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易冷挨得揍少了,又显露出白净的小脸,随着日子越发精致的眉目,抱着小白猫时微垂着头,温润如画,让他觉得是两只小猫。
不是他的错觉,这易冷长得是越发好看了,相信假以时日必定是人间殊色。
易冷逗着小猫玩了会,祁羽声没有喊他,他也就没有出声,祁羽声观察了他们一会,便低下头去看书。
书房里书柜上全是书,什么书都有。原著里曾写过,祁羽声很爱看书,但是他的看书是不挑的,所以易冷在书柜上看到的书都各不相同,有戏文,有地理图志也有《银瓶梅》这种明显的小黄文
祁羽声一脸正经地看着摊在书桌上的《银瓶梅》,宛如看什么正经的书籍一样,让一旁撸猫的易冷心里暗叹,果真是变态定力惊人。
偶尔给祁羽声添茶水,喂喂猫,在宅子里跟着祁羽声逛几圈,再出去走走,在不出任务的时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因为小白白很腻着易冷,祁羽声后来就干脆不从他手里抱过来了,直接在易冷的怀里逗着猫,易冷一开始不习惯,后来就当自己是木桩。
祁羽声很多事情都是凭心情,比如经常白天洗澡,熟练地吩咐着易冷,易冷只好帮他弄好热水。
祁羽声一层层褪下衣物,易冷立即垂下眼帘,不想看他,正要退下,怎知他居然不让易冷退下,让他随侍在一旁,然后让他把小猫抱过来给他。
他还是不小心看到了,宽厚结实的肩膀,后背还有几道深刻可见的刀痕,宽肩窄腰,肌肉劲遒,并不痴肥,充满力量,扫到下面,他赶紧收回了视线。
这猫被养得很娇气,经常发脾气动不动就拍人挠人,但是祁羽声都是笑笑,说:有脾性了。但也没有像上次易冷见到的那样卡着猫咪的脖子,似乎很宠溺。
一人一猫就在浴桶里玩起水来,小猫不喜欢水,祁羽声似乎很喜欢看到猫这样,亲亲热热地跟猫逗乐起来。
易冷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直到祁羽声叫他过去。
帮我搓背。语气淡淡的,还有点跟小猫玩得开心的笑意似的。
易冷迟疑了下,但还是拿起了毛巾过去,坐在了祁羽声身后,祁羽声自动地低下身,露出背部,两只手还在托着小猫。同时还说:帮我把后面的发丝撩到前面来。
易冷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将祁羽声背后的长发聚拢撩到肩膀前,发丝下面已经沾湿了,湿润了他的指尖,氤氲的湿气模糊不清。
他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把自己当成搓澡的大爷,面前是个老的动不了的大伯就行了。
自我催眠后,他沾湿了毛巾开始老实地给祁羽声搓背,微微弯的脊背,有种蓄势待发的力量,那是经年累月的锻炼,属于独特的成熟男人,浴桶里的热水氤氲出的蒸气让气氛陷入一种暧昧不清的境地。
给祁羽声搓完背,再给小猫擦干了,祁羽声总算洗完了澡,哗啦地起身,水珠滚落,旁若无事地擦身穿衣。
易冷庆幸他总算没有不要老脸,没有让他帮忙穿衣服。
如此这样再来几次,易冷都已经习惯了,逐渐就当自己是澡堂的搓背大爷,搓背的技术日渐精湛,那是让祁羽声时不时地舒服哼唧两声。
只是,他偶尔去看望生病的袁在途时,老是承受着他那恍若实质的眼神时着实不好受。
在途,你今天身体好点了吗?
袁在途没回他,抱着他带来的炖汤,仿佛死不瞑目地盯着他。
书里说过,袁在途每年总有那么一次大病,所以袁在途啊,你要是这么不甘心,就快点好起来,不枉费我老是来看望你好没好,快点来接手你的位置啊!!
等到袁在途已经好得差不多时,书里另一个主要人物出现了。
祁羽声的姘头,差点成为正牌受的,后来被正牌受害死的,安小侯爷登场了。
安小侯爷来的时候,易冷还待在祁羽声身边,那时他正抱着贪玩的猫咪往正厅走,正巧一抬眼就碰到了一穿华服的俊秀男子,对方居然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他不明所以,但是可能是来委托杀人的客人,于是对他笑了笑,说了声告辞就去找祁羽声,没留意到华服男子站在身后久久没有回神。
到了正厅后,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华服男子,才知道对方是安小侯爷,安然在。
原著里隐约提到过,祁羽声跟安小侯爷是一次委托杀人任务认识而勾搭成奸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了,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想要搞起来,这样他在现场岂不是很尴尬?
易冷中途过来看到他们两人交谈,一切看上去似乎挺正常的,但是当他看到两人不小心碰到的指尖,安小侯爷还貌似无意地勾了祁羽声的小指时,气氛顿时变得一言难尽,祁羽声有点意味深长地望了眼安小侯爷,笑了,甚是英俊倜傥,无论祁羽声干什么,他都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随即又看了眼随侍在旁的他,他立即垂下眼帘,沉默地用行动证明你们勾搭你们的,就当我是空气的职责。
他实在不想搅进渣攻的感情世界里,他还想活得久一点。
所以他没看到,安小侯爷也顺着祁羽声的视线看了他一眼,唇边露出一抹不明的笑容,整张脸明艳夺目,又勾了下祁羽声的指尖,便收回了手。
这么好看的小厮,我也想要呢~后面的尾音勾人无比,让入定的易冷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果然够/骚,不愧是原著里跟祁羽声到处滚床单的人。
易冷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这才抬眼,才看见安小侯爷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祁羽声似乎也在打量他。
难道刚才说的是他?对于情敌提前的感知能力吗?
有点可怕。
不过是个小厮而已,侯爷府上什么没有呢,你这次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还是先说下这次的事情吧。
没想到祁羽声以四两拨千斤将安小侯爷的话揭过去,淡定地回到正题。
易冷还以为这两人会借此调情一番,毕竟祁羽声这种没有节操的人,看他对自己时不时的揩油,什么干不出来。原著里,安小侯爷是个很乖僻的人,不仅如此,安小侯爷是个狠人,所以这一来就备上黄金一箱,要求是要下慢性毒毒死青城特供茶叶的世家阮老爷。
而这阮老爷其实跟安小侯爷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但这说毒死就毒死的语气很是云淡风轻。
易冷再次感叹,这跟祁羽声都毒到一块去了,果然不愧是差点成为正牌受的人。
原著里其实没一个是纯粹的好人,尤其是跟祁羽声有感情纠缠的几个受,那是一个塞一个狠,没一个是善茬的。
易冷心里寻思,要是让袁在途这个正牌受在这看到这个竞争对手,那就有意思了。
安小侯爷走之前,还看了易冷几眼,眼神宛如有实质似的将易冷扫描了一遍,直让易冷觉得被对方的眼神舔/了一遍似的,而易冷则极力掩藏自己的存在。
不是他怂,而是这人在原著里搞死原身起到了推动作用,那时候安小侯爷得知祁羽声跟自己搞的同时,居然还有个养在门里,安小侯爷跟祁羽声曾经还搞到过宅子里,但是祁羽声不让他上自己的房间,因为里面有原身住在里面,所以安小侯爷的嫉妒心就起来了,后来就设计让祁羽声踢死了原身。
真的是漂亮且狠毒。
在安小侯爷走后,易冷感觉到祁羽声并没有跟出去,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好一会后都没有挪开视线,看得易冷不明所以,忍不住将脸蛋挪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