和刘全两人带着人去做的,两人做的大张旗鼓,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

王安和刘全在李时墨行刑之前,提着一个巨大的食盒上去,让李时墨当个饱死鬼。

当李时墨知道这两人是替时砚来送他一程时,先是不要命的哭求,手艰难的从枷锁里伸出来,拽着王安的衣角,将头在地上磕的邦邦响。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的好不可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去跟四哥求求情,我以后什么都听他的,你让他去跟皇上求求情,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求求你了!

刘全直接打开食盒,从里面挑了好上手的撒子,往李时墨嘴边喂:吃顿饱饭,来生投胎好好做人吧。

李时墨用力的将两人推开,对着两人方向破口大骂:呸!滚!都给我滚!谁都有脸来嘲讽我!就他李时砚不行!

他是个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他有哪一点能比得过我?现在看我落魄了,还派你们两个狗东西来奚落我!这是看不起我,故意来恶心我是吧?

哈哈哈,李时砚啊李时砚,你活了大半辈子,别看现在高高在上的,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却不是你的种!哈哈哈,你个窝囊废,就算是伯爷又怎样,还不是一辈子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王安和刘全却急了,一人一边,上前握住李时墨肩膀: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不是老大的种?

李时墨语气得意极了:哈哈,让李时砚亲自来问我啊!我不会说的!不会说的!他就该一辈子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两人还想在问,但

行刑官看时辰差不多了,且这边犯人有发疯的症状,让人将王安二人清下台。

两人站在台下等待李时墨人头落地的一瞬,王安心下不安,小声问刘全:他说的是真的吗?

刘全面色也十分沉重:不管真假,现在人这么一去,这事儿就是老大心里的一个疙瘩。

王安心说:那可真是巧了,刚好那白眼儿狼就叫疙瘩。

两人都没有自己动手的心思,让人匆匆将李时墨给装殓起来,急忙忙回了庄子。

在王安二人这儿,就不存在什么为了时砚好而不告诉他的事儿,不管对时砚好不好,两人都会一股脑儿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给时砚听,结果如何全由时砚自己判断。

本以为时砚听罢会很生气,至少也要发脾气。

没想到时砚听罢脸色都未变,依旧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甚至眼皮子都没睁开:这事儿我早有猜测,只不过懒得去证实罢了,左不过花几两银子的事,没必要折腾。

两人虽然还不放心,但见时砚不想继续谈下去,识趣的走了。

七叔祖那老头儿虽然私心很重,但确实会办事,时砚让人将李时墨的棺材送回李家村,七叔祖直接让村里人将李时墨葬在了李婆子墓边儿上。

据已经是靖远县县令的周立德老先生说,李时墨是因为银子的事,与李婆子发生争执,李时墨气愤之下,失手将李婆子给推到,结果脑袋磕在石头上,当场死亡。

李婆子的尸体在衙门停尸房躺了好几个月无人认领,凶手也迟迟抓捕不到,差役都要将尸体送到义庄去了。

结果赶上周立德上任,老先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火速重新审理了李婆子被害案。

案情很快水落石出,周老先生做主,将李婆子送回李家村安葬。

李家村的人虽然恨透了李婆子这个总是给大家招惹是非的老婆子,但人死如灯灭,加之往日李老头的面子,以及顾及时砚的脸面问题,大家伙儿合力将李婆子葬在了李老头儿边上。

时砚将手里的书信随意放置在桌上,轻声道:这对母子,恩怨多矣,葬在一起很合适。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了李老头儿的清净。七叔祖他老人家近来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这话随着一阵微风在院子里打个璇儿,消散的悄无声息,不曾透出院子一步。

时砚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只不过人更加懒惰,没事不会轻易离开院子一步。

这天王安神色奇怪的找到时砚,蹲在时砚躺椅边儿上,吞吞吐吐道:大哥,宗人府宗令传来消息,说是罪人谢明月想请您去宗人府走一趟。

时砚懒洋洋的翻个身,慢吞吞问:什么事儿啊?

王安摇头:宗令没说,不过他老人家透露,谢明月上个月在宗人府大牢生了个孩子。我估摸着宗令不会说无意义的话,应该和这个孩子有关。

时砚哦了一声:最近闲着无聊,有空就走一趟吧!

再次见到谢明月,对方脸色苍白,比印象里更加消瘦,明显是产后没得到应有的照顾。

在宗人府里有勇气生下孩子,时砚是打心眼儿里佩服的,别的不说,单就天牢的环境,就能逼疯一个正常人,何况是个时刻要人照顾的孕妇。

谢明月见了时砚,开门见山道:孩子出生了,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他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从小的所有见识,就是这脏污不堪的牢房。

不知道天是蓝的,花是香的,人是可以体面而自由的活着的。那样实在太过可怜。

或许您之前不喜李时墨,但人死债消,看在这是他唯一的骨血的份儿上,将这个孩子从宗人府带出去吧!

当个平凡的农夫也好,一辈子活在皇帝的监管之下也可,只要不在这没有尊严的地方长大,就比什么都强。

时砚看着谢明月怀里抱着瘦瘦巴巴的婴儿,突然开口问:既然你都清楚,为何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呢?以这样尴尬的一个身份活下来,对孩子来说又是何等的不公平?

谢明月却笑着道:孩子父亲虽不怎么样,但孩子对眼下的我来说,确是生命的延续,能代替我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深爱着这个国家,我也以自己皇室宗亲的身份而骄傲,我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为这里的百姓改变些什么,想用自己的脚步丈量这个国家的每一片土地。

但我一介女子,人微言轻,不管心里想了什么,没有任何人会在

乎,包括我的父亲,他也觉得我只要在后院养花绣叶就行了,将来找个好夫家就算没白疼我一场。

可我不甘心,当我发现了父亲有造反的心思后,第一个大胆的提出想助他一臂之力,才让父亲愿意看重我一分,分给我一些能握在手里的权利。

我想着,等有一天,我父亲坐上那个位置,我总能利用自己的身份,真正做些我想做之事。

谢明月温柔的抚摸怀里的孩子,轻声道:自从父亲行事不秘,被陛下发现后,我就有了做阶下囚的觉悟,这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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