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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稍作思考便回按计划行事。

说起来时砚可不是单纯的理想主义者,深知不管在哪里,只要牵涉到利益就会有黑暗,闺女挡了别人的路,下了别的面子,当事人或许不在意,但他们身后之人能不在意吗每一位在士林中叫的出名号的人,身后都有无数人付出心血培养,其中牵涉的家族,利益,盘根错节,没有谁能真的单打独斗站在高处。

因此在阿云有了站在高处的想法后,时砚暗地里便准备了许多,为她披荆斩棘,不叫外物影响她的发挥。若不然这一个月来,阿云在初露锋芒后,每日清晨能不能平安顺利的站在众人面前与人辩论都是个未知数,索性这些事情都有杨禾高安静的处理了。

现下才是真正考验阿云和杨禾高的时候,阿云能不能让士林中人心服口服全凭她自己的能耐,而杨禾高能不能在背地里见不得光的厮杀中保阿云安稳,也是对他这些年历练的一个考验。

时砚只静静看着,并不过多干预。

即便他人在偏远的江南小镇,每日天下间往来的消息还是不间断从他眼前略过,不消半月,整个百安县都知道许老爷家的女公子在京城的英雄事迹,有史以来第一个女魁首,在旁的地方或许会有非议,但放在百安县就是全然恭贺之声。

坊间茶楼酒肆说书先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将那段时间的事迹编纂成段子讲,一言一行生动传神,仿若他们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一般,台下听众如云,喝彩声不觉,皆以苗夫子为荣。

这也是时砚这些年润物无声经营下的结果,在百安县这地界,他许时砚就是一块儿活招牌,在乡邻间的名声极好,现下就是惠及子孙的时候了,百姓第一时间便将苗家大姑娘自发的换了敬称苗夫子。

旁人见不到背地里的暗潮汹涌,只觉得苗家祖坟上冒青烟,出了这样了不得的人物,叫人好生艳羡。而随着多方势力私底下的推动,消息以燎原之势从京城吹到四面八方,即便远在边城的大将军也听到了消息。

正值傍晚时分,军营里结束了一天的辛苦训练,大将军换上轻薄些的软甲,一路漫步到吕瀚海营帐前,远远看见吕瀚海在贴身侍从的搀扶下艰难的练习走路,距离近了,还能瞧见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

军营里没那么多细腻的小心思,大将军上下打量一番,拍拍吕瀚海肩膀欣慰道恢复的不错,想来再有个把月,京城的旨意下来,你这大功臣也能一起押解莫尔罗可汗进京了说不定时间凑巧,还能赶上进士游街呢,霍,那可是三年一度的大场面,全京中女郎齐齐出游,能将面皮薄的进士老爷看的面红耳赤届时若你有瞧中的姑娘家,跟义父说,义父为你上门求娶

吕瀚海挥开欲要搀扶他的侍从,对上大将军有几分试探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终长叹口气,露出个苦笑。

大将军抹一把脸,转身进了身后营帐,叫人在外面守着,等吕瀚海在对面落座后,端起桌上的大碗猛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有几分为难,又有几分势在必得。

瀚海,你看上的小娘子啊,真是了不得。京中的消息你听说了吧舌战群儒,一朝成名,多少自命不凡的文人雅士都只能甘拜下风,就算不服气又如何,全都憋着呢往日真是义父看走眼了,那样的小娘子一般人降伏不了,可若真进了咱家门,啧啧,哼。

吕瀚海眼神一暗,想起上次苗开云拒绝他时的果决和无情,深觉无力,自己在她身上花费十来年水磨工夫,没想到愣是没叫她内心对他有丝毫松动,这不能不叫他感到挫败。

可大将军不这般想,以往他不赞成,是因为不想因为一个义子得罪时砚这个常年给军营大量粮草之人。可眼下情况又有所不同,战争即将结束,朝廷势必不能看着自己这些人拥兵自重,而以前没看在眼里的苗开云又表现出了非凡的能力,那丫头没有梅家人在后面精心教导不足以有今日,许时砚和梅家,和士林阶层的牵绊比想的要深的多,这倒不失为一条有力的退路。

