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肉乎乎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风长欢又是一声长叹。
你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骑术不行的男孩子是要被看不起的
虞扶尘在后冷笑一声,活动着手指关节咯吱作响。
你这么会骑,朕让你骑个够好不好??
不等他抗拒,虞扶尘已经把人扛在肩上,任风长欢再怎么捶打他的背,也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
行止!崽儿,崽儿!!
这人也不知是怎么当的爹,向来只顾自己乐呵,连儿子也不管了,就丢在雪地里放他手足无措。
虞扶尘本就在气头上,又把最后一点耐心给了那人,对待肉乎乎就粗暴许多,拎起小家伙的小短腿便把人扛在另一边肩头带进房里了。
还敢骑?你教儿子的都是些什么,嗯??
帝君明鉴,真不是那个意思
你给朕记住,朕的儿子永远是在上面那个,把你这些弯弯道道都收收,教坏了他,日后有你好看!
那帝君自然是要先日,才能有日后不不不,臣是说着玩的,昨晚不知深浅不知轻重,那里现在还疼着臣知错了!!
风长欢咳一声紧了紧领口,那个时候不早了,是该起床了。
朕这不是怕你在外面吃风冻坏身子,你大病初愈,该好生休养才是,和他胡闹什么。
风长欢立刻来了精神,两眼冒着星星,帝君难道是在关心臣?还是说你一早起来发现身边暖床的没了,感觉孤独寂寞冷了?
再叨叨就把你嘴塞上!
还有啊帝君,昨夜其实是臣在上位不是吗,其实让北辰在下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姿势够不够刺激的问题罢了~
虞扶尘冷笑一声,你想被金馒头塞上,还是被银馒头塞上?
想被帝君的小馒头嗷!啊啊啊,不小不小!!
听着茶楼里说书的先生声情并茂的讲着自家双亲从前的风流韵事,虞北辰有些尴尬,越看旁边津津有味听着,还嗑着瓜子的殷无疾越是不顺眼,抬起胳膊戳的人打了个机灵,留下一片金叶子就招呼人赶紧走了。
哎哎哎,你着什么急回去啊,这不是还没讲完嘛
你那么关心我爹和父亲的私事,是不是想挨打?
虞北辰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人见了不寒而栗,殷无疾只得跟上,恋恋不舍的回望着茶楼,听到说书先生没羞没臊的那嗯嗯啊啊的一声,失落的评价道:嗯,确实不好听,不如回去听正主叫的
你说什么?
咳!我是说今儿个天不错,是该去孝敬双亲。
特意起了大早,就是为早点见到双亲,虞北辰提着大包小裹,拖着殷无疾上了东渡的船只。
这是风长欢复生后第一次为虞扶尘过生辰,连通知虞北辰都是背着那人的,就想制造个惊喜,可见他有多重视这个日子。
自他们破镜重圆后,虞扶尘就带着风长欢寻了处隐蔽的海岛退隐去了,连虞北辰也不知他们究竟在何处,只能从来往信件中得知双亲现状,要不是这次风长欢主动对他透露消息,只怕再找上十年都没结果。
这一路颠簸,殷无疾晕船吐的一塌糊涂,动静闹的太大,惊动了船上同行的旅客。
舱门被推开一丝缝隙,从中钻出了一只手腕粗细的蟒蛇,盯着殷无疾嘶嘶吐着信子,把后者吓得连酸水咽了回去,不吱声了。
片刻之后,舱内走出一人,打着哈欠招呼蟒蛇不要到处乱跑,到甲板上一吹冷风,见了虞北辰,突然一拍大腿。
对了!你不是那个
一眼没认出来这位,虞北辰猜到应该是与双亲有所交集的哪位前辈,立刻迎了个笑脸。
对,我就是那个
虞
虞北
鱼肉丸子!
虞北辰嘴角一抽,笑容僵在了脸上。
见他脸色不对,萧琛才改口,哦不对,不是鱼肉丸子,是鱼肉团团?也不对你叫肉麻麻吧?
这位前辈,我叫虞北辰,乳名肉乎乎,您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对对对,肉乎乎,不就是虞扶尘和风长欢的宝贝儿子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以前可乖了,长大了怎变得如此叛逆?
虞北辰满头雾水,觉着此人奇怪的很,说的尽是些他听不懂的怪话。
见他一脸疑惑,萧琛指着他身后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殷无疾道:这不是你相公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就跟着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前辈您误会了,他不是
正好这时殷无疾起身,扶着虞北辰站了起来,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后者肩头,让他踉跄一步,不由扭头来看。
不看不要紧,回过头的时候,刚好脚底发软的殷无疾晃晃悠悠凑了上去,两人同时感到唇上一热,什么东西就抵了上来,再一看清对方的脸,同时发出闷声的惨叫。
反映最大的当属殷无疾,刚好这个时候,他腹中又在翻涌,只得推开虞北辰跑到船边,呜哇哇的吐了一滩秽物在海里。
而见他这副鬼样子,觉着自己被嫌弃的虞北辰深感屈辱,气的当场飞起一脚,毫不留情把虚弱的殷无疾踹进了海里。
狗男人!死吧你!!
萧琛在旁咂了咂嘴,觉着两人的感情算是板上钉钉了。
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真的淹死了这只旱鸭子,虞北辰不情不愿抛下绳索把他拉了上来,看那人虚弱的连腹中的海水都吐不出来了,有些心软,不停给他拍着后背。
没事吧你,晕船晕得这么厉害,以前也没觉着你这么怕水啊。
殷无疾晕乎乎的躺在虞北辰怀里,嘤咛一声就晕了过去。
总不能让他顶着这样乱糟糟的模样去见自己的双亲,虞北辰只得压着不满,亲自给他洗去一身海水,换上干净的衣物。
那人偏偏就在给他套裤子这么容易被误解的时候醒来,睁眼一见虞北辰不耐烦的拨弄着碍事的某处,立刻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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