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你把我的玉佩还来,当时我还帮了你忙,你却偷走了我的贴身玉佩。女子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瞪着男子,颇有些横眉冷对的意思。
对面的祁景寒不慌不忙地吃了一口布丁,掏出一只上好的碧玉玉佩,女子起身想要上来抢,却被他轻巧地躲开。
玉佩可以给你,但是小爷有些好奇,你给小爷看看你面纱下的面容,我就把玉佩给你。祁景寒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声音富有磁性。
钟离玥瞪了他一眼,美目流转间娇嗔动人,登徒子!不给就不给,我面纱下的面容只有未来夫君能看。她娇憨地一跺脚,就离开了包厢。
两人背身的那一刻,两人脸上的表情瞬间都变了。
钟离玥脸上娇憨褪去,脸色阴沉,觉得祁景寒难搞,攻略的心累,花费了她多少心里好感度还是只有40,堪堪是朋友的程度,这40还是因为她帮他暂时帮他摆脱了一个贵族少女的纠缠不休。
钟离玥在和意识里和系统吐槽,【臭直男,怎么这么难撩,面上表现的多么喜欢她,好感度却是雷大不动,渣男。】
她打开系统面板看着上面仅剩的三十积分,她愁苦着脸,之前拿十五积分兑换了一本食谱和制作好的琉璃展柜,有用了五积分换了一个简陋的定位器,不过想到等攻略下祁景寒,她就有一百积分入账了,她就又打起了精神。
而包厢里的祁景寒脸上带着宠溺的不拘笑容隐去,眼中隐现出不耐,真当他看不出她眼里的算计和贪婪,他父亲后院女人的手段哪个不比她高明,他早就练就一副火眼金睛,竟然还敢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在他面前演戏。
天真娇俏的小仙女,她也配,不过她身上的秘密还没有弄清楚,他还得忍着恶心和她虚与委蛇,他烦闷地将凳子踢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司衍收回自己的视线,揉了揉自己有些疲惫的双眼,这次他看见了隐藏在钟离玥灵魂深处的系统化身,以及她被黑色的贪欲污染了的灵魂,让他原本对钟离玥的兴趣消失殆尽,这样的人不用他动手,早晚会自取灭亡。
他们两个,一个虚情假意,倒也是般配的很,虽说先帝热孝未过,但是惠宁公主已到碧玉年华,也是时候为她挑选一个驸马了,这个祁将军年少有为,长得一表人才,就很适合。
。。。。。。。
秋闱将至,这是科举制实行以来第一个比较大型的考试,也是寒门士子正式走上官途的重要一步。
科举考试分为四个级别,最低的一级叫院试,由府、州、县的长官监考,考试通过后为秀才,然后是乡试,这是省一级的考试,考中的就成了举人。再高一级的是会试,由礼部主持,考取的叫贡士,如果能考过这一关,就有资格参加最高一级的考试,也就是殿试。殿试又叫廷试,由皇上亲自主持。
因为考虑到钟离的实际情况,这次的科举考试学术理论占比很小,主要注重实用问题的解决,题目也出的比较简单,目的是为了选拔实用型人才,也是为了照顾寒门子弟。
学子有乡试要准备,官场之上的众多官员们也在乡试过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突入其来的考试。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有啥想看的世界吗?感谢在2020091320:23:27~2020091520:22: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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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为帝者,辛(14)
这只是秋分过后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早朝,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秋季的凉爽与萧瑟,甚至一切都顺利的过分了。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快,没有任何预兆,上朝时一切如常,临近退朝,帝王的发难由此开始。
厚重的殿门被关上,高坐在王座之上的年轻帝王,十二道旒冕遮住了帝王的面容,司衍十分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看向他们的眼神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像是在看无关重要的东西,如同蝼蚁一般的将死之人,对其无比渺小。
穿着暗金盔甲的一队英俊侍卫,迅速包围了整个宫殿的官员,执剑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身边。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着,闻着盔甲之上传来的浓重血腥气息,胆子小的官员,腿已经开始发抖,朝堂之上文官居多,他们何尝见过这般场面,与恶名远扬、武功高强的金吾卫近距离接触,如虹的气势带来魄人的压力,他们好像置身战争,手无缚鸡之力,敌人的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面,下一秒就要斩断他们脆弱的头颅。
一个官员哆嗦着上前问了一句,王上,您这是何意?勉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却见帝王身旁温顺清秀的年轻侍从,捧着一摞厚厚的纸上前一步,
在一片寂静中,侍从平静低沉的声音响起,郎中令严钊,纵容其子强抢民女,欺压佃农,私自买卖官位七次,贪污赈灾官银......
覃青每说一个罪名,严钊的额头上冷汗就多一层,他扑通一声跪下,嘴里苍白地为自己辩解着:王上,冤枉啊,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覃青低沉清晰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贪污受贿、恶意诬陷其他官员、杀害平民、包庇罪犯、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扣押倒卖边关粮草导致战役失败、贪墨赈灾物资......
一桩桩一件件重大的罪名,揭开了犯罪官员们极力掩盖的罪名,如果不是被揭露出来,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同朝为官的人,私底下竟然干过如此多最大恶极的事情。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昔日肆意妄为,如今产生的恶果也要他们自己承受。
被念到名字的人无一例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喊冤的声音不绝于耳,剩下的官员也不免产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觉,朝上的官员哪有真正清廉的,帝王绕过他们不过是暂时没有找到可以顶替他们官职的人。
帝王到底掌握了多少他们身上的把柄,如何搜集到的被隐藏的极好的罪证,这才是最令他们胆寒的事情,他们这才意识到上首的帝王,不是一个势单力薄的幼狮,而是已经长成的成年狮王。
剩下的官员被帝王赐座,绝口不提放他们离开一事,他们坐在凳子上却好像如坐针毡,内心的惊惧不比跪着的人少。
处置了吧。帝王冰冷至极的眼神环视着殿下众人,清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金吾卫出手了,刀光剑影间,大殿上开始变的嘈杂至极,谁都不想眼睁睁等死,他们绝望的拍着门想逃走,也有人破口大骂帝王的嗜杀昏庸,地面被染得鲜红,似乎连殿内的金龙都蒙上了一层血色光影,铁锈味充斥着鼻尖,刀刃和铠甲,是他们死前唯一看到的东西。
十恶不赦的人当场被绞杀,罪名轻些的罚俸罢官抄家流放,帝王这样处罚下来无人敢有半分异议,活下来的人被满殿的惨烈尸体吓破了胆,反而有逃过一命的侥幸。
满殿寂静,前尘事到此为止,今日事诸位大人引以为鉴,三省己身,至于空缺的官职,明日自会有人来与你们交接。这股声音,比之冰山深处冰水滴落冰凌的回响还要好听,但却让人丝毫不想听见。
帝王此话是在敲打他们,以前他们做的错事既往不究,但是今后若是再犯罪就和今日殿上绞杀之人一样的后果。
殿内所有还活着的大臣都恭敬地站起来离开,汗水打湿了厚重的朝服,朝服下是抖着的手脚,身体差点的差点就晃倒在地上。
或许司衍此举在别人看来是疯狂至极,朝中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此次处罚了这么多的官员,势必会让朝野对他不满,于他名声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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