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韩司君接道:以为我会拆散你们,棒打鸳鸯,不允许你们相见?
韩司君叹气,无奈摇了摇头,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绝不会让子期认识你,更不可能让他喜欢让你。
我只希望他能做个普通人,找个温柔和善的妻子,生一双儿女,从事一份普通的工作,简单和睦,过最平凡的人生。
可人生没办法重来。韩司君苦笑:何况,那些都是我的想法,我没有权利决定他的人生。
子期有独立的人格,他有资格选择喜欢的人生。韩司君说:如果他注定会爱上你,我能做的,就只有祝福。
陆听澜鼻子发酸,却如释重负,您放心,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了,那些肉麻的话跟他说去。韩司君笑着摇了摇头,他应该吃完饭了,去吧,把他叫过来。
嗯。
还不清楚事情发展的韩子期,怯生生地站在陆听澜身后,根本不敢看他哥的眼睛。
小时候的他,觉得哥哥遮风挡雨的港湾,他什么都可以和哥哥讲。当自己有了小秘密后,他与巷湾之间,隔着一道他跨不过的鸿沟。
韩子期担惊受怕,怕他拼命努力那么久才得到的幸福,会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他甚至想过,如果哥哥态度坚决,只要陆听澜愿意,他可以陪着这个人逃到天涯海角。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当韩子期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竟被自己吓到。如果让哥哥知道他的心思,会有多伤心。
可他无法自欺欺人,他再也不想失去陆听澜。
怎么,有男朋友在旁边,连哥哥都懒得看一眼了?韩司君先开口打破沉默。
男朋友这个字眼,在韩子期眼里太过明媚刺眼,导致韩子期听到它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只是三个字的简单汉子,在脑海中进行无数次排列组合后,韩子期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陆听澜,又把视线转向韩司君,兴奋道:哥,你同意了?
我能不同意吗?韩司君无奈,我要是不同意,你估计要跟着他私奔,再也不会理我了。
没有的事。韩子期心虚,蹭了蹭鼻尖。
好了,忙你们的去吧,帮我把珊珊叫过来。
韩子期怔住。
就你们两个能在我面前,大煞风景的亲亲我我,还不许我见自己的女朋友吗?
韩子期这才意识到,哥哥醒来后,乱七八糟的事叠加在一起,完全忘记通知珊姐了。
好,我这就去给珊姐打电话。说着,韩子期掏出手机。
君哥,我还有一个请求。陆听澜说。
什么?
他以后,能跟我回家吗?
你、你说什么呢。韩子期羞红了脸。
韩司君哭笑不得,他是个成年人,有决定权,这种事你问他自己。
好!谢谢君哥。
等常珊来赶到后,两个人一同离开医院。
韩子期坐在副驾驶,我们去哪?
当然是回家滚床单。陆听澜挑眉,怎么样?
你、无耻!韩子期又急又气。
傻瓜,逗你的。陆听澜搂过他的肩膀,轻吻上去,带你回家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太累了。
哦。韩子期握着安全带,还在确定深色玻璃膜会不会被外面人发现,他们才刚的缠绵。
车一路开到别墅。
从到达目的地开始,陆听澜就再没让韩子期动过脚。
陆听澜把他抱进别墅,送到浴室洗澡,再抱到床上,两个人互相依偎入睡。
从八岁失去爸妈开始,韩子期很难睡得安稳。
他曾失去太多,永远不会遗忘那些的痛苦,但也得到更多,他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
第二天一早,韩子期是被身边的滚烫身躯热醒的,他意识到,陆听澜发烧了。
韩子期迅速起床,从抽屉里找出体温计,三十八度三。
前天晚上淋雨后,又没有好好休息,陆听澜还是倒下了。白天就烧到这么高的体温,到了晚上只会更严重。
别墅位置偏僻,很难打到车。
韩子期从国外回来时间不长,还没考到驾照,无法,他只能给凌然拨电话。
然姐,您能帮忙找个私人医生么?
怎么了?你生病了,严不严重?陆听澜呢,那个混蛋也不知道照顾?凌然喋喋不休地责备和询问。
我没事,是他发烧了。
凌然瞬间变了口气,他生病了让他自己去医院,请什么私人医生,矫情。
他现在发高烧,我有点担心。韩子期忧心忡忡。
昨晚你在他那儿住的?
嗯。韩子期仿佛被凌然问穿。
好吧,我是看你面子。凌然说:一会把定位发给我,我安排医生过去。
谢谢然姐。
挂断电话,韩子期拿出酒精,一点一点帮其擦拭身体物理降温。
不足半小时,便有人来敲家门。
医生跟着韩子期来到卧室,简单探查陆听澜的病情,患者这两天是冻着了?
前天晚上被雨淋了。
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感染风寒,我给他打一针退烧,这两天注意休息,按时服药就行。
医生离开后,韩子期坐在陆听澜身旁的椅子上,指尖轻触他的额头。
下一秒却被床上的男人握住手心,贴在心口的位置。
韩子期没抽回,就这么被他拉着,轻声道:感觉好点了吗?
头疼。陆听澜的口气中还带着撒娇的尾音。
好,我帮你揉揉。韩子期站起身,一双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不能躺腿上按吗?陆听澜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看他。
好。韩子期起身上床,把陆听澜的头轻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按摩。
按捏一会,陆听澜翻了个身看他,腰也疼,怎么办?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