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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美人。

戚宁玉抬眼一看下意识要叫对方让开,可他莫名地笑了一下,对方立即露了一个ohmygod的表情,伸过手来就往他腰上一揽。

宁玉。

雷森忽然倒回来,推开了白人,把他拉走。

戚宁玉也没再注意那个白人,雷森不放心地在音乐声中大吼地问他,你没事吧?

他不在意地摇了下头,回了句,我能有什么事。

大约雷森没不见,拉他去了吧台,那里终于清静了一些,说话不用再吼。雷森这才又说:我以为你很讨厌别人跟你搭讪。

是不喜欢。戚宁玉回答,但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感觉还行。

看来上次的音乐节效果不错。雷森说着转过头去点了两杯酒。

过了片刻,调酒师把调好的酒推到他们面前,雷森拿了其中一杯给他。

这杯叫新生。

新生?戚宁玉盯着杯中的酒,灯光下的酒微微晃动,就像跳动的火焰一样,但他没有看出来为什么要叫新生。

雷森说:你先喝一口试试?

他尝试地喝了一口,发现一股苦味。

雷森又说:你摇一摇再喝。

戚宁玉怀疑地拿起酒杯,把杯子晃了几个大圈,杯底冒起来一粒冰块,冰块在红色的酒中晃荡了几圈,酒就慢慢变成了浅绿色。

他又尝试地喝了一口,发现苦味消失了,变成了一股带薄荷味的清甜。

他不禁一笑,这还挺有意思的。

雷森把杯子凑过来和他碰了下杯,自顾地喝了一口说:你看,酒都是这样,改变一下,它就甜了,何必非要喝苦的呢。

戚宁玉转过头去看雷森,你在开导我吗?雷森首席。

我像是会开导别人的人吗?

雷森一脸不认同他的表情,但忽然又认真起来,虽然我没有什么好的人生经验,但是有一条我还是可以跟你说说的。喜欢的话就不要等待,得去争取,就像你说服我跟你合作一样。

那你是被我说服的吗?

那肯定不是。

戚宁玉和雷森开了句玩笑,把视线垂到了吧台上,他其实听懂了雷森想说的是什么,他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语般说起来。

你以前在医院见到我的时候,不是我在治病,是别人生病了需要我的血。后来我不想再给别人当血袋,我就跟邢誉川跑了。可能是那时候太小,太软弱了,当时只觉得有人关心有人在乎我的感觉太好了。

哪怕他每次喂给我的水总是太烫,抱我时总勒得我喘不上气,可我还是很感激。所以我不敢跟他说,我怕说了一次他就不对我好了。

他那时脾气很不好,所有的事必须按着他的想法,他不满意时就会发脾气,然后我就学会了顺着他。时间久了我就特别会哄他,无论他发多大的脾气,我都能哄到他不生气。他们都以为是他听我的,其实不是。

是因为我听他的,我什么听他的。

我这样听了他的话18年,我还需要和他刚认识几个月的人去争取,值吗?

酒吧的声音太吵,戚宁玉的声音又太小,雷森很努力地听才听了个大概。

他认戚宁玉算不上久,但戚宁玉在他面前仿佛是个永动的机器,任何时候眼里都只有工作,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戚宁玉提起自己的私事。

他不清楚戚宁玉和邢誉川之间的过去,这短短几句勾勒出来的感情,他大概能感觉到一点,戚宁玉对邢誉川的感情不是单纯的爱或不爱就能概括的。

如果他没记住当时戚宁玉在医院才7、8岁,他实在无法想象连一个让他难受的拥抱都舍不得拒绝的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也无法劝戚宁玉抛下18年的感情,只能故作轻松地说:你往前看看,前面呢总有更好的!比如,你看看我啊!至少我们是平等的,你讨厌我就可以不理我。

戚宁玉仍垂着视线,轻声嗯了一声,然后说:他从小被人顺着惯了,应该忍不了我多久的,很快,很就会。

就会厌烦我,赶我走了。

什么意思?

雷森没听明白戚宁玉这话的意思,但他刚问出口,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拿出来一看,看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号码给他打了电话。

邢誉川是他的甲方老板,他存了邢誉川的电话,但他觉得他和邢誉川大概没可能会相互打电话。

然而,此时他却看到了邢誉川的号码。

雷森疑惑了许久,悄悄往戚宁玉那边瞥了一眼,再才接起来。

宁玉在哪里?

刚接通邢誉川的声音就猛不迭传过来,冷得仿佛隔着大洋也能感受到杀意。雷森又看了看戚宁玉,没有回答。

戚宁玉瞬间猜到了这电话是谁打的,他手机关机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打开,他迟疑了一下说:给我。

雷森把手机递过来,他拿到耳边,喂。

那头的人半晌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戚宁玉不耐地提醒道:你不说话我挂了。

戚宁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不声不响就跑了,还把手机关机。马上给我回来!

比起邢誉川的暴怒,戚宁玉语气比平常更加平静,他回道:我订的明天的机票。

我说现在,马上,回来!

戚宁玉又重复了一遍,我订的明天的机票。

好,你不回来,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戚宁玉再次重复,我订的明天的机票。

戚!宁!玉!

嗯。戚宁玉像是在应邢誉川叫他一样,接着说:你要是没事我挂了,这是雷森的手机。

不许叫他的名字!戚宁玉你跟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你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那么吵!

戚宁玉如常如实地回答,我们在酒吧,刚刚喝了一杯叫新生的酒。还有人跟我搭讪,我觉得他的意思可能想约我去开个房,不过他身材没你好,我没理他。

邢誉川觉得他下一秒就要疯了,但他不清楚是因为戚宁玉说的话,还是戚宁玉的语气。他的宁玉宝贝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和他说话,他很慌张,可他又抓不住源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不由声音微颤地问:宁玉宝贝,你喝醉了吗?告诉我你在哪儿,哥哥去接你。

不等戚宁玉回答他,手机里忽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男声,语气暧昧又谄媚地用蹩脚的中文说:帅哥,约吗?

隔了片刻,他听到了戚宁玉回答。

戚宁玉说:好啊。

接着,通话就被挂断了。

他马上又回拨过去,响了几声后又被挂了,他再拨,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邢誉川仿佛一尊冰雕立在他书房的中间,维持着拿手机不动的姿势,他的脑子里却仿佛有一头瞎了眼的野兽,东冲西撞,撞得他全是戚宁玉刚刚回的那一句。

好啊!

好啊!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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