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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回剑,没有第三剑了。

算是第三剑吗?杀姬天韵用不了李朝霜一剑,但他确实是先杀了姬天韵,然后借未用尽的余力,重新运剑,斩断不周山。

在这生命最后时刻,竟在心剑上有了突破。若非大愿得偿,李朝霜定会为此欣喜不已。

但在此刻,他心中只有后悔。

再给我

再给我一剑,我要斩开这天地。

不周山还在倾倒,歪斜的程度,已不足李朝霜躺在雪坡上。

他先是翻滚,接着离地悬空,径直向下掉。

天外破洞,霎时离他越来越远。

好像做不到

颓废想法尚未完全冒头,就给一个声音压下去。

我说,你这骗子。

怎么还没学会飞?

作者有话要说:朝霜:飞对我这种没灵力的人还是有点难的

小鸟:你又不是人。

7/26捉虫

第101章柒日(四)

李朝霜眼神一亮。

阿晕瞧见了他的眼神,好像雪原刹那间盛开了春华,满满倒映年轻鹓雏的身影。

鹓雏不由在心里啧了一声。

如果不是这种眼神如果不是之前四天里,李朝霜每次看向他时,都会露出这种眼神,他们两只鸟间的纠葛,分明可以痛快解决。

那样的话,就不必像如今这样,与他纠缠不清了。

少年又在心里啧了一声,白玉琼花枝挥出,春风倒卷,带着落英,将水灾拍打过来的浪墙直接推开。

点点水沫弥漫,又有不周山散落下的雪粉冰晶。以双翼少年形象出现的鹓雏,金发和羽翼都散发着犹如朝阳的和煦辉光,几经水沫冰晶折射,与他背后形成一道浑圆的虹光。

此时,此刻,即便阿晕没有化身为东皇太一,他依然像一位神君。

哪怕身上狼狈不堪。

那头很有巫祝传统,长到腿肚的融金马尾,短了老长一截,而今只到后腰;衣着倒是完好,但露出来的手上脸上,是大片小片的通红灼伤。

拍打的五彩双翼,细看还能见到上面燃着点点火星,更别提只是靠近,滚滚热浪就向李朝霜扑来,使得他浑身的麻木冻伤,突然又痛又痒起来。

你,即便是李氏的天眼,也大吃一惊,是从北大封直接过来的啊?

深入北大封,在地下与岩浆共舞,顺着岩浆一路向西,才能在不周山倒,地灾于这西北极寒之地出现时,随岩浆从地下冲出。

竟没迷路,李朝霜全不顾自己还在往下掉,笑起来,恩公,好厉害。

这不是身份暴露后,李朝霜那讨人厌的腔调,而是他们相见于山崖上后,属于朝霜的柔软带笑语气。

阿晕在心里啧了第三下。

没迷路是因为卢姑娘借了我《祖氏缀算经》。那枚玉简就漂浮在他一边,以算力确保阿晕在地下也能找准方向,就像《大荒山水图》漂浮在李朝霜身边,绘制新图。

倒是你,阿晕道,就不努力飞一下?

一人一鸟说话间,还在笔直下坠。

阿晕展开双翼,为李朝霜挡下砸过来的碎石与冰块。

黑发青年双眼微微瞪大,然后弯着眯起。

我吗方才他那股再给他一剑斩断天地的气势,已不知去了何处,反而像泄了意志般,精神气散去,接下来,交给你了,当年神鸟鸿鹄带离乡人来到这里,你也可以带离乡人飞出去吧

我做不到。阿晕道。

这回是彩翼少年目光灼灼看着李朝霜。

即便是我,也想不到,你竟能

斩断不周山。

不是说上下千年里,没有剑客能企及李朝霜的境界。阿晕因为潜入西大封,曾亲眼目睹谢峥嵘的心剑,并不觉得那位剑主会输给自己儿子。但纵观大荒古今,没有哪个剑客,会以斩断不周山为目标,打磨自己的心剑。

神鸟脊柱稳定天地,就算知道斩断不周山就能逃出大荒,谁人敢动?

只有一双天眼的李朝霜,才敢如此莽撞地出剑吧。

莽撞,真是和这个骗子不搭的形容。

但不知为何,阿晕能够想象,定然很早很早,这个骗子就为自己定下这个目标,磨剑十年。

亦或者,那二十年里,他在睡梦中也从未放松过。

这个骗子。

李朝霜,谢崔嵬,是真的很厉害。

过去阿晕是凭直觉和信任,觉得朝霜很厉害,现在阿晕已从那一份份医案了解了李朝霜过去的四十年,又以一路亲密认识了现在的朝霜,他才真正确认了,无回剑到底有多厉害。

就是对自我的认知,有些奇怪。

阿晕的灼灼目光注视李朝霜,注视黑发青年身后显现的虚影。

那是一对洁白的羽翼,硬羽末端过度到浅灰,好像一路奔波给白翼沾染上的尘埃般。

仔细打量才能发现,那并非尘埃,是收敛不住的金石彩光。

什么羽翼啊。

那根本是一枚枚长剑。

僵硬张开在风雪碎石血雨中,因为主人不会使,动弹不得。

这个骗子,难道真的完全没发现,自己身上长出了新东西?

阿晕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你是一只笨鸟。

哎?

李朝霜不明所以。

我只是东皇太一,剑客才是给离乡人指引心愿和前路的家伙。都斩断了不周山,那劈开天外破洞也是你的责任了。阿晕道,你打算捅个窟窿就丢开天下人去死吗?

如果说有什么一定说动李朝霜,那一定是责任二字。

将他塑造成而今这般形状的,正是无法履行的天眼职责。

李朝霜用力咬唇,这一刻,哪怕发烧、冻伤、内伤,叫他无比虚弱,黑发青年依然痛苦地将自己再度绷紧了。

光是看他这幅模样,阿晕都感觉胸中闷痛。但年轻鹓雏只将他的样子深深印在眼中。

太远了。李朝霜沙哑道,带我近一点。

阿晕又瞥一眼他身后那双白翼。

我带着你,你跟上来。

言罢,他彩翼一展,以鸟儿特有的轻盈,乘山间旋风,陡然腾升起。

他双翼扇动的风与山间旋风结合,如浪拍向李朝霜。

黑发青年感觉自己轻得好像一张薄纸,又或者是鹓雏身上飘落的鸿毛,不由自主就跟着乘风而起,真如阿晕所说,被带着向上飞去。

这与乘在鹓雏背上的体验完全不同,若说乘坐鹓雏背上是我飞起来了,那现在是我在飞!

羽族还有这种带人飞的祝术?

惊讶一闪而过,李朝霜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剑翼,正舒展开拍打。

鱼儿天生会水,对鸟儿来说,跟随领路者排成队列向前飞,亦是天生的本能。

几乎是刹那,一人一鸟不,是两只鸟儿撞破砸下来的巨浪,冲入高空!

***

来自三大封的波动减弱,但巨大的波动反而从西北传来,怎么回事?!

这血雨到底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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