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要跳进来,但是失败了,大黄狗好像跳不起来了。
噢,这不是送回来了吗?你还不回来睡觉吗?
我宋皎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是我给他喝酒的,不太好就这样把他放在这里。
噢,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一下吧。宋皎道,对了,统统,能不能给我一颗醒酒药?沉哥不喝汤。
宋皎放开谢沉,但是谢沉不肯放开他。
宋皎就只能拖着谢沉,走到窗户边去拿药。
大黄狗狐疑地看着他们:他在干嘛?
他发酒疯了。
宋皎接过胶囊,给谢沉塞了一颗,对他说:咽下去。
谢沉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宋皎看着他:吃了吗?
谢沉点头,宋皎又道:张开嘴我看看。
谢沉一张嘴,宋皎却迅速捂着脸别过头去:太臭了!以后不准喝酒!
系统就站在窗户外面: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安顿好沉哥就回去了。
不准在外面过夜。
啊?宋皎迷惑,这也是外面?
反正不准,快点,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不要吧,统统。被系统听见谢沉喊他老婆,说不定他会被立即带回控制中心。
这可不太妙。
但是系统坚决:快点。
宋皎弱弱道:你这样我会暂时把你屏蔽的。
系统:???
卯卯,你系统一脸受伤老父亲的模样,吾儿叛逆,伤透我心。
宋皎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恳求道:对不起,统统,你先回去嘛,我马上就回去,真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气得他连母语都爆出来了。
大黄狗叫了好一阵,然后才转过身,慢慢地走回对面的房间。
不要让等待变成一中常态。
关爱孤独系统。
宋皎看着大黄狗从对面的门里挤进去了,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已经挂在自己身上的谢沉。
你在干嘛?
和老婆贴贴。
宋皎鼓了鼓腮帮子: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和老婆贴贴很好。
他问的明明是吃了药好些没有。
算了,宋皎把他拖回榻上,继续给他解衣服。
宋皎帮他解了衣裳,不敢让他去洗澡,怕他把自己给淹死,就给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去衣箱里拿了两件中衣给他:自己换。
谢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带,然后就被缠住了手指。
宋皎和他面面相觑。
怎么会这样?
谢沉抬头,求助的目光。
宋皎就闭着眼睛,扒了他的衣服,给他套上干净的。
有一点手忙脚乱的,还穿反了一次,但最终宋皎还是把谢沉稳妥地弄上床,盖好被子了。
睡觉了。宋皎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你老婆我命令你现在睡觉。
是。谢沉双手搭着被子,活像是仰面躺着、露出肚皮的小狼。
宋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谢沉却拉住了他的衣袖:一起睡,马车上答应我的。
他倒是记得清楚。
宋皎点点头:知道了,我去洗漱,你等着你老婆我命令你在这里等着。
是。没有之前那样干脆,有些不情不愿了。
宋皎拍拍他的胸口,然后转身离开。
宋皎先跑回去安抚了一下系统,抱着哄哄,哄得他高兴了才放心,然后又拿了两身干净衣裳去洗漱。
夏天天气热,他泡在浴桶里就不肯起来。
一直到水温变凉,才不得不从里面出来。
宋皎才披上衣裳,一回头,就看见琉璃屏风后面趴着个人。
谢沉试图用口型引起他的注意:老婆老婆
宋皎迅速拢起衣领,踢踏踢踏地拖着木屐,走到屏风那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沉闭起眼睛:老婆五岁的时候我就看过了,当时老婆洗澡还要玩小鸭子,还会唱歌。
宋皎拍了他一下:不许说,我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
说实话。
来了有点久了。
我说,说实话。
很早。
宋皎牵着他回房间,明明平时不会这样的,从前就算喝酒也不会变成这样,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谢沉重新按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老婆,热。
噢。宋皎把被子搬开,倒在床上,快点睡吧,你太折腾了,我都困死了。
谢沉翻过身抱住他,宋皎扭了两下:不是说热吗?
又不热了。谢沉勾起唇角,露出恬静安睡的笑容,我今天本来想偷吃奶油的,结果被老婆发现了。
什么?宋皎想起来了,噢,是那个雪饼蛋糕,当时我就问你要不要再吃一块,你就不要,下次再给你做吧。
好。
宋皎调整了一下姿势,可是忽然又睡不着了,他贴着谢沉的胸口,谢沉的心脏怦怦乱跳,那里边像关了一只野狼,使劲挠门晃栏杆。
宋皎稍稍和他拉开一点距离,抬头看他:干嘛一直叫我老婆?
就叫,就叫。
宋皎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平时在心里也这样叫吗?
谢沉捂住心口:因为喊得太大声,不小心被老婆听见了。
不是,你经常不知不觉地就喊出来了,我假装没听见。
谢沉又捂住自己的嘴,糟糕,全部泄露。
谢沉又问:为什么假装?
因为我觉得很难堪。宋皎偏了偏头,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小得听不见,怕和你连朋友都做不了,那怎么办?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皎眯了眯眼睛,准备要睡了,忽然最后问了一句。
你是真心的吗?
是,卯卯。
宋皎下一秒就睡着了,他困极了,也没注意到,谢沉最后说的几句话,都很有条理,最后一次喊他,喊的也不是酒醉趁兴的老婆,而是十分平常的、用了十几年的卯卯。
谢沉抱住他,下一刻,也陷入黑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