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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上。

没多久,柳先生就来了。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柳先生照常念着教人昏昏欲睡的文章,用折断的笔头丢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回神。

谢沉百无聊赖地翻了翻书,觉得还没有昨天宋皎给他讲的有意思。

他转头去看宋皎,宋皎可能是昨天没睡好,今天又起得早,一只手撑着头,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宋皎的发上和肩上,暖融融的。

谢沉伸手戳了他一下,没把他喊醒,反倒把柳先生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柳先生道:找个人说一下这句。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还没来得及在宋皎身上停留,谢沉就扶着桌案,果断地站了起来:我来。

柳先生哽住,原本同样昏昏欲睡的朋友们瞬间清醒,吹口哨起哄:哟哟哟!沉哥英雄救美!

谢沉把窗边的帘子放下来,帮宋皎遮挡住阳光。

青梅竹马,青涩得还不到将果实摘下枝头的时候。

就算是一向放肆大胆的谢沉也不敢,他们谁也鼓不起勇气,只有在无意喝醉的时候,在不自觉越过好友界线又恍然醒悟的瞬间,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趁机说一百遍我喜欢你。

自己听着震耳欲聋,心有回响,却不敢问对方一句,你听见了没有。

第59章庆国旧书

59

混世魔王文盲谢沉从位置上站起来,把身边的宋皎护住,毫不畏惧地看向柳先生:我来。

柳先生皱眉:行,你来。

谢沉拿起书。

宋皎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谢沉在念书,宋皎心想,真是世界奇观,谢沉竟然在念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就在谢沉的读书声中睡觉,撑着头,摇摇晃晃的。

谢沉一边念书,一边还要注意着他,扶一下他的脑袋,省得他的脑袋砸到桌子上。

柳先生当然不肯轻易放过谢沉,让他念了大半本书,也没喊停。

后面的朋友们听得格外认真,他们倒要看看沉哥什么时候会停下,要是卯卯一直睡着不起来,他会不会一直念下去。

朋友们跟着谢沉哗啦啦地翻书,还在私底下传纸条交流反正这时候柳先生不会管他们。

又多一页,又多一页了。

沉哥生平第一次念这么多页书,太强了,沉哥今天要把这辈子的书都念完。

别胡说,这阵子卯卯教沉哥念书呢,肯定念得多。

所以卯卯到底什么时候醒?该不会要睡到中午吧?他平时不是不怎么睡觉吗?

为了让沉哥多念点书,所以不肯起来。

原来如此。

朋友们传纸条都写满了两大张纸,谢沉还在念书。

忽然,咚的一声,宋皎手一滑,整个人都往前扑去,脑袋磕在桌案上,谢沉没来得及接住他。

这下宋皎醒了,揉着脑袋起来了:嗷

他抬头看向谢沉,再看看柳先生,这两个人也都看着他。

宋皎一边揉脑袋,一边想,原来谢沉被柳先生喊起来回答问题了。

他扯了扯谢沉的衣袖,轻声问道:柳老师问你什么?

他下意识要帮一下谢沉,帮他回答问题,结果谢沉没想麻烦他。

谢沉放下书,对着柳先生说了一句:我不会了。

然后就坐下了。

柳先生:???

最后谢沉就被请出去了。

他站在门外,双手高举过头顶,柳先生拿了个装满水的大笔洗,让他举着。

谢沉站得直,毫不费劲,十分自得。

他百无聊赖地偏了偏头,从窗户里看进去,看见坐在位置上的宋皎正在往外面张望,对上目光的瞬间,宋皎朝他悄悄地抬了一下手。

宋皎课上睡觉,柳先生念在是初犯,才没有把他赶出来。

但是宋皎到底还是不放心谢沉,一个劲地朝外面看。

谢沉就站在窗户外面,举着笔洗,转过身,朝宋皎笑了一下。

宋皎也没忍住笑了,又朝他比了个手势:你是小傻蛋。

谢沉好像是看不懂,做口型:老婆!老婆!老婆!

宋皎肯定是看懂了,脸上一热,还没来得及朝他挥一下拳头,柳先生的戒尺就落到了他面前。

啪的一声,宋皎被吓得一激灵,从位置上跳起来了。

柳先生看着他:卯卯,和沉哥儿玩着呢?

宋皎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这都隔着一面墙了,你俩还能玩起来?

宋皎也被柳先生赶出来了,和谢沉一样,双手举过头顶,柳先生拿了两本书给他举着。

柳先生看着眼前两个小孩,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啊你们,真是越长大越调皮,站着,就在外面听。

两个人低头:是。

柳先生进去了,宋皎和谢沉对视一眼,没忍住笑了一下。

谢沉顶着笔洗:你是小傻蛋。

宋皎举着两本书:你才是小傻蛋。

柳先生从门里探出脑袋,胡子都飞起来了:我是傻蛋,行了吧?我是老傻蛋!

谢沉和宋皎连忙过去扶他。

柳老师,你不要这样说,都是我们不好,你不要生气。

柳先生自己扶着门框站稳了:不用扶,你们回去给我站好了。

*

连着上了十天的课,少年们才得以偷闲出宫逛逛。

温知还要去石介堂看书,一定要学习伙伴宋皎陪同,没办法,宋皎只能陪他一起去。

他们也有些日子没见到江柳两位师兄了。

柳宜和江凭去年过了乡试,现在正在准备会试。

齐国初初立国,朝廷里除了土匪,其他样样人才都缺,陛下与宋丞相合计了一下,为不拘一格降人才,把原本几年一次的科考,全部变成每年两次。

原本江凭为了家里人的事情,意志消沉,想着守孝三年再另谋出路。柳宜看不下去,就拉着他去考了场试。

结果江凭不小心考了个解元。

确实是不小心,据说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凤翔城乡试的主考官一般是柳先生,但是去年,柳宜参考,他为了避嫌,便临时退出这一届评卷,换了一位姓张的先生上。

评卷的时候,卷上的姓名是被遮盖住的,一开始还算顺利,最后几个考官在两份卷子里出了分歧。

两份卷子都是字字珠玑,几位考官不知该如何取舍,判谁一谁二。

最后是张先生拍了板,他拿起江凭的卷子:我看这份的行文与文采,像是柳老先生的孙儿的,这份为首,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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