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萧九秦,见他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惊讶、期待和喜悦,心头就是一梗,他将门关上,带柏砚进去,一张口就是满满的哀怨,大半夜的,也敢随便给人开门,你都不问问是谁
他埋怨地啃了一口柏砚的唇,万一被采花贼给偷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柏砚:
怎么,还不信?萧九秦翻开他桌案上的书,扫了一眼:唔,不是秘戏图。
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他继续说,这里可不比郢都,夜里可没有金吾卫巡视,如你这样的俊美公子哦,最受采花贼惦记了。
柏砚看他说到兴头上还捏了捏拳头,我若是采花贼,偏就要偷你这样的。
柏砚懒得和他说废话,外边一片静谧,他们再说下去就该将守夜的丫鬟给吵醒了,所以他一边敷衍地应着,一边扯着萧九秦去换衣衫。
这会儿太晚了,你忍忍,明早起来再沐浴吧。柏砚给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衣衫,催着他赶紧换上。
没想到萧九秦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立刻在他面前开始解衣衫。
柏砚倏忽一怔,慌忙转头。
身后,萧九秦声音幽幽传来,该看的都看过了,这会儿再躲是不是太迟了
柏砚一僵,听着他衣衫摩擦的声音,咬牙切齿,你闭嘴!
唉,某人将我该看的都看完了,就不知道珍惜的了好歹也是一个及冠的成年人,说起这么没脸没皮的话来简直不打绊子,柏砚被他气得牙根痒痒,等他换了衣衫后立刻转身去揍他。
但是自己不防脚下一绊,直接跌进萧九秦怀里。
萧九秦一笑,看看,你这投怀送抱的,我若放过你是不是太过不识相了?
说着将人一把抱起。
柏砚瞪眼,你敢!
萧九秦垂首亲了他一口,有什么不敢的,你我迟早要成亲,现在先做些能做的,好歹提前学习一二。
你柏砚再怎么凶也是个儒生,哪里像萧九秦这军营里混惯的,他揪着萧九秦的衣襟,厉声道,快将我放下来。
登徒子!
放下来吗?萧九秦唇角一弯,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往里边走了几步,柏砚一见登时挣扎起来,里间只有一张榻,外边还有一个,你外边我里边。
不行。萧九秦哪里肯答应。
他大半夜赶回来可不是与柏砚恪守什么君子礼仪的。
人都在怀里里,而且已经尝过鲜,再让他忌口岂不是故意为难他。
一见萧九秦油盐不进,柏砚腰又开始疼了,他挣扎不止,嘴上却商量着,我外边你里间,总可以了吧?
不行!萧九秦不给他商量的机会。
萧九秦!柏砚挣扎间不慎踢到某处。
萧九秦一僵,抬眼看他,祖宗
柏砚一开始还没明白,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你没事吧?
他有些愧疚,又有些尴尬,甚至还有些心虚。
萧九秦眉头跳了跳,不好说。
啊?柏砚愣住了。
他觑着萧九秦的神色,心尖一跳,不会真给
他说着,目光一点一点往下挪,萧九秦被他看得后背一凉,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竟然开口问,若是那个,不好使了,你还愿意和我成亲吗?
柏砚呆了呆。
不好使?是个什么不好使的意思?
他是慢了半拍,但是这看在萧九秦眼中就不是滋味了。
萧九秦一脸哀怨,原来你只是图它好使
萧九秦自觉人格受到了侮/辱,他郁愤不已,你这人原来只是拿我当个小倌。
柏砚:什么?!
萧侯爷的想象力已经突破天际,柏大人追了半天也没追上,最后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我哪里是拿你当小倌?
萧九秦闻言如坠冰窟,完了,堂堂平津侯,柏砚过命的兄弟,好不容易在皇帝那儿求了道赐婚的圣旨,现在才发现自己在柏砚这儿连个小倌倌都不如!!
柏砚看着他表情几次变化,一脸迷惑,这家伙合着在这儿是变脸呢?
柏砚萧九秦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我虽然是一介武夫,不会什么诗书礼易,也不懂什么司马大人,但是你我二人自小一块儿长大,我自知也待你不薄
说着说着,他也不禁心虚几分,但是为了让柏砚弃暗投明喜欢他,萧侯爷还是厚着脸皮继续夸自己,我武艺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是第二、第三还是够得上的,加之平津侯数代至今,家底也算殷实,他忽然又灵机一动,认真道,
钱都可以任你调配,但是提前得说好,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不能拿着银子去买小倌倌。
柏砚:
这又是哪跟哪?
柏大人头一次怀疑起自己与萧九秦是不是沟通有问题,怎么每一句话单拎出来他都明白,但是合一块儿就哪哪不对劲儿?
柏砚这头还没弄明白呢,那头萧九秦已经心凉了。
怎么办?在柏砚眼中,还是小倌馆比较重要,连银子都没什么诱惑力了。
萧侯爷越想越觉得自己要孤独一辈子了,柏砚不要他,只想去找小倌馆
啊!这个偷心的贼!
柏砚被萧九秦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总觉得浑身不大自在。
但他没多想,瞧着萧九秦落寞的眉眼,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都察院外边流浪的一只小黑狗。
眼睛湿漉漉的,每每要凑到人跟前要吃的,但凡不给他,便用那双眸子盯着你瞧。
不,萧九秦比它要更招人。
柏大人想着,这天底下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没有萧九秦让他心驰。
古人常言,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柏砚想,也就是萧九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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