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扶尘不知怎么就受了明宫商的蛊惑,满心拒意却莫名其妙随那人去了他的府邸,在地牢中见到一对男女时,疑问更是被无限放大。
被关押的二人穿的很是单薄,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中瑟缩着发抖,见人靠近反应并不相同,女子不住哀求,男子却歇斯底里的发出嘶吼。
这是
素昧平生,你认得他们反倒奇怪,但若说他们一个姓刘,一个姓陈,你必会有所猜测。
刘陈?
凌雪宫?刘师兄与陈师妹??!
被惨案牵扯,理应死状凄惨身首异处的两人,如今活生生站在面前,虽说神志有着异状,但只要性命尚存,就能洗清风长欢背负的罪名。
如明宫商所料,平静始终的虞扶尘终于显出不安,对此,一个精明的商人自是要借机顺势而为。
现在再来考虑一下合作,如何?
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找上我?
自是因为你天赋异禀,有足够的能力为我谋事。放心,我的要求不多,只见一面被你藏着护着的师尊便好。
果然目的是那人吗
知道这是虞扶尘唯一的软肋,明宫商颔首一笑,复又凑到他耳边:大可安心,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就算真的有,也是对你。
别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看我,只要你点个头,他便可来此养伤。雪霭城是凡界集权的象征,就连极道仙尊也不会轻易踏足此地,对他而言绝对安全,如若不然,只余半口残息的他又能活到几时?
的确,风长欢的伤势不容乐观,玄难对此都不抱希望,一旦虞扶尘接受听雨楼的指派远走别处,那人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
如今修界不存在可信的人,反倒是与之对立的凡人没有伤害他的理由。
见虞扶尘左右为难,明宫商也不勉强:何必纠结?我可没逼你立刻给出答复,哪怕你把他接来雪霭城,待他伤势恢复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你就不怕到时吃亏?
不会,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你会离不开我
城府深,心机重,姓明的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满怀心事回到荒庙,与明斯年一路无话,直到见了满脸淤青,一副苦相守在门前的玄难,憋了一肚子火的虞扶尘终于笑了。
怎这会儿工夫就挂了彩,高僧,你可是摔进了泥沟?
对方气的直跺脚,指着他的鼻子开骂:你这混账东西!走时也不说他脑子不清醒,喂药也要打人,小僧这是招谁惹谁了
听那人还没恢复常态,虞扶尘脸色一黑,推开张牙舞爪的玄难直奔房内,正对上风长欢侧卧在床榻,倚着床栏吸烟的一幕。
屋内烟雾缭绕,带着薄荷的清凉,那人身上有伤,不得不扭转身子减轻痛楚,看起来还真是袅娜。
师尊,你不安生养伤会让我担心。
风长欢没答话,勾起手指示意他近前。
血眸散发微光,本是骇人之景,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竟增添一丝惑意,令某人口干舌燥,难以抗拒。
咳!师尊,你伤势如何了?
甚好,方才那和尚施法治愈了本座十指的伤,可要看看?
他手上的绷带被解了去,先前血肉模糊的指尖重生出一层薄薄的甲片,映着明光。
虞扶尘还想细看,但那骨骼修匀的手却从他眼前一晃,攀着他的脖颈,十指一路向上,勾起他的下巴。
在这种气氛下与人相视还真是刺激。
这下小野狼不说话了,呆愣愣盯着风长欢半遮半掩的衣襟出神,心绪飞到九霄云外。
后者见状甚是满意,抓着他的领口便把人拖上床,而后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嗅着他的气息。
今天去见了什么人?
一、一个朋友。
朋友?他靠近你不止两三次,是莺歌小筑的狐朋狗友吗?
这人的鼻子真不是一般的灵
无奈,虞扶尘只好老实交代偶遇明宫商的事,保留了刘师兄与陈师妹的部分,末了还不忘一问那人的意思:师尊,你想去雪霭城疗伤吗?
对本座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以安心养伤,调理身子,还有人在榻前侍疾,伺候你的衣食。
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本座想让你伺候怎么办?
虞扶尘终于发现了异样。
从今早醒来,风长欢的反应就不大对头,早前以为是他心情不好才会如此,现在看来他根本是想引导自己做些什么。
正要出言,风长欢拉住他的肩背,使得虞扶尘措手不及,只能顺势压在他身上。
怕他伤口会痛,虞扶尘只能尽力后退,但风长欢没有就此罢休,扯着他的衣领吻在他唇上。
冰凉,而柔软。
这个吻极具侵略性,似要昭明所有权,风长欢从未如此主动而强势。
腥甜蔓延开来,也不知是谁的唇舌在激烈中被咬破。
直到这个双方压抑许久,却并不像预想中那般温柔的吻结束,虞扶尘才覆上那人的脖颈,扼住他的喉咙,令风长欢不得不仰首与他相视。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目的?本座已经得偿所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把他还给我!!
被拢上一层朦胧,欺身压着风长欢的虞扶尘双眼微红,透着寒光。
二人相视相持,越是激得他气急败坏,风长欢便越是愉悦,舐着嘴角残留的血痕,泛起恣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