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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塔特隆叹了一口气,他发现他最近叹气的次数格外的多。

他自己悬在半空中,将史密斯夫人的身体用力量托起来,同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一把把陆斯恩从地上像拔萝卜一样拔出来。

天使面容严肃起来,愤怒的情感第一次沾染上了他的面容。

他低声祷告,我们的天父,愿祢的名受显扬,愿祢的国来临,愿祢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求祢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阿门。

随着他的祷告声音落下,他右手的剑再次扬起,这把剑向下劈去,从剑尖开始,凡是它指向的,房屋内的一切都在分解。它就像是一把洪流一样,一切的山石草木都不可阻挡它的前进。

等到长剑下劈到底,整座房屋就轰然崩碎,金色的火焰从剑尖燃起,弥漫了整个房屋。

屋子里那些诡异的眼睛发出凄厉的尖叫,很快就被燃烧殆尽,陆斯恩感觉,这种火焰比起燃烧,更像是净化。

很快,这座屋子就像是已经腐朽的大树一样,一拉就彻底的崩散开来,轰然倒塌。

梅塔特隆带着陆斯恩,陆斯恩拖着史密斯夫人,跨出腐朽的门槛,来到了屋外。

这种时候,村外的人还是毫无所觉,自顾自的生活在他们平凡又普通的世界里。

陆斯恩倒抽了一口冷气,指着那些说说笑笑的村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回头想要问一下梅塔特隆,但是他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关注他,只是看着房屋倒塌露出的地面。

地面平整,不知道用什么颜料绘着一个图案,符号透出一种诡异神秘的味道。那是一只线条扭曲的眼睛,眼睛没有睫毛,上方是一条纠缠在一起首位相连的蛇。

梅塔特隆面色凝重,凝视着这个符号。感觉自己的记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梅塔,梅塔科恩?梅塔特隆!他的耳边有人在叫他。

梅塔特隆猛地回过神,看着眼前的青年。

西蒙斯......

这是什么,你在发愣吗?陆斯恩对着那个符号努努嘴。

梅塔特隆看着他,感觉记忆里有人和他重叠起来了。他仔细想,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位强大的天使愣愣的回答。

等等,你现在非常不对劲。陆斯恩看着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眼神充满了探究。

还有,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在透过我看着谁?

天使的头剧烈的疼了起来,一些破碎的画面开始在眼前浮现。

第67章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破碎的画面,眼睛前面的画面眩晕起来,逐渐退出了现实世界。

与之前的情况都不太相同,这些画面变得前所未有的丰富和凌乱。

他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那些画面有着一座高耸的钟楼,在冲击下轰然倒塌;有着一个奇怪的建筑群,和这里任何建筑都不同,由一个个格子一样的小窗户一层层累成,透着一片死寂;还有一座雾中的小镇;对他微笑的少年少女......

这些是什么?天使会看见这些吗?梅塔特隆心中有疑惑一闪而过。

他细细思索,天国的神圣,信仰的坚实在他心中说如此的清晰以及坚定。

我是梅塔特隆,是神之宝座的守护者,他这样对自己说。

梅塔特隆!你听得见吗?陆斯恩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天使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看见他站在自己面前,目光里全是担忧。

天使茫然地看回去。

嘿,你还好吗?史密斯夫人可能已经醒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天使眨眨眼睛,低下头,看见那位妇人已经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已经成为废墟的房屋,怔怔地看了很久,眼泪大滴大滴的流出来。她哭得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是眼神绝望。

梅塔特隆弯下腰将她扶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夫人,我很抱歉。

史密斯夫人握着他的小臂的力气大得吓人,手上的关节都是发白的,她抬头盯着梅塔特隆的金色眼睛,眼泪依旧像是像不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

先生,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在旁边的陆斯恩听来,这句话几乎是她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死死看着梅塔特隆,眼睛里布满血丝。

梅塔特隆并不以为意,他还是那么温和:因为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它会吞噬你身边的一切,如果今天我没有阻止你,那这整个村子都会受害。那么,夫人,这种方法究竟是谁教你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神色严肃下来。天使回想起那个有些熟悉的图案,心里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史密斯夫人独自坐着,她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流泪。没有人再说话。这时候,微微起了一些秋风,吹到人身上,有些透骨的凉。

终于她抬起头,还是回答:是那个仪式告诉我这个方法,我违反和西蒙斯夫人的约定,进行了第二次仪式。

陆斯恩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疯疯癫癫的亲妈名字,惊愕地抬起头。

在他的印象里,他虽然一直知道他母亲是真有一点女巫的本事,估计外面风风雨雨的流言也不都是在冤枉她。但是他回想起之前房屋里可怕的景象,和那些不知道算不算生物的东西,还是不敢相信这和她有着紧密的关系。

陆斯恩下意识地问:仪式?

对。史密斯夫人看到他毫不知情,有点惊讶,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夫人帮助了我。她教了我一个仪式,说能够实现我的愿望。

当时史密斯夫人还没有嫁人,还是一个年近十七八岁的少女,叫做玛丽,她怀着满心的绝望与仇恨,在准备自杀的时候,遇到了那位疯夫人。

那时候西蒙斯夫人女巫的恶名还没有传遍附近的乡镇,在居民们的眼里,还只是一个来到乡下地方的深居简出的贵妇。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位疯夫人是怎么一个人从那个宅邸里跑出来的。

只记得那天天气阴沉,远处乌云翻滚压得天空极低,看上去马上要下雨。玛丽跌跌撞撞在路上跑着,手里拿了个根麻绳,想着找人没人的地方自杀。

玛丽撞进了一片树林里,树林幽深,那是属于西蒙斯家的土地,平常没有人会进来。

在树林里走了几步,她眼前景象一遍,豁然开朗,就看见了一片花丛。

花丛很明显被人工打理过,全是迷迭香,蓝紫色的小花很多已经谢了,伶仃的挂在枝头。

那位夫人站在花丛边,手里拿了一个锋利的银色剪刀。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华丽长裙,羊腿袖边勾勒出蕾丝,腰部束得极细。头发盘起来,别再帽子下面,头戴一顶和手套同色的纱帽,上面用缎带勾勒。

那位夫人抬起头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又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绳子,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了然又嘲讽的笑容。

玛丽惊慌失措的向着这位夫人告罪,惶恐地低下头。

西蒙斯夫人只是款款走到她面前,浅绿的裙摆在她的视线里摇曳。

她拉起她的手,那张美丽的红唇吐出了玛丽听过的最罪恶的话语:孩子,你要让你的仇恨毁灭你的仇人,而不是你自己。我能帮你报仇,你想听吗?

夕阳西下,玛丽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收集材料,布置起了那位夫人交给她的仪式。

在午夜十二点,月相弯曲如人眼之时。点燃八根蜡烛;

将一捧开红花焚烧,残渣兑入清水,在滴入羊心血五滴,用接骨木的枝叶搅拌八十八下;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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