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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侯爷,对方一揖,方才接到有人报案,贵府的枯井死了一个人,听府上下人说是马夫。

他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萧九秦要开口,柏砚却抢先一步。

各位慎言,在事情还没有被查清楚之前,侯府死的那个人是不是马夫还待证实。他脸色淡漠,本官知大理寺是凭证据说话的,若是因着一些不必要的揣测致使名声尽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话中明里暗里就是替萧九秦转圜。

本来此事就是针对他而来,萧九秦算得上是被他拖累,设计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包藏祸心,他容不得一点夹带私货的东西来质疑萧九秦。

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等冒失了。说着那几人朝萧九秦又是一揖,还请侯爷恕罪。

萧九秦不语。

那几人就那么躬着身。

行了,早些将案子查清楚才是最紧要的,别的押后再说。柏砚给对方递了个台阶,萧九秦只是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眼看着柏砚萧九秦二人要随大理寺的走,邢钺冷着声,此事便要轻轻放下吗?被惊扰的那些百姓呢,柏大人倒是金贵,官架子一日日的大了,我等

铮不过瞬间,邢钺颈侧就架了一把长刀,还是从他刀鞘中抽出来的。

侯,侯爷,您邢钺脸色煞白。

祸从口出,邢将军看来是多少年都懂不了这个道理了,你总说自己壮志难酬,依着本官来看,何时能治好你这多嘴的毛病,应该便离晋升也不远了。

柏砚嘴有多损,众人都是见识过的,邢钺气得要死,却不敢动一下。

萧九秦下手极狠,刀刃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肉,好像只需要再施加一点力道,他便尸首分离,早早下去转生了。

下官知错,还,还请侯,侯爷手,手下留情。邢钺就是再有多少怨气,这会儿也不得不示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怂了。

毕竟,萧九秦近来深得陛下恩宠,他大胜而归,朝内朝外多得是崇敬他的,一旦叫他惹了,邢钺别说是升迁,被人摘了品级也不是不可能。

柏砚为人如何,轮不到你一个杂碎开口。萧九秦收刀,一脚踹在邢钺膝盖,对方腿一软,立刻跪下。

旁边一直充作鹌鹑的贺招远顿觉自己的膝盖也是一疼。

不过看着邢钺那龇牙咧嘴的模样,他还是庆幸从前萧侯爷下手不算太狠。

依着方才这力道,那邢钺怕是要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

第47章演戏萧九秦,我忍你很久了

柏砚萧九秦跟着大理寺的人走了,贺招远与严儒理对了个眼神。

贺招远:跟着?

严儒理:跟!

二人一脸正经地缀在柏砚身后,金吾卫众人往邢钺面上瞧了瞧,大人,这

跟上。

是!

对此,柏砚只是无奈,严儒理和贺招远尚且还能理解,但是那邢钺大概就是新仇旧恨掺和在一块儿,这一次好不容易抓到他一点错漏,便蓄意要将他彻底打下。

只是,哪有那么容易呢!

柏砚眸中一抹不屑,与萧九秦他们一道去了大理寺。

刑部受天下刑名,都察院纠察,大理寺驳正。在柏砚几人到大理寺时,刑部也已经有人在了,本来自本朝以来刑部有部分案件都是被迫交由大理寺。

说来也是讽刺,本朝以前刑部有权对流刑以下的案件作出判决,虽然在之前需要将罪犯连同案卷送大理寺复核。但是自本朝以来,刑部官员一个个接连出事,时间久了,大理寺便将诸多案件直接在一开始就揽过去。

尤其三年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岁充,不过而立,却已然是人人巴结的正三品高官。

虽然柏砚也是正三品,二人同级,但实际上,连他也要在岁充面前略谦恭一些。

岁大人。柏砚言语间堪见尊敬。萧九秦因此多看了那岁充一眼。

侯爷,柏大人岁充面无表情,比起柏砚来更冷漠,萧九秦本也不在乎这些,遂也只是点了点头。

倒是身后的严儒理走上前,笑着打招呼,岁大人好啊!

岁充连个眼神都未给他。

贺招远一乐,竟然还有比柏砚脾气更差的人!

大理寺关着我一朋友,我这两月几乎将此地当自家后花园跑的,那位岁大人自然不愿搭理我严儒理比起贺招远来脸皮只会更厚,他们二人臭味相投,不过走了这一路,现在已然建立了短暂的友谊。

大理寺关进来的人,不简单啊贺招远感叹,若有需要,自来找我,如果我能帮上些忙的话。

和柏砚不同,严儒理这人虽然不着调,但是贺招远瞧着很是顺眼,便开口说了这话。

反观严儒理,亦是感激地朝他一笑,贺大人爽快,在下交你这个朋友了。

贺招远乐得拍拍他的肩膀,好!

他们这边简单地打了招呼,另一边刑部的人有些不快,好歹也是六部之一,就他们天天干着些得罪人的事儿,而且眼看着连得罪人的事儿都没资格干了,一众人唯恐哪日被皇帝问罪。

柏大人,今日之事发生的突然,还请仔细叙述一番,好叫我等了解一二。

方才怎么不去查,现在只知道腆着脸来找我们问结果,刑部的诸位大人脸可真大。大理寺的人小声嘲弄,刑部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无从辩驳,毕竟就是他们得到消息晚,也没来得及往现场去。

闭嘴。岁充在前边走,声音不轻不重,但却叫诸人立刻闭了嘴。

大理寺的人不开口了,刑部的更是没脸开口,不过柏砚倒没什么所谓,声音不大不小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之前邢钺质疑他故意伤了马夫的事情,也交代得有头有尾。

说到底他问心无愧,那会儿的事情就是再发生一遍,他也只会砸得更狠。

别说他狠,换作别人,被这样危及性命,也不可能毫无反应,或者心软到以德报怨。

听完他的话,反应比较大的萧九秦,他扣住柏砚的手腕,沉声问,方才为何不说?

柏砚摇头,没必要叫你跟着忧心,总归我现在也无事。

没出事你很得意?萧九秦说话已经不客气了,柏砚挑了挑眉:生气了?

萧九秦不愿意看他故作轻松的模样,将头扭过去。

柏砚看看他的背影,又往前边看了眼,心里忽然起了点小心思。

诸人还想着柏砚方才说得那些,忽然就见柏砚发了火,萧九秦,我不是你的奴才,没必要事事都事无巨细报告给你,你如今摆得哪门子谱,本官不伺候了!

说完他一扭头和萧九秦隔出数尺远。

萧九秦微怔。

贺招远、严儒理:什么情况?

这突变,就连岁充都停下看过来。

你在闹什么?!萧九秦也只是怔了一瞬,待众人看过来的档口,他已经变了脸,一脸戾气,紧紧盯着柏砚,好像下一刻就要将这人揪过来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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