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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仗着家世欺负人的纨绔子弟,我才不怕他!

越飞光见我神情,眼中流出嘲讽之意。他微微俯身靠近我,敢瞪我了啊,林春笛,我劝你早日识相,我生气起来,可不会顾后果。后面一句声音极低,我到时候玩死你。

他看清我眼里一时闪过的慌乱时,明显心情好了些,直起身故意撞了下我的肩膀,才哼笑着走开。

越飞光说要弄死我。

我只是咬了他一口而已,而且我咬他也是因为他先欺负我在先。

这句恐吓让我那点跟越飞光抗争的勇气变得昙花一现,当夜,我窝在床上,让良吉连烛火都不要点。

为什么不点灯?春少爷,你今天不背书了吗?良吉不解问。

我让良吉声音小些,别被隔壁的越飞光听到。

良吉,你说我明日去跟典学请假怎么样?我还是怕越飞光说的话,我怕他说的是真的。

但我没等良吉回答,又摇头道:我不能请假,请假功课就跟不上了。

我心里泛苦,又拿不定主意,等到夜很深了,才有了零星睡意。翌日,我稀里糊涂刚睡醒,就听到良吉邀功似的跟我说:春少爷,事情可以解决了,二少爷让我们等几日!

什么?我忙从床上坐起。

原来良吉昨夜趁我睡着后,偷偷去找了林重檀,他把我和越飞光的事情和盘托出,还说我寝食难安,人都瘦了几圈。

二少爷听了之后,就让我回来告诉你,让你放心,说这事他来解决。良吉说。

林重檀怎么解决?难道他要告诉三叔或者父亲?

我想去找林重檀,但脚步迈出去又顿住。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跟父亲说这事的这条路能走。

几日后,良吉跑来跟我说,允王府的人来了,接越飞光回家。越飞光一开始不愿意走,最后是允王在马车帘后露面,越飞光才脸色难看地爬上马车。

我没想到允王会亲自来接越飞光,看来应该是林重檀告诉了三叔,三叔又去找了允王。

恰逢过两日便是一个月的休沐时间,我去跟三叔道谢,三叔却露出很疑惑的表情,春笛,你要谢我什么?

三叔不是我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住嘴,转而说,我说谢谢三叔上次派人给我送衣服。

哦,那个啊,那是你三婶一手操办的,说现在天气渐渐暖和,家里孩子可以都做几套衣裳。三叔说。

我借口去谢三婶,从三叔的书房离开,正好此时林重檀从外进来,我与他正面迎上。

自那日喝酒事件后,我没有再主动去他那里,也没有跟他偶遇过。林重檀此时看到我,仿佛任何龃龉都没有发生过,对我淡淡颔首后,走进三叔的书房。

而后我又去见了三婶,旁敲侧击发现三婶也不知道我在太学被越飞光等人欺负的事。

看来林重檀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三叔,三叔不知道,远在千里的父亲更不可能几日就能请动允王。

休沐结束,越飞光也继续回到太学读书,但这一次他和他的狗腿子都没有再继续欺负我,仿佛已经对我失去兴趣。

我在庆幸的同时,也开始思考要不要去跟林重檀道谢。

春少爷,你都在屋里走了二十多圈了,你到底在烦什么啊?越世子吗?

我摇头,不是,我是在想我闭了闭眼,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我想去跟二哥哥说谢谢。

去说就好了。良吉完全不懂我在烦什么,天真地开口。

我心绪复杂地又开始转圈,一直到要入睡,我才小声跟良吉说:去说谢谢,总不能空着手去,我该送什么给他?

良吉一边放下床帐,一边道:二少爷什么都不缺,其实春少爷你不送也没关系,不过一定要送的话,可以送点外面买不到的。

哪有外面买不到的?

良吉看我,春少爷你自己做的就是外面买不到的啊。

良吉提醒了我,可我又拿不出什么,糕点我做得不好吃,饭菜更不行,最后又是良吉提醒我,说我可以给林重檀做个布娃娃。

布娃娃?他会喜欢吗?我看着自己床上的那个布娃娃。

良吉点头,会啊,上次二少爷就看着那个布娃娃,看了很久呢。

因为这句话,我才知道我之前脚伤加重,感染风寒,那夜是林重檀去让人请的大夫,还在我床边守了许久。

两事叠加,再加上之前逃难的事,我就算讨厌林重檀,也觉得该好好跟人道谢,于是我花了几日时间,紧赶慢赶做出了一个跟我的布娃娃差不多的娃娃。

送我的?林重檀看到我递过来的布娃娃,似乎有些惊讶。

我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林重檀接过布娃娃,低头看了一会,才抬眸对我微微一笑,我很喜欢,谢谢小笛。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给你的谢礼,谢你帮我解决越飞光的事。天知道我为了这句话练习了多少遍。

我自己从未想过我还会真心实意跟林重檀说谢谢的一天。

林重檀听我这样说,并没有多谈这个话题,转而问我上次的字帖有没有在练。

字帖?

我愣了下,才想起林重檀给了我一本《雁塔圣教序》的字帖,那日我从林重檀这边回去,被越飞光吓到,就胡乱把字帖放在桌子上,没有再管。

林重檀从我的反应猜出结果,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又要我拿最近写的字给他看。

我只好坦白承认,最近在学业有所松懈,光罚站就领了好几回。

那以后还是每日亥时四刻来找我。林重檀对我说。

又恢复到每日去找林重檀的日子,天气渐渐炎热,到了随便动一动都要出汗的地步。我这日依旧准时到林重檀的学宿,可他过了好一会才回来,回来时身上酒气很重。

我知道他又去喝酒了,但因为他帮我解决越飞光的事,我想我睁一眼闭一眼也没什么。

林重檀去净室换了身衣服,简单冲洗过后,他一向束得整齐的长发此时被一根青绳松松拢起,垂落身后。

他走到书桌前,先问我今日学了什么文章,让我先说我自己对文章的理解,然后他再把文章讲解一遍。

因饮酒的缘故,他声音放得极慢极柔,而后又让我把练的字给我看。

林重檀看完我练的字,眉间却拧起,半晌后,他让我现写几个字给他看。我依言照做,正写着,感觉一团热气从背后涌来。

林重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从我后方伸出手,握住我拿笔的手,字不能这样练。

他带着我,在纸上游走。

因为姿势,我们两个现在几乎是完全贴在一起,我从未跟人这么亲密过,况且这个人还是林重檀,不由得浑身僵住。

林重檀好似一点都没察觉到我的反应,他垂眸看纸,一面带着我写字,一面跟我说写字该注意什么。

我僵硬了半会,总算理智归位,想立刻挣开他,他却用手摁住我的腰,别动,字要写歪了。

含着酒意的声音变得更柔和了。

我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林重檀现在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跟一个弟弟说话,他好像好像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亵玩的妓子。

我闻出他身上除了酒味,还有女子的脂粉香。

第9章大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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