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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执将百科上关于「标记后遗症」的内容迅速看完,然后自己又上医疗网站搜了搜,越看越口干舌燥,他和一般人不一样,情动时会脸色煞白。

路见时看着他,显然误会了,调侃说:怎么?害怕负责呢?

闻执抬眼,声音轻却很笃定:你不介意的话,这三天我都睡这吧。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反倒是路见时愣了愣。

闻执指着科普的内容说:上面写了,被标记者需与施行标记行为的alpha保持近距离接触方能有效缓解,最长三天,那我先住三天吧,看看有没有好转。

好啊,对方爽快,路见时没理由不爽快,可思考了番他又说,如果你觉得变扭,我还能想想其他什么法子,比如把床贴着墙,这样也算不得远距离

不要,我觉得住你这就很好,还很方便,别折腾了。闻执打断他的话。

路见时挑挑眉,开玩笑:我怎么感觉你小子还挺期待的?

闻执莞尔:我还挺想对路哥负责的。

路见时一愣,看对方语气真诚一下子不知道这小崽子是开玩笑还是真心的。

闻执垂下眼眸:抱歉,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后遗症的状况。

路见时撇了撇嘴:别说你,我自己也没想到,明明是个alpha却患上这么尴尬的后遗症。

不过和他的过敏症比起来,这个要舒服多了。

没事,最多三天,而且之前说好,以牙还牙后这事儿算翻篇了,你没必要自责。

路见时给自己满上酒,撞了撞闻执的杯子,一笔勾销了啊。

在他这里,没什么误会和尴尬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再打一架好了。

两人边聊天边喝,不到十分钟喝光了一大瓶酒,路见时下楼去厨房又取了两瓶。

小执,上次秦果说你有正在追的人,真的吗?喝酒无聊,路见时主动找点刺激的话题当下酒菜。

闻执神色微变:嗯,真的。

心里吐槽哥怎么这么八卦,把这事和当事人说了。

路见时笑得别有深意:认真的?

闻执笃定的点头,同时深深的望了过来:很认真。

啧,路见时有点上头了,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没想到啊。

想了想又说,对方是什么类型的Omega?

闻执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他喜欢打架,身手也很厉害,看起来总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但私底下人其实是柔和安静的性格,日常神经大条得很可爱,但认真想事情的时候奇奇怪怪的灵感很多,心思也很细腻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好吃饭。

顿了顿,他看向路见时道:他,不是Omega。

路见时有些意外:诶,beta吗?

闻执似是而非的笑笑,没讲话,路见时知道对方不愿深聊,举起酒杯碰了碰,反正,祝你早日追到手。

闻执收起视线,抿唇淡笑:谢谢。

路见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闻执脸上的笑更深了:好,我一定不客气。

他也把酒喝尽。

路哥,上次你说你没标记过Omega,我还挺意外的。闻执突然说道。

路见时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吧,果然渣一点才符合我的人设呢。

闻执:路哥喜欢什么类型的?

路见时想了想,脱口而出:大的。

闻执神色一凝:什么?

他觉得他很可以。十分、非常、绝对可以。

路见时半真半假继续说,:比我年纪大的,大波浪的,大概是这样吧。

闻执:这样啊。他瞬间蔫了。

过了会儿他问,语气里还藏着一丝委屈:别的类型不行吗?

让他大波浪他还勉强可以试着考虑,可年龄方面他没办法。

路见时笑了: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闻执:啊。

路见时啧了啧:你哥我不考虑的。

闻执抿了抿唇,他很想问一句,你不考虑我哥,那我呢?

但是他酒没喝透,问不出口。

路见时看他那副沮丧的样子,以为他为自己哥哥难过,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对方脑袋:你哥那边,我很抱歉家里自作主张。

闻执语气都沉了下来:哥他其实无所谓的,只不过

只不过我有所谓。

可他说不出口。

只不过我自己好奇而已。

路见时若有所思自语说:其实喜欢的类型是我自己臆想的,到底是不是真喜欢不好说,也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闻执不甘心。

路见时苦笑:我谈不了恋爱。

闻执皱眉:为什么?

路见时摇头:这个,还不能告诉你。

想到自己惨淡的未来,路见时又开始闷头喝酒。

庄园的自酿酒喝起来甜,但度数却是不低的。

路见时的酒量不差,但谈不上有多好,三四瓶下肚,他脸上褪下的红潮又翻涌上来,眼中也蒙了层薄薄的水雾。

这百科还挺靠谱的,我好像没这么烫了,但是晕。路见时摇摇晃晃的摸了摸自己脑袋。

闻执扶住他肩膀:你是喝多了。

喝多了、好睡觉。路见时翻身躺到在床上,迷迷糊糊合上眼睛,他长长的睫毛簌簌而动,如蝴蝶扑煽的翅膀在眼睑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闻执小时候在黑酒吧打工,时常被客人逼着喝酒,十二三岁就练出了喝酒的本事,今晚这六七瓶酒对他来说只是些微上头,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起身去关了壁灯,依照路见时的话,窗子和房门都敞开着。

海风徐徐吹入屋中,更加速了路见时的酒精发作。

他热。他躁。他渴。

他浑身煎熬着,像一个行走沙漠迷路的旅人。

就在要渴死的边缘看到一汪清泉,他遵循本能的靠近、汲取、浸泡其中。

闻执收拾好满地狼藉的酒瓶子,回到床上正要替路见时掖被子,却不想一下子被路见时拉住手腕。

他愣住了,喉结滑了滑。

路见时眼睛闭着,眼角、脸颊、脖子、锁骨都红得如熟透的石榴,十分诱人。

他拽住闻执手腕的力量很大,甚至能让对方吃疼。

热迷迷糊糊的吐出魅惑人心的话语,醉鬼路见时毫无知觉。

闻执喉头滑动不止,克制的开口,声音都哑了:我去把温度再调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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