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长欢,你哭了我会心疼,我怕我哄不好你。
谁管你!我就是要哭,哭的你心碎了才好,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自己哪里错了,才能明白、才能明白
说不出话的风长欢泪如雨下,靠在虞扶尘怀里,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哭的那么大声,连虞扶尘也有些慌了。
他捧着那人的脸,吻去他又苦又涩的泪,笑说:好了,没什么值不值得,至少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同去同归了,你该开心才是。余下这十天熬过去了,就再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了。
那要是熬不过去呢
熬不过去,也有我陪着你,生与死,我都陪你,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受这无边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接近高潮了,这十天就是最关键的时候,到底谁能赢赌局呢?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86章不负今生,也不负你
最后的十天,要怎样过才算有意义?
从被针对至今,虞扶尘第一次做出主动出击的决定,毫不犹豫指向天虞山,欲攻巫山渡措手不及。
起先人们不解他此举意义何在,认定难得平息战乱,就该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平静,此时出手无疑是再次挑起事端。
而代表着雪霭城凡界势力的岁尘月一言却让众人意识到,天虞山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是十年前的战场。
天虞山巅设有天乡羽民祭祀九重天的祭坛,那里是距天最近的地方,巫山渡率先占领高地,无非是想借献祭取得帝尊信任,得到踏平雪霭城乃至修界的力量。给他们喘息的余地与仁慈,代价未免太高,突袭天虞山的计划,雪霭城支持。
有人赞同,很快有人附和。
墨千临想不出那些文绉绉的话来说明这次行动对他们如何有利,就只是简单粗暴的一字:打!
顺便还推了推犹豫不决的步念安,我觉得这事衣叔肯定不会拒绝,要是道玄都上了,你们道虚是不是也该给点反应?
本意只是想说服步念安出兵,没想到后者居然对他摇头。
凌雪宫已复为一体,不该再有道玄与道虚的分别。白清寒乃是凌雪宫正统继承人,他的命令,步某岂会不从?
感激的同时,虞扶尘还不忘看向一旁沉默的一葵祖师,后者朝他颔首,便是也同意了加入战局。
桃溪涧愿作为后备力量支持此战,尽可能减少伤亡,不分敌我。
最后这一句巧妙表明了桃溪涧的立场,医者仁心,虽不赞同兴战,但为了长远发展也是无可奈何,只愿将损失降到最低。
有了三大门派的支持,虞扶尘增添底气,整顿过后便决定攻上天虞山。
巫山渡的联盟因明宫商坐镇破了月华氏的局,又有个怀着太多不确定因素的慕信风,致使九阴岛也不可尽信,孤澜的左膀右臂难齐心协力,此刻定然不敢轻举妄动,见了裂天的奇景,意识到情况不妙的他说不定会迅速行动以求帝天遥庇护。
这个时机须得拿捏的恰到好处。
虞扶尘计划由精锐先行,摸清巫山渡的情况后才能大规模行动,由克制着巫山渡混元内功的天刀门作为中坚力量,凌雪宫辅助其进攻天虞山,再由桃溪涧以疗愈之术善后,严密的三道防线绝不可能留下漏网之鱼。
而最先深入敌后的精锐,无疑是他本人与风长欢,起先还有人质疑后者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是否会拖了众人的后腿,不过在看到那人赤手空拳打断一棵合抱之木后纷纷息声。
不愧是曾祸乱三界的魔头
被风长欢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弟子立刻捂住嘴,往自家掌门身后躲了躲,生怕丢了小命,倒是风长欢先笑了,对在座的诸位拱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虽不记得天虞山一战前后发生了什么,但我隐隐知道那并不是我所为,至今依旧背负这恶名,属实有些难过,待事平之后,还请各位替我正名。
虞扶尘拉着他痴痴笑着,好嘛,过去这么多年,总算有了洗白的机会,也算不负今生了。
也不负你
两人就这么目中无人的含情相视,看的墨千临心里酸啊,二话不说就以碍眼之名把人赶出城去,给了他们奢侈的共处机会,也算加速了战局的发展。
可惜他的好意到头来还是泡了汤,两人前脚才踏出城门,就发现身后莫名其妙多了个人,和两双眼睛。
萧琛打着哈欠招呼着慢吞吞的苍蟒上前,身上披着青衫,腰间插着折扇,负手慢悠悠散步的模样像极了从前的江沉沙。
他是个计划之外的意外,虞扶尘干笑一声,与风长欢对视着,心道怎么把这位大神给忘了。
萧宗师?
别在意我,我只是想亲自去看看言求道有没有好好照顾那位凡界太子。昨儿个在皇帝老儿那里听他的国相念叨了半个时辰,头都要炸了。的确有愧于人,总不好置之不理,你说是吧莲华?
这话里外是在损风长欢当初隐忍他的恶意十年之久,而明明听懂了这话的某人却是揉着耳朵装作若无其事。
什么啊?他说什么呢,什么莲不莲华的。
虞扶尘哭笑不得,是在说你这朵妙法莲华啊。
你们说法华君,跟我风长欢有什么关系,没有啊,我不是啊,你别乱说啊。
顺便再来一招祸水东引,风长欢上下打量着事不关己的萧琛,非要从他身上找点麻烦,盯着他那较比先前纤细了许多的腰腿,再看看他眼底若有若无的一层乌青。
哎哟~萧宗师啊,你这成天躲在房里睡大头觉的主儿,怎么日渐消瘦了呀,是派去侍奉你起居的弟子玩忽职守,还是还是有什么人把你照顾的太好了啊??
一听这话,萧琛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瞪大了眼回望着风长欢。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那人也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狠角儿,借着已经恢复大半足以碾压萧琛的身手,硬是在后者抽出符咒前制服了他,把他两手拧到背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件法宝,从怀间拿出了先前用来审问孟婆的朱砂符,贴在萧琛额头上就让他无力反抗了。
萧琛,我问你,你是不是跟苍蟒做过那种会让人面红耳赤,血脉贲张,剑拔弩张的事?
萧琛咬牙保持沉默,用仅剩的理智与咒法做着殊死搏斗。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再怎么能忍,终归还是敌不过风长欢的阴谋诡计,他揪着自己理好的马尾,对虞扶尘一使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帮他按住萧琛的两手,给他机会把马尾末端柔软的发丝曾在萧琛的脉搏处搔痒。
这是那人的敏感点,身心双重重击使得他濒临崩溃,终于含泪说出实话。
没有!!
风长欢失望的撅着嘴,啧了一声撕下符咒。
没趣,还以为你们会比我想的更刺激,真没意思。
萧琛怒目盯着两人,怕是这辈子也没受过这种屈辱,两眼红红的,让人怀疑他会不会突然哭出声来。
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他已经回不来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虞扶尘看了看风长欢,后者也茫然的望着他,不懂萧琛又是哪根弦没搭对。
后者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土,背对两人想将泪水藏在不为人知之处,可苍蟒就在他面前以略带一丝悲伤的神情注视着他,见了此情此景,他突然情绪失控,抱着苍蟒就哭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毁了秘卷,让你没法再恢复常人之身,是我不好
一听这话,虞扶尘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