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处被捏碎了,谢辞从她身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眼睛慢慢恢复,他看着地上的陈晴慢慢缩成一团。
温言,温言。
她变成一团黑漆漆的物体,向温言蹦去,谢辞眼疾手快,拉过温言护住他,一边把那小怪物碾碎。
好了吗?
谢辞看了眼地上的碎块,还没有,他在瞪你。
温言抱进了谢辞,那是什么?
是欲望和贪婪。
是世界的反面。
回到家后,温言身心俱累,他躺在沙发上,又立马坐起来,谢辞注意到了,他走到温言身前,在温言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温言,把他翻了个身,一条腿顶在膝盖中间,他掀开了温言的上衣。
谢辞瞳孔缩了一下,温言背上除了青紫一片,还有一些血丝,看来那一甩,下手贼重。
他都没敢在温言的身上留下过这么重的痕迹,那样子就杀了他还是太轻松了。
谢辞俯下身体,一只手轻轻划过伤痕,温言身体抖了下,痛得。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感觉到身后传来湿滑的感觉,谢辞在干什么!
谢辞!
谢辞摁住了温言,背上的伤慢慢消失了,谢辞吻在肩膀处,还没等温言发觉,他一口咬下去,温言只觉得一瞬间的刺痛。
好了。
背上的淤青和血丝已经消掉了,只是肩膀上那个,怕是永远也消不了了。
痕迹,只能留我的。
哥哥,你的背真好看。
谢辞一脸不舍的表情,让温言下意识呲了下牙。
为什么不问我是什么?谢辞目视远方。
你是谢辞,不对吗?
每个人都会有一点点小秘密,就算是恋人也要有一点空间。
你是谢辞,永远不会害我的谢辞,这就足够了。
谢辞神色一怔,低低笑着,是的,谢辞永远不会害温言。
谢辞放开温言,走到一旁不知道干嘛去,温言放下衣服坐在沙发上,抬眼就瞧见温言手里抱了两个小家伙。
这是之前那些猫们留下来的崽子,有些已经被领养了,就剩一只狸花和橘猫了。谢辞颇有些嫌弃看着橘猫,为什么这只这么能吃。
橘猫,十只里有九只是胖的。
谢辞看向温言,还有一只?
是橘猪。
谢辞笑了,看来好养活。
谢辞给温言做了碗面,让他吃着,而他自己正拿着手机刷着表白墙,一连好几条都是今天他和温言的合照,不是夸他俩好嗑,就是说他俩般配,他的笑意止于在表白墙底下的留言。
这个男的有什么好的,温言怎么就看上他了,选我多好。
配吗?
当天夜里,这条信息的主人就做了一个梦中梦,把他吓醒了。
只不过谢辞才懒得去吓唬他呢,他正躺在床上诱,惑温言,只是不知道今天的温言怎么回事,怎么样也不肯上床。
阿辞,我有事情,出去接个电话。
谢辞目光冷冷,目送温言离开卧室。
都说七年之痒,这才几年。
谢辞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灯,他爬起来,悄摸摸去偷听温言打电话。
学妹,你什么时候来跟我逛街。
谢辞呼吸停滞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清。
领带?他现在用不到。
手表?周年那天我才送的手表。
跑车他有了。
那个不行,太羞耻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跟温言说了什么,他迟疑着,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羞耻了?
谢辞看着温言的身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染上粉色,突然想起过两天是他生日。
谢辞回到房间,他看着桌上的台灯,随后把他移开,一间密门出现在眼前,他推开门,里面灯果昏暗,有一些毛绒玩具和散落在地上的金链子,这些都是当初他为了困住温言而准备的,如今已经过去三年了,这间密室也很少打开了。
他把里面的玩偶抱出来,把那条链子断开,扔在一旁,还有那些小玩具等等,都收拾了,最后是摆在眼前的笼子。
这个笼子是他亲手打造,他还是舍不得毁了他,有很多次他都想直接把人带回来放在这里,每次理智都战胜了欲望。
密室门被带上,金笼的锁也不知去向。
温言回到房间就看见谢辞带着眼镜在那看书,这么晚了,别看了。
关上灯,温言依偎在谢辞怀里沉沉睡去,窗外的月色透着缝隙落在地上,谢辞思考了许久,最后哼笑一声。
第17章
你们家这孩子恐怕是活不过而立之年。
活不过了。
这晚温言突然从梦中惊醒,他一头虚汗,整个人看上去颓废极了,他开了床头柜上的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寝室。
咳咳咳咳咳。
温言揉揉眼角,掀开被子一角下床,打开门走下楼,走廊上的壁灯有些昏暗,衬得他有些可怜,只见温言缓缓走去客厅,在饮水机前停下,拿起一旁的马克杯,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屋外电闪雷鸣,白光闪过,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咚后花园那头传来响声,似乎是有什么重物在敲门。
温言放下马克杯,朝后花园门走去,好像有什么身影在玻璃门前晃着,温言也不怕,拉开门帘,一个人身狐面的东西趴在自己面前,温言被吓得忘记了动作,猛烈咳嗽着。
温言看着这怪物的嘴微微张开,像是在咀嚼着什么,瞧见了他嘴里残留的碎肉,立马拉过门帘,往后退着。
那怪物开始捶门了。
咚。
温言立马跑到厨房去拿起砍刀,他壮着胆子走到门前,不一会声响消失了,温言拉开门帘,那个怪物消失了。
后花园某个角落,一个少年抓住了这怪物,他眼神漆黑,神色平静,看着这人身狐面的家伙在自己手上挣扎着,雨水把两人都打湿了。
这怪物还在朝他龇牙。
少年一手穿过胸膛,把他的心脏掏了出来,怪物浑身抽搐着,慢慢停止了,谢辞把他高高举起,血液混合着雨水落下地上,落在花上,又落在他身上。
妖冶又恐怖。
少年把他甩到一旁,怪物随风消散了。
他摘下一旁沾了血的,插在裤袋上,眼睛望着二楼那微微透着光的窗户,真好看。
温言这一晚并没有睡得很熟,梦里梦外光怪陆离,他发烧了。
温言以为他会就这样昏昏沉沉下去,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叫他,脱掉他的衣服,为他擦拭着满是汗液的身体,发苦发涩的液体流入嘴里,他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