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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长得奇奇怪怪的,不过这儿有一点凹槽是来做什么用的?

严儒理忽然指着一处问。

柏砚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下意识回答,放血用的,此物用处不多,但是狠辣,大梁应当少有。

对了!萧九秦忽然想起来,他将那三角钉翻了下,然后示意柏砚他们看,这东西并不完整只是三分之一如果将它补齐,你觉得像什么?

柏砚微怔,补齐?

他努力想象这东西若是补齐

血蒺藜

对。萧九秦将那东西放下,找了纸笔一点一点勾勒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萧九秦画完,柏砚看了眼后就递给岁充。

岁充一时怔住,这东西不是北狄所有吗?

所以严儒理也好不容易跟上他们的思路。

问题大了!

第49章遮掩柏大人惶恐极了。

柏砚此话一出,几人都是脸色微变,严儒理反应慢了半拍,盯着他怔怔问,出什么大事了?

北狄的东西出现在大梁,还是一场刺杀中,你觉得呢?柏砚说归说,但是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

这血蒺藜就不会是大梁制造的吗?严儒理长这么大都未曾出国郢都,他平素就好看话本子,对这些知之甚少。

柏砚与他不同,他在平津侯府生活了十年,身边无一不是武将,更别说在萧九秦离开郢都去了北疆,他都时常关心那边的战事,对于北狄的了解不算少。

柏大人所言非虚,这血蒺藜不是什么常见暗器,大梁军器监始终谨遵圣意,对这阴毒东西是禁造的,只有北狄始终在战场上用这阴损东西,对此,侯爷应当是熟悉的吧。

萧九秦点头,北狄善骑射,这血蒺藜很多时候其实是应付我大梁将士的,他们先头部队曾用血蒺藜逼得我大梁将士弃马,而后便以大股骑兵进行扫杀

以步兵对骑兵,除了惨败还能是什么结果。萧九秦每每想起当日景象便攥紧拳头,尸横遍野的是大梁的将士,是无数同袍

柏砚就站在他身边,对他的反应很敏感,他不动声色地伸手在萧九秦拳头上按了按,待萧九秦看过来时又对着他施以一个安抚的眼神。

萧九秦心中想的是哪场战役,柏砚知晓得一清二楚。

那是萧九秦刚到北疆一年不到,因为一次决策失误,他被降职。时任大将军的樊承山急功近利,接连四日派遣大梁所有的骑兵与北狄蛮子硬碰硬。

萧九秦从一开始就反对这样送死的行为,虽然大梁驻军比北狄人数高出整整一倍,但是将士大多都是未曾沾过血的新兵,更别说北狄兵强马壮,为了攻城几乎是赴死一般。

不要命的打法北狄太过熟悉,但是对于大梁的这些新兵来说,无疑是带着他们在鬼门关转圈。

樊承山是贵妃亲弟,两个侄子都是颇受皇帝宠幸的皇子,他凡事都不与底下人商量,纸上谈兵的架势摆得十足十。

战败不可避免。

大梁惨败。

骑兵死伤过半。

若不是萧九秦带人深入敌营直接烧了对方的粮草,此战怕是损失不仅如此。

待到回营樊承山居然还反咬一口,将所有责任推到萧九秦身上。不过也就是他此举彻底惹怒了底下诸人。

连夜便有人将弹劾的折子送往宫城。

幸好皇帝那时还不如现在昏聩,他知萧九秦是有领兵打仗的天赋的,而且次次出兵诡谲,北狄蛮子对他是百分惧怕。

樊承山最终还是被召回,有贵妃求情,加之太师也一力维护,最后只降了他三级,没两年居然还捞了一个子享侯离了郢都。

也是那一战,萧九秦第一次见识了北狄的阴毒,此后他直接与军器监联络,不到三年将大梁的武器暗器都进行了一定的新制。

只不过血蒺藜在之后两年就逐渐失去效用,但是没想到如今居然又见到它。

萧九秦比柏砚多想了一层,血蒺藜既出现在这儿,怕不是仅仅是面上害你,为了要你的命,血蒺藜出现在大梁的地界,不合常理。

对方饶是多恨柏砚,也不至于冒着这样的风险将血蒺藜拿出来。

可是认识这东西的人不多,而且对方将它拆解,若不是你正巧赶过来,怕是无人能发现得了。

柏砚始终没有偏离这个问题,他完全没有考虑自身安全,清醒得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

严儒理心想:这世间哪里会有完全不顾及自身生死的人,大多数人遭遇刺杀,首先要想的就是如何将背后的人揪出来,然后防范下一次再被设计。

但是柏砚明显不考虑这些。

如果说,严儒理一开口,没想到柏砚几人就看过来,他忽然哑了,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犹如一个小秀才在几位状元面前秀文采,班门弄斧的感觉不外乎此。

你说。柏砚鼓励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说,如果有人勾结北狄蛮子,意欲不轨他看着萧九秦脸色彻底黑了,顿时后悔起来,为何那会儿贺招远离开的时候他不一同跟上呢,也好过在这儿吓得跟个鹌鹑似的。

严儒理没有柏砚他们那样事事都要具体到一个细节,这便导致他们不敢胡乱揣测,毕竟只要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便要有相应的证据。

可是这样一来,反而限制了他们的思路。

先前柏砚还想着是不是有人暗地里勾结北狄的暗器商,可是比起这个,严儒理的猜测虽然容易激起滔天秘闻,但是也更顺理成章。

柏砚和萧九秦对视一眼,二人心里都有了底。

岁充更是比他们要更忧心,一时间脑中乱成一团,他是大理寺卿,遇上这样的秘闻,压力顿时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倾轧过来。

此事动辄便是关乎大梁与北狄的骇闻,现在务必要奏于皇帝知晓。

不可。柏砚制止了岁充。

柏大人?岁充不敢担当这样的大事,倘若真的有人勾结北狄蛮子,无论其人身份是谁,都不是一件小事,他怕是只会卷到其中,最后

柏砚比起岁充要更镇定,岁大人,此事只是一个猜测,你我没有丝毫证据,只是凭借一个还未招供的马夫和一个拆解的血蒺藜,谁会信?

他深谙其中曲折,说完又加了一句,而且近来陛下的身子您也知道,此时决然不是一个好机会,一旦此事上奏陛下,不出半日便会闹得众人皆知,到时候,打草惊蛇,引得对方警惕,您若是还想查,便难了。

那柏大人的意思是?不得不说,柏砚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岁充这会儿也动摇起来。

我们自己查。柏砚拍板决定。

岁充一怔,自己查?

对,方才贺大人已经跟出去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应当能带回一点消息,而另一边,那个马夫,大人一定要派专人看管,不能出事,现在证据太少,那个血蒺藜只能是个引子,所以必须要撬开那个马夫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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