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要求关好门,席渊走过去,那一句怎么了刚到嘴边就被硬生生的给吞了进去。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正在忙着解裤腰带的徐北陆听见到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嘴巴一撇,头耷拉着,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他委屈的控诉着:你笑话我。
席渊见状连忙收敛起嘴边的笑容,蹲下身给徐北陆慢慢的解着腰带。
徐北陆顺势放开,它越解越紧。
这对着急的想上厕所的他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我知道。席渊看着手底下被缠在一起的带子,找到绳子的头和尾,手指很快的开始动起来。
今天穿的裤子本身就是有腰带的,最开始徐北陆系的是一个活结,可能是什么时候不注意给蹭成了死结,直到他上厕所时心里一着急,越解心里越着急,越烦躁,后来就变成了他的手指都不听使唤,怎么都解不开,无法,他只要把席渊叫进来。
在他的手里不听话的绳子到了席渊嗯手里,变得很是听话,才一会儿,席渊已经解开了。
好了。
站起身拍了拍徐北陆的头发,席渊转身离开。
留在这里徐北陆估计尴尬的用脚趾都能抠出来三室一厅了。
关上门害怕他待会又有问题,席渊没敢离开。
直到徐北陆出来,看见杵在门口的席渊,手指紧张揪了揪裤子,目光躲避着席渊调侃的视线,不好意思的问:你怎么还不去拿东西?
席渊笑道:我怕某人又哭着叫我。
一听到哭这个字,徐北陆就炸了,猛地转过头盯着他:谁哭了,谁哭了?
席渊但笑不语。
厕所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徐北陆率先离开了。
入夜。
席渊忙完工作从外面进来时徐北陆已经睡着了,他坐在床边,看着睡的脸颊上带着高原红的徐北陆出神,他知道,徐北陆已经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他都可以想起来。
但是记忆这回事,是说不准的,只能慢慢的来,一步一步将徐北陆丢失的记忆重新找回来。
一转眼就到了离开秦乌村的日子。
席渊本来不着急走的,只不过之前他友情出演的那部电影《双生》要在八月八日开发布会,最初席渊是不用去的,可是后来架不住孙导的游说等,最终定下来他也要去发布会的现场。
所以他们两个人是最先离开秦乌村的。
因为坐飞机或者高铁要过安检,而徐北陆又有身孕,所以席渊便让夏一舟坐飞机过来,然后他们开车回京都。
所幸京都和西京市并没有隔的太远,开车回京都也是行的通。
等回到京都已经是五天后了。
家里的卫生席森让老宅的人过来打扫了,不用他们打扫卫生。
一舟,你别回去了,在客房先睡一觉,等晚上我们出去吃。席渊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对着夏一舟说的,但是视线一瞬也不瞬的停留在徐北陆的身上。
夏一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三人合力将车上的所有东西都搬到家里,分门别类的放好,至于王子的房间他们还来不及收拾,猫窝猫抓板之类的暂时放在了阳台。
随着门啪嗒一声的关闭,小别墅里彻底安静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楼主卧的门被人悄悄的从里面打开,出来的人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拿着帽子和口罩悄无声息的下楼。
喂,我回来了,你在哪里?徐北陆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偷偷摸摸的带上门。
接到他电话的季长风此刻还在写新文的大纲,家里,你说话声音怎么那么小?
走到了外面,徐北陆的声音大了起来,一点也不心虚。
他们在睡觉。徐北陆回答,他一边走一边催促着季长风,你出来,我们去唱歌。
你确定?季长风打字的手一滞,随后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抬起眼凝视着随风摆动的窗帘。
回想起之前经历过惨不忍睹的k歌生涯,他产生了退却。
徐北陆:这有什么不确定的?一句话,你去不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至于被季长风弄得那么复杂嘛。
听出他语气里的弦外之音,季长风抽了抽嘴角,无奈的撑着自己的额头,沉重的说:去。
得到他的答案,徐北陆开心的笑了。
这不就行了。
老地方啊,我等你。
不等季长风说话,他很快的挂断了电话,兴致冲冲的去拦车。
听着手机里传过来的嘟嘟嘟,季长风是彻底放弃治疗了。
离开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放在床边的耳塞,走过去拿起来犹豫片刻还是放了回去。
走出家的时候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
季长风到的时候徐北陆已经到了。
包间里开着蓝色的闪光灯,刚进去的季长风一时还有些不习惯,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
而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的徐北陆看见他连忙招手,你快来,我就等着你,都没唱。
适应了光线之后,季长风放下胳膊,心想等你唱了我在进门的一瞬间就离开了。
他刚坐下来,手里就被人塞了一个话筒,而身边的发小更是兴奋的已经开始点歌了。
凭借着他良好的视力,看见他点的歌时季长风当场想逃离这个包厢。
伴随着前奏的音乐响起,季长风眼睁睁的看着上面的蓝色点点一个一个的消失。
在最后一个蓝点消失之后,他的耳边响起了刺耳的魔音。
季长风呆坐在原地,傻愣愣的偏过头望向自己的发小。
心里发出了疑问,唱歌的功力还会倒退?还能比之前更加难听?
他有时候无比疑惑,为什么声音那么好听,配的角色被粉丝喊着北北最棒,北北声音最好听的一个cv唱歌能要命。
这时候的他无比后悔出来时没有带上自己的耳塞。
唱完自己的歌,轮到季长风时,徐北陆见他呆愣愣的不动,忍不住伸手撞了撞他的胳膊,眼睛发亮的示意他赶紧唱歌。
季长风机械版的拿起话筒,撕心裂肺的开始他的歌。
啧。徐北陆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小声的嘀咕:怎么比我唱的都难听。
两人像是比赛似的,声音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扭曲。
茶几上徐北陆的手机闪了好长时间,最终回归了平静。
音乐的声音太大,完全遮住了手机的来电铃声,以至于处在极度兴奋的两人谁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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