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关珩想要把宫渝带到床上安心睡觉时,他却开始来节目了。
关珩刚弯着腰把宫渝打横抱在怀里,昏睡过去的人竟主动地环上他的肩颈,然后,带着温热酒意的嘴唇就贴上了关珩的耳畔。
迈步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宫渝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孔,上手轻轻碰碰关珩的乌黑长睫,笑了一下,好,可爱,去,躺好,我来给你舔
关珩大惊失色,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这不合适吧。
添猫粮宫渝又亲了一下关珩的耳朵,亲完接着用鼻尖蹭蹭,乖,躺窝里别乱跑。
关珩松了口气,转而却有点莫名的失望。
喝醉的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手在空气中划拉几下,趁关珩抱着他往床边走的时候,伸长了手朝桌子一捞,搂住装着半瓶酒的瓶子不肯放手。
他的脸红扑扑的,浅金色镜框下的一双眸子睡眼朦胧,和困倦的稚童一般无二。
哥哥,该睡觉啦。关珩的声音低低的,哄孩子的温柔。
宫渝摇摇头,抱着被拧紧的瓶子又喝了一口寂寞,我再,再喝一口,好渴。
关珩担心弄痛他,不敢硬扯那个宫渝十指交叉扣在掌心的酒瓶,只能贴到他耳边轻声吓唬他,乖乖,你要是不把酒瓶给我,警察就会来啦。
听到警察两个字,宫渝警惕地睁开眼睛环视一周,复又抱着瓶子缩进他怀里,嘴里咕哝着,来了也不给他喝。
关珩:
.
被两杯白酒放倒的宫渝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
除了胃有略微明显的烧灼感外,脑袋也疼得发胀,但所幸不是很严重,没有达到承受不住的程度。
呼。
宫渝暗自庆幸地松了口气,想要坐起来拿过手机看时间,却突然发现胯上搭着一只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纤长漂亮,透着满满的青春活力。
宫渝脑中神经紧绷,提心吊胆地回头望去,看到了朝向他睡得一脸香甜的关珩。
啧,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执着,竟然还是爬到他床上来了。
刚要推推关珩,想要叫醒他的时候,宫渝突然瞥到了少年本就松垮的衣领下,因为他推搡的动作而露出来的皮肤。
宫渝:!!!
那是什么?
关珩脖子上那一片片的姹紫嫣红是什么情况!
正当宫渝拼命回想着自己昨晚究竟都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时,身边的关珩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见男人一脸纠结的模样,关珩面对着他向自己看过来的担忧目光,内疚地垂下眸子,掩住其中情绪,虚弱地笑笑。
哥哥,早安。
这沙哑的嗓音字字割在宫渝的心头,将他的羞愧惶惑揪出来反复拉扯。
我昨天,宫渝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定力那么差,抓着被子半信半疑地问道,没对你做什么吧?
关珩黑白分明的瞳孔迅速弥漫出哀伤,长睫覆住的下眼睑也开始微微发红。
他摇摇头,有些哽咽,没,没做什么。
宫渝松了口气,却听见关珩继续说道。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宫渝喉间一哽,!
看得出宫渝表露出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态度,关珩抿着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抬腿迈下床。
小心
见他步履不稳,宫渝伸手想要扶他,却为时已晚,关珩已经踉跄着摔坐在了地上,露出腰背处更加明显的淤青指痕。
宫渝:!!!
他嗫嚅着,我,这事是我的错我先扶你起来
关珩嗓子哑得厉害,但仍状似轻松地朝宫渝扯唇笑笑,我
他刚说一个字,喉咙就因为发音困难而被迫收声,但他犟得不行,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想要把这句话说完,我,我没事的,哥哥。
宫渝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他自己的本性竟然是这样的。
但事到如今,不负责任未免太不是人,关珩小小年纪就失身于他,这辈子恐怕都不能抬头做人了。
看着关珩犹自挣扎着穿衣服的虚弱背影,宫渝内疚得手指下意识一抖,不自信地皱皱眉头。
那,那你愿意跟我吗?昨天的事,我能保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宫渝实在是担心关珩嫌他老。
还有,我,我你在这儿,吃点饭,然后回学校吧,好好学习!不管你是愿意还是想要补偿等我下了戏就联系你。
说完,他没管愣住的关珩有没有在听或者回答他问题的意愿,满脸通红地背对着关珩,抓起散乱一地的衣服,顺手将钱包丢给他,旋即狼狈而逃。
听到门的落锁声后,关珩才坐在沙发上,看似疲惫地呼了口气,从浴袍口袋里掏出被他折成小段藏起来的塑料吸管,一脸餍足地揉揉颈间的殷红吻痕。
第4章
宫渝到达酒店停车场时,周身漆黑的Alphard已等候多时。
甄世豪耳聪目明,宫渝乘坐的电梯门刚一亮灯,他就已经从驾驶座上离开,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准备打开后排座椅的车门。
你俩吃饭了么?宫渝微微颔首致谢,抬腿迈上车的同时,看向坐在副驾上的方木,问道。
吃了,方木低头看平板上的资料,把手边早就给宫渝装好温水的保温杯递到后面,你没吃?
还没等宫渝回答,方木已经关了平板,一脸暧昧地回头朝他挑眉,怎么样?
威猛刚劲的MPV平稳驶出地下车库,晨间的阳光不是很刺眼,透过车窗落在宫渝苍白的手背上,带来浅浅淡淡的暖融。
宫渝看了眼中控上快要迟到的时间,微微皱眉,放弃了吃早饭的念头,靠在椅背上瞪方木,你还好意思说,找了个年纪那么小的,忒不靠谱了。
方木耸耸肩膀,说来也是蹊跷,昨天我把你想包个金丝雀的这消息放给了那些想出道的小男孩之后,没过几分钟,我手机提示震动得都快炸了,然后名单刚拉好,结果半小时的时间都不到,好大一部分的人竟然说自己来不了了,你说扯不扯?
宫渝垂眼安静地听着,把手伸进羽绒服口袋里,默默按揉起他空无一物的胃,声音有点哑,也许有事,也许是嫌我年纪大,人又不好看。
方木开着车窗,没听清他说的话,只当宫渝应和了他的话,又继续说道,最后只来了十几个,外在条件确实都不错,还有挑选的余地,尤其是这个关珩,他是里面最优秀的,长相和年纪都好,嘴巴也老实,家里穷得不得了,胆子小得很,特听话。
想起昨晚那个专心致志盯着他,揪住他衣角时,眼神虔诚得一眨不眨的少年,宫渝认同地点点头,嗯,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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