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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贼似的卷了脏衣脏裤,趁佛修们齐聚大殿诵经时打水洗衣,皂角的清香很是浓郁,却掩盖不住他的气息。

他感到屈辱,感到羞愧,明知佛门清净之地不可生出欲念,还是将清心修炼一事抛之脑后,将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一炬。

一件长裤洗了足有半个时辰,捣衣的清水换了几盆,脏污早已洗净,气息也早已散去,可他无法逾越心中那道沟壑,生出一丝自己或许并不适合在佛宗修行的感触,只能气急败坏的怪罪梦中的妖孽误了他的大事!

再捶下去,衣服都要被你戳出个窟窿来,到时候没得穿了,你要在全派面前遛鸟吗?

灰头土脸的虚归扒在矮墙上偷窥他的一举一动,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好在他了解少年脆弱易碎的内心,没有像虚云大师一样教他佛理净心,而是晃着腰身扭了个怪异的姿势,对年少的虞扶尘道:发生了些不可明说的糟心事,你帮我把裤子洗了,我给你说说怎么样?

虞扶尘至今依然记得,当时虚归没有以佛门清规束人律己,而是擦着他油光锃亮的秃头,不以为然道:

有想法,有反应才叫男人。到了老和尚那年纪,想证明风流尚存也难了,力不从心,他自个儿不成,就要你也不成。信了他的鬼话,以后断子绝孙!

话糙理不糙

忆起当年的旧事,虞扶尘低头望着自己,心中暗道:什么三寸虚归老秃驴果然在骗我

最不济也得是六寸!!

自那之后,每当意识清醒时再发生类似之事,他都会念些经文清心静气,打心底认为此事不合人伦,不敢直视。

今日破例一见,憋着口气血脉贲张,面上多了两行鼻血,捶着门板欲哭无泪。

再不解决这个麻烦,他很可能会忍出些大麻烦

被他闹出的动静惊动,明斯年披着外衫赶来,在一门之隔外关切询问:怎么回事,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不舒服!很不舒服!!

可是他要怎么说出自己究竟是哪儿不舒服呢?!

虞扶尘慌慌张张整理衣衫,以免被人察觉异样,同时平复语气,装作无事发生:没、没什么,就、就是有点小状况,没关系,我能解决的,不必担心。

不成,我还是不放心,你开门让我看看!

无碍真的无碍!

如此,你是不打算开门了?

明斯年的语气突然虚了几分,虞扶尘觉着不妙,他身上有伤,若想强行破门而入,赔偿事小,害他伤势加重可是罪加一等。

说到底他还是担忧着自己名义上的师兄,不好做的太过火。

无奈之下,虞扶尘把门推开一丝缝隙,正要对明斯年解释什么时,就见一道白影趁虚而入。

他一怔,意识到不妙时身边已然多了个人影,周身散发着幽然寒气。

好小子,背着为师偷荤腥

紧贴着站在一起时,风长欢比他稍高一些,挂着邪笑露出森森白齿时很是骇人,尤其是与血眸相配时,更让人悚然不安。

好吧,必须承认现在他刚捡来的师尊的确很像反派,一扫先前装疯卖傻的气势,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他拆吃入腹了。

就连须臾前还顶天立地的六寸凶物,此刻也没精打采的垂下头,息声了

莫名其妙被再次拒之门外的明斯年打了个闷声喷嚏,揉着隐痛的头,想着有师尊相陪,那小子也不会出什么异状。

待他转过身准备回房时,廊间正巧迎面走来一人。

他退了一步,那人与他擦肩而过,便道了声:多谢。

明斯年恍然一滞,忽的想起,这个声音

似乎,在哪儿听过。

第23章师尊他言传身教(倒V开始)

看来老和尚不舍得你入世,该教的一律规避,还真活成了半个和尚。

师尊,你

放心,老和尚不愿你误入歧途,为师则与他截然相反,言传身教这事我期待许久了。

不得不说,这人笑说恐怖之词,嘴角还淌着血色的场面实在毛骨悚然,且不提怎么言传,又要怎么身教,仅是表情就足以让虞扶尘感到不妙了。

少年尚未长成,比起自家师尊矮了些,气势也就虚了三分。

他这才发现,先前那人总爱赤脚不是没有原因的,佝偻着背会给人以未老先衰的错觉,自是会对他掉以轻心。

城府深得很啊

事到如今,追究他先前佯出的傻里傻气已经没了意义,虞扶尘完全没有被骗后的恼羞成怒,反而是意料之中的淡然。

他早就猜到了的,只是愿陪他做一场猴戏罢了。

直到此后许久,他也没想通自己为何会陪他一起犯傻,保命?亦或是别的什么。

至于风长欢口中言传身教的法子,他也万万没想到会如此鸟语花香。

扬州醉月楼,莺歌小筑,蝶舞燕啼。

满堂花醉,柳绿桃红,调笑声此起彼伏。

目光呆滞的虞扶尘与满面愁容的明斯年坐在其间最显眼的位置,分明是两个俊逸清秀的少年郎,平日走在街上都能引得姑娘一见倾心,此刻却无一人胆敢上前,纷纷避去偏远角落,生怕惹祸上身。

他们面前还立着一人,双手负在身后,如瀑青丝随意披落在肩,一袭霜白衣衫恍若谪仙之姿,可惜赤着的双脚煞了风景。

他身上散发着迫人气势,令人避之不及,远远望上一眼都知道是位不好惹的主儿,在修界定然也是鼎鼎大名,身无长技的凡人又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自你们入门已过了许多日,为师总要倾囊相授,今日便来教你们第二课。

风长欢边说边接过明斯年递来的帕子擦着嘴边的血迹。

冲破禁咒后他就落下这么个麻烦的毛病,只要开口说话,喉咙便会血流如注。

吞了,嫌恶心。不咽,又怕徒儿担心。

他到底是失了一缕精魂,神识尚不完全,名震天下的魔头想出解决的法子竟是咽一半,吐一半

所以也就造成这种自己恶心,徒弟两个也担心得要命的现状。

虞扶尘和明斯年对此一无所知,后者只当是师尊为教诲人间真谛而呕心沥血,感动的痛哭流涕,那人在台上说一句,他便在座下抽泣一声。

末了,还不忘询问:第一课讲了什么,是我错过了吗?

虞扶尘面如死灰: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如此歪理,不学也罢。

另一边,风长欢对角落里不敢发声的姑娘招了招手。徒弟们都快弱冠了还没尝过肉味这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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