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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听上去跟之前都不一样,世子爷,这册子还有吗?

问这个做什么?越飞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聂文乐笑了一声,你说我是为什么啊,这册子画得啧啧,林春笛若是真能像册子上这样就好了。我说他也是真是的,那笨脑袋读什么书,那么用功考个倒数第一。都姓林,林重檀这么聪明,他呢依我言,他是投胎错人家了,若是生在秦楼楚馆,恐怕人人都要捧着他。

我越听,身体越止不住颤栗。愤怒让我不顾理智,冲进假山。假山里只有越飞光和聂文乐两人,聂文乐看到我出现,有一瞬间的慌乱。

我见他们两个拿着一本册子,冲上去就夺了过来。不过看了几眼,我就把手中册子狠狠砸在地上。

聂文乐连忙把册子捡起,你怎么那么凶,别把册子毁了。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又想把册子夺回毁掉。但越飞光拦住了我,他抓过我手臂,把我制在他怀中,你做什么?想毁了那东西?林春笛,那东西可是小爷我花了大价钱请人画的。

无耻!我快气疯了,可我这话说出来,他们两个都是一笑。聂文乐把我刚摔在地上的册子放进怀里,对我笑道:别生气嘛,不过是画了你一点图。

越飞光说:你这话说得可晚了,他气性很大,待会估摸着又要去告状,说我们欺负他。

哎,谁让他走运有林重檀这个远房哥哥护着。聂文乐摇摇头,见我怒视他,又道,不过也是真奇怪,林春笛,你和林重檀都姓林,他那么聪明,你怎么那么笨啊?日后若是他不管你,你怎么办呢?

我咬紧牙,恨不得我咬的不是牙,是他们两个的肉。

但他们的话无异在提醒我,难道每次我被人欺辱,我都去找林重檀吗?

我不能靠林重檀活着,更不想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

他能与太子走得近,我也能。

于是,我开始央求林重檀带我一起去赴宴。

若能得太子赏识,就算我学问不行,日后也能谋个一官半职。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快来。

林重檀:

第10章立春(1)

太子在去年年底刚举办及冠大礼,其生母是一门出了六代皇后的荣家嫡女,现在的荣皇后。

据说皇后与皇上幼年相扶,皇上一向很尊重自己这位年纪稍长五岁的皇后,每年避暑秋猎都会带上皇后。

皇后膝下有一子两女,长公主远嫁蒙古,小女儿年纪尚幼。

我对太子的了解甚少,按道理说,我不该那么唐突地要求赴宴,但我实在是讨厌现在的日子。

我不想每次遇到事情,都要林重檀来帮我。我也想让父亲高兴,为我的事情真心高兴一回。

哪怕哪怕是去做太子的狗。

只要我能搭上太子,什么越飞光,什么聂文乐,他们都会不敢再欺负我。

不行。林重檀如我意料之中地拒绝我。

我张嘴欲言,林重檀又轻轻摇了头,小笛,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我闭上嘴,没了心情继续背书。我哪里背得下去,羞辱我的画册子上的图还历历在目。越飞光离开假山前,还嘲讽我:回去跟你哥哥告状吧,没脱奶的奶娃娃。

被人画成那样已经足够羞辱,我若还说给林重檀听,我我的脸皮就一点都没有了。

我一定要见到太子,让他愿意结交我。

可林重檀如瞎猫咬定死老鼠,死活不肯在这件事松口,无论我怎么央求他。求他的那几日,我在课室上课,总觉得大家在看我。

他们也许都看过越飞光的那本画册,私下不知道怎么说我。

我越想越难受,竟活生生病倒了。

良吉发现我生病,没等我阻拦,就跑去找林重檀。林重檀带了大夫过来,大夫看诊完,带良吉去拿药,房里便只剩下我和林重檀。

这是林重檀第一次来我的学宿。

之前他都是让书童来送东西,自己并不来。

他抽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

我被病折磨得难受,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我想回家。

在这里,我只会被人欺负。

小笛,不要说糊涂话,父亲很辛苦才把我们送到太学来。你若是思念家中,可多给父亲、母亲写信。对了,母亲上个月寄来的信,你回信没有?

林重檀的话让我浑身僵住,母亲上个月给你寄信了?

林重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再开口,而我已经心知肚明。母亲上一次给我寄信是两个半月前,信不长,只是问我在太学有没有结交到朋友,银钱记得花,不要省。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家书,我给母亲回了厚厚几张纸,恨不得把我在太学每日吃了些什么都写上。信尾,我委婉提醒母亲可多给我写信。

可是母亲没有再来信。

我原本以为是姑苏离京城太远,寄信不方便,原来不是的。

父亲本就对我说没闯出点名堂,不要回姑苏,如今母亲也不想我,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林重檀试图找补,其实母亲在信上让我多照顾你,母亲是很挂心你的,小笛,你还记得吗?你临行前的小衣是母亲亲手做的。

他的也是。

他都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我强撑起病体坐起,既然母亲让你照顾我,那你就带我去赴宴。

林重檀眉心微拧,小笛,我跟你说过了,你不适合去。

为什么我不适合?你去得,其他学子也去得,我怎么去不得?不过是青楼楚馆,我也能去的。我知道我有些胡搅蛮缠,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俯身靠向床边,伸手抓住林重檀的袖子,二哥哥,你带我去吧,我不会惹祸的,父亲也说让我多长见识,不是吗?我天天待在太学里,能长什么见识?

林重檀眉心慢慢松开,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么,我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嘲讽,正待我要仔细看,他又与往日并无区别。

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带你去,但小笛,宴会上的人恐对你来说,都不是好相与的。

我沉默一会,说:我知道,我不怕。

赴宴的那日是个晴夜,夜空银光如水,我跟林重檀坐上马车,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非休沐期离开太学。

鲜少看过夜里的京城,听到车窗外的人声,我用手指轻轻挑起一小块车帘,睨着眼往外瞧。

林重檀的声音响起。

待会可能要喝酒,你不要全喝了,可偷偷往酒杯里掺水。

我放下车帘,侧头看他。林重檀今日穿的是三层的纱衣,外罩绸袍,他穿得严实,仿佛丝毫不怕热。我怕热,本只穿了纱衣,但他逼我出门前再多穿一件外袍。

其实我身上的纱衣是我精挑细选的,穿出去并不失礼,不过毕竟是我求林重檀,他才带我来,我只能听他的话再多穿一件。

好在马车里放了冰,加上已经入夜,降下些暑气。

我点头,又问:二哥哥,你再跟我说下赴宴的人有哪些吧。

每次赴宴的人并不固定,有时候太子会来,有时候不来,林重檀也并非每次都来,他们去的地方也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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