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旻身后的保镖已经蓄势待发,就准备许旻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前去把宫渝整个儿端走,可自家主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还一副害怕得罪宫渝的样子,全然没了那天在酒会上给人灌酒的架势,他们便不敢乱动。
阿渝,你打我,我有错处你就打我,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许旻的表情有些可怖,眼中透着极强的占有欲,脸上被关珩昨天一拳打出来的淤青格外明显,配合着脸上扭曲的表情,像极了小丑。
宫渝并不放心把关珩一个人丢在这傻逼的身边,所以当关珩制住许旻动作的时候,宫渝只是微微后退了两步,皱紧眉头在旁边打量着他。
果然是个极品变态。
刚刚他联想起原书中许旻和凌友友的相处,发现作者倒是真的从来没有详细描写过关于许旻那方面的能力,而是主要侧重于他用玩具跟凌友友一起玩,并且极是花样百出。
估计作者构建出这三个性格迥异的大佬攻是别有用意的,按照目前的这个方向和他看到的事实来推断,许旻确实不中用,甚至还有抖M倾向。
原书中,虽然许旻脾气极其暴躁,喜欢对人进行侮辱或殴打,尽情释放自己的天性,但是只有跟凌友友二人相处在特殊情景里,才会对他百般顺从。
想到这里,宫渝恍然大悟。
真是初闻不知书中意,再见已是书中人啊。
忒忒刺激了。
这种变态他招惹不得,要是讨厌他,他还能好受一点,顶多自己跟他对打一通,不管输了赢了也都能当场解气。
可这要是被惦记上了的话,那可就不是打架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了。
和变态的沟通方式就是
宫渝沉默了一下,和变态是沟通不了的。
还是得快跑。
小关,松开他,我们走。
宫渝把手揣进口袋,摸到里面那瓶小小的防狼喷雾,摸到喷口,拨正方向,只等许旻再冲上来就朝他眼睛喷过去。
这是宋萋在剧组所有人员拍了杀青照之后,单独跑过来送给他的,告诫宫渝在生活中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开始宋萋把这个东西递给他的时候,宫渝还觉得有点好笑,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力气也不算太小,应该不至于用到防狼喷雾。
可现在他觉得这一切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在控制他的生活,无形中帮助着他。
宫渝知道,现在的许旻已经不能用衡量正常人的脑回路,去琢磨他的一言一行。
如果自己动手打他,则会又出现刚出门的时候的那种情况,许旻将十分沉醉于挨打的滋味,反倒膈应得人恶心。
而拿了防狼喷雾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干脆利落地对着许旻的眼睛下手,这种痛苦想来任谁也没办法享受,所以趁这个时候,他便可以跟关珩迅速逃走,扬长而去。
果然,在关珩做好了许旻会再次扑上来的准备后,刚后退了半步,许旻就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直奔宫渝的方向而去。
宫渝眼疾手快地掏出被他紧张得攥到有些发热的小瓶儿,在关珩又一次抓住许旻双手、控制住他活动范围的瞬间,将喷口对准许旻的眼睛,用力一压
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旻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滚烫,紧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痛叫起来,我的眼睛!水!我的眼睛!拿水来啊废物!
身后的数名保镖对宫渝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表示吃惊不已,长久以来,他们待在许旻的身边向来都是摆设,除了老董事长能对他动手之外,还从来没有见过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对许旻造成伤害的外人。
一行人已经呆滞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抓着关珩逃跑的宫渝。
待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宫渝二人已经跑到了停车场,关珩给了宫渝一个让他先上副驾的信号,宫渝点点头,麻利地打开车门窜了进去,顺带手腿并用地伸到驾驶座那边,抠开门把后,一脚蹬开了关珩那边的车门。
许旻被一群保镖围在中间,待痛意稍稍缓解了一丁点儿,就捂着眼睛趴在车门上嘶吼道:
宫渝,你他妈的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我他妈吃饭做梦都想着你呢!给我洗干净等好了!
好的许总,我们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为首的保镖高大凶猛,跟许旻说完,便转身要朝着宫渝离开的方向跑去,然后却被许旻眯着眼睛一把抓了回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你想碰他是不是?我他妈给你脸了?!
保镖被抽了一巴掌,也没能将他的身体打出分毫的晃动,立即杵在原地,低头跟许旻道歉。
对不起,许总,我只是想帮许总达成
滚!快他妈开车!带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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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珩阴沉着脸,安静地开车,一言不发。
他刚刚很想一拳一拳地将许旻打成动弹不得的肉泥,可宫渝在场,他没有办法在处置许旻的同时,还能将宫渝护得毫发无伤。
毕竟许旻身后的那些壮硕如牛的保镖也不是白养的,如果真的被他们将宫渝强行带走,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关珩微皱着眉,忽然觉得副驾上的宫渝格外安静,似乎连喘气声都比平时小了很多,便趁着车还在直行的路面上,迅速转头看了宫渝一眼。
宫渝的眼神有点呆滞,脸色看上去也苍白不已,摘掉口罩后,露出的右侧脸颊微微浮肿,估计是里面的那颗智齿已经开始发炎了。
哥,我直接开车去医院了?关珩担心拖着会出问题,就直接替宫渝做了决定,可刚说完,他就明显地发现宫渝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急忙又补一句,哥哥,口腔医院,是口腔医院,没有病床的那种。
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宫渝点点头,啊,我没怕。
他只是在想日后该如何躲避许旻的纠缠。
一想到自己会被许旻用打量凌友友的方式来意淫,宫渝就浑身难受,以至于直接打了个哆嗦。
冷了?关珩目视前方看路,伸过闲着的右手去握住宫渝的手腕试了试温度,我把空调再开大一点,但是不能开太大,一会下车你会感冒的。
宫渝喝了口水,点点头,嗯,知道。
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关珩看了眼中控的时间,打开曲库,随便选了首助眠的轻音乐,调低音量,哥哥睡一会儿吧。
不用我不困宫渝半阖着眸子,话都还没说完,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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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空调的温度被关珩控制得不高,但他还是担心宫渝被外面的寒气侵袭,从而感冒发烧。
所以宫渝刚一下车,就被关珩用后排座椅上时常备着的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又包裹了一层,这才满意地揽着人走进口腔医院。
人们通常对医生资历和经验的判断,就是下意识地去看头发和眼镜,关珩也不例外。
一通对比之下,关珩挑了个他认为手法最高的中年男医生去挂了号,然后带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的乖巧宫渝走进去,您好,请问是梁医生对吗?
医生正摆弄着牙齿模型,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看了眼电脑上的挂号表,朝关珩点点头,看向他身后被捂得严严实实、且明显有些抗拒就医的宫渝,不禁笑道:
是你弟弟吗?让他躺这边吧。
关珩也笑出了声,对,是个小朋友没错。
宫渝躲在厚厚的帽子里,脸上发烫。
小,小个屁的朋友,掏出来不知道比你大多少。
躺下吧小朋友。
梁医生不知关珩是在开玩笑,权当真的是他弟弟,指着自己面前的床,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边戴边询问病情,是左边还是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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