因此他琢磨再三,还是对吕瀚海道说到底你还是太年轻,过于鲁莽了,大户人家的小姐脸面有多金贵你怕是不懂的,和咱们边疆长大的娘子截然不同,看上人家姑娘了是吧那就应该按照规矩,禀明长辈,由长辈出面,互相协商。哪有你那般冒冒失失,自己上门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出口的。

得亏那姑娘性子好,叫人好声好气的送你出门,要是放义父这儿,都不能叫你全须全尾的回来

吕瀚海一愣,想明白义父的意思后,稍作思考便明白了七八分义父的想法,可他还是道许先生为人如何孩儿是了解的,非常疼爱阿云妹妹,若阿云妹妹不同意,他定是不愿勉强她。

他始终认为攻克了阿云,时砚那里就不攻自破,而攻克一个十几岁芳心萌动的小姑娘,远比攻克一个看不透深浅的老狐狸要简单,他选择的路子没问题。

而大将军露出神秘一笑,拍拍义子肩膀你还是太年轻,今时不同往日,只要许先生认为与你结亲利大于弊,苗姑娘不会反对父亲的提议的。

这边大将军书信一封,正式为义子吕海涵求娶苗开云为妻,另一头,各家出于各种原因,看中了阿云的价值,一窝蜂往苗家跑,真就应了那话,媒婆将苗家的门槛儿硬生生踩下去两寸。整个百安县贵人往来比往年肉眼可见的多,来往间街上随处可见华丽的车马。

谁都知道这些人所为何来,只有羡慕的份儿,之前还暗地里嘀咕苗家大姑娘十六还未定亲的人家瞬间闭上了嘴,只在心里感叹许老爷好眼光,好魄力,苗开云好运道苗家一时间客似云来,时砚烦不胜烦,直接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把自己关在书房不知道在干嘛,不叫人打扰。

即便如此,苗老太也高兴的满院子溜达,眼睛皱成一条缝儿,嘴角咧到耳根子上,见了谁都笑眯眯的恨不得停下来让人家主动问一句,她就能说说她心里的畅快,颇有一种压抑了二十年突然扬眉吐气的感觉。

刘婶儿生怕这老太太走路鼻孔朝天不看脚下给摔了,紧随在身边,就听老太太跟疯魔了似的,一个劲儿念叨王家不行,他们家老太太前些日子还嘲讽阿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呢。章家也不行,他们家出了名的刻薄儿媳妇儿,当谁不知道呢柳家也不行,他们家大姑子手伸的长,出嫁了还总管娘家弟媳的闲事,闹心。楚家更不行,他们家儿子二十岁还是个秀才,连咱家小宝都比不过,没出息

刘婶儿嘴上应着是是是,您说的对。

心里已经完全麻木了,只剩下一句话说的这么起劲儿,好像姑娘的亲事您能做得了主似的

显然除了苗老太自己,其他人都知道真正能做主的是时砚,这不,去外地探亲回来的周瑾,站在书房给时砚烹茶,已然十二岁的少年出落的分外秀气,眉眼间有几分周先生的影子,脸颊轮廓却多了几分柔和,像他母亲多些。

此刻小眼神不时偷摸瞧时砚,好半晌,见时砚放下笔,及时递过去茶盏,状似不在意道先生,听说最近从各处来提亲的人住满了县城客栈,您就没点儿想法

时砚斜睨这不安好心,还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小子一眼,绝口不提此事,只道你小宝哥今年都参加会试了。

说起此事,周瑾颇有几分泄气道爹爹前些日子与瑾说了此事,爹爹认为瑾学问不够扎实,需得再打磨几年,届时下场参加乡试,随后会试殿试上表现也能更出彩些,不急着这时候出头。

说起乡试会试就跟喝水吃饭似的,别看这小子谦虚,骨子里也狂着呢。

时砚点头你爹说的对,你好小,真让十二岁甘罗为相的毕竟是少数,太过年轻即便中了,朝廷也不会真信重与你,顶多给你个不咸不淡的差事消磨时光,一来二去,新人辈出,于你而言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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