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沈海丰又开始挤眼泪,但估计已经到头了,挤眉弄眼了半天,又想些难过的事情,都没能哭出来。挤出的眼泪还不如打哈欠流的多,虽然衣服上的血迹消了一点,但他又不是演员,不可能说哭就哭。
看着那堆衣服,也是费尽心思了,搞到了这么多沾满血液的衣服。沈海丰盯着它们出神,这些衣服都是死在混沌的人的衣服的想法冲进脑子。
不寒而栗。
没办法,沈海丰只能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但沈海丰迟迟没有下手,看着手上两道刚刚凝固血液,有些结痂的伤口,有点不敢下手,悬在伤口上的手有些抖,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疼。
下了半天的决心,也没下去手。吐了几口口水在衣服上,没反应,看来只能出此下策。
可沈海丰又不喜欢自虐,昨天划下去那一下子都疼的不得了,而且也是迫不得已。今天为了洗这堆破衣服,又要在伤口上再来两道,实在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但如果沈海丰不把衣服洗完,可能就会死,都已经坚持了这么久,若是因此就丧命,实在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第26章窥探梦境
化石人现在跟秋熙童处于一种对峙的状态,秋熙童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好像挑衅一般。
被逼无奈,秋熙童干脆席地而坐。
但那些化石人也不动,就站着,灰压压的排在对面。
没有眼睛的面部看起来十分诡异,给这本来就毫无生机的空城增添了一份浓重的恐怖色彩。
接着秋熙童站起来,倒着往后走,他们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跟他面对面。
就这么一直跟到城门口,期间什么都没发生。可当秋熙童一脚刚迈出城门,就只觉得有无数只手在拼命的去拉他的脚。
寡不敌众,秋熙童很快就被拖了回去,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火山灰。
感觉没有人再拉着他,秋熙童从地上爬起来,抖掉身上的灰尘,吐了几口嘴中的灰。
回过头,他们又摆出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姿态。
而秋熙童趁他们不注意,再次飞快的往城门口跑去。
但无一例外,每次他都会被城中的化石人硬生生的拖回去,而且一次比一次拖的距离远。
司马书坐在山顶,直到太阳彻底脱离了海平面的束缚,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混沌就打算这么轻易的草草收尾吗?
当然不会,司马书半合双眼伸了个懒腰的功夫,周身就升起了一片白雾,犹疑之际,白雾褪去,周围放眼满是桃花,脚下是青青绿草,随着清风拂去,不时的有桃花飘落,浓厚的桃花香席卷而来,恍若世外桃源。
太美了吧!司马书忍不住感叹。
脚下踏着点点桃花,司马书往桃源深处走去。
正走,面前邪风骤起,司马书抬手去挡,听到一清脆女声,只见面前出现一由桃花汇聚而成的浑身桃粉装扮的年轻女子,来者何人?
这里竟然还有人看管,莫非是桃花妖,在下路过,不知前方去往何处。司马书的目光锁定在远方的光亮之处。
既然非本桃林之人,那桃花女纤手一挥,美好的桃林景象瞬时消失,桃花瓣瓣飘落在地,刚才一片美好的景象骤然消失,桃树枝头光秃秃的,就连脚下青草都一同枯萎。
这司马书愣住,任谁都愿意看到美好的场景,眼下景象实在突然。
接着司马书眼前出现几筐如乒乓球般的小桃子,这是做什么,不是要自己都吃了吧。
现在有两种选择,选择一和选择二。桃花女说道。
每个选项都是什么样的?司马书问。
无可奉告,你只需选择即可。桃花女再道。
这不都说的是废话,司马书说:那我选一。
桃林有一千八百九十七株桃树,共有二十个品种,现在你面前的是mini蟠桃,也是我桃林特有品种。但它的生长有难度,所以你的任务是,将这十筐mini蟠桃分插在你面前的mini蟠桃树的每一个枝桠。桃花女介绍完,还笑了笑。
司马书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茫茫桃树,这不是难为他么,有的枝芽还极高。
你有六小时的时间,请抓紧。桃花女说完便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司马书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最终沈海丰还是选择换了条手臂划开了口子,残河也恢复了昨日的清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把衣服全部洗净。
毕竟只要有一点生的希望,沈海丰都会去试。
而手臂上的伤口也因为不断地用力几乎没停止过渗血。
晚些时候,骷髅婆又过来检查,无意中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立刻露出了滴血的尖牙。
而沈海丰只顾着展示那堆衣服,根本没注意到骷髅婆的这个变化。
直到骷髅婆扑到他身上紧抓着沈海丰的胳膊,小短腿压着他的身体,看起来不协调的身体竟然如此的力大无穷,沈海丰除了惊讶之余根本动弹不得。
只见骷髅婆翘着干枯的手指妖里妖气的轻划在他的伤口处,因为伤口反复出血,所以只轻按了一下,就又有鲜血流出来。
骷髅婆夸张的伸出舌头舔去手指上的鲜血,一个激灵,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身体开始非正常的扭曲。
而沈海丰觉得身上的力道轻了许多,开始拼命的挣扎,挣脱骷髅婆的束缚。
快速退到一边,沈海丰满脸惊恐的看着。
此时的骷髅婆正以一种奇怪扭曲的姿态生长着。
说时迟那时快,沈海丰如疾风闪电似飞快地沿着河边穿行,沈他可不想等那骷髅婆彻底变化了再跑,鬼知道会变成什么。
而且已经天黑,沈海丰更不想去吃那个猪泔水,昨天只闻了一口,就要吐了。
司马书插着插着,无意中捏坏一个mini蟠桃,没想到却有一缕青烟冒出,吸入肺中,竟钻了进去。
青烟之中,他化身一女子。
周围的景象格外真实,看样子是在一个同学聚会,人很多,大家都带着宠物来。
虽然司马书不解,但他所化女子的手上,也拎着外带箱,拎起来看去,是一只有些害怕的小兔。
本想去看看都有什么人,但司马书此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就跟着女子来到一间屋子,推门而入,里面很多宠物箱,但基本都是猫。
女子将箱子放在其中,心中还想:这么多猫,不要把她的小兔给弄死,但大家招呼她,也就没想那么多,反正门锁着,应该没事。悉心安慰了几句,就出去跟他们happy去了。
隔了没多久,女子再一次进来,就看到几只猫都在逗弄她的宝贝兔子,过去将它们赶开,便又一次出去玩。
画面一转,那只兔子不仅变小,且浑身雪白,但是毛质有些稀松,按理说,兔子没有声带,一般是不会叫的,可它竟然发出很可怜如猫一般的叫声,女子赶紧过去将它捧在手心,安抚了很久,兔子竟然露出了笑脸。
女子又一次将它放回去,这次放在了笼子顶。
司马书想不通,周围都是猫,她怎么这么安心把兔子放在这里。
但司马书转念一想,不过是一场梦,梦的存在就是时而清晰时而混乱,有时还毫无逻辑有时又理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