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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图纸流传了出去,朝中大臣一片鬼哭狼嚎,说时清薏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应该凌迟处死,闹的很凶,有两朝元老要以死明志撞柱身亡。

骂她狐狸精就算了,还暗指她丑,貌若无盐,话刚出来女帝脸上就是瞬间阴沉,一群人不知好歹去拉长公主统一战线劝谏陛下。

长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天夜里就告了假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去上朝了。

女君早已不是当初礼贤下士的君王,懒得管他们那些繁文缛节陈规旧条,闹的怎样都不带一丝畏惧,更不见妥协,反而将一意孤行固执己见的名声传了出去。

闹的没法收场的时候长公主不得不出面,却不是去劝陛下,而是进宫见了时清薏,如今陛下的心头肉。

徐昭苏被那一回长公主逼着时清薏在大雪里连跪三个时辰吓怕了,听闻长公主入宫,扔下一堆人就赶了回来,却只见向来肃冷的长公主跟时清薏对座饮茶,什么话也不曾多说。

徐昭苏后怕的抱着时清薏,时清薏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就让她复又安静下来。

谁劝徐昭苏都没用,她铁了心的要顺从自己的心意来,后来有一日下雨,时清薏撑伞去接她,两人依偎在同一把伞下,伞外雨声淅沥,从处理政事的宣德殿回去时衣裳都已经湿透。

洗漱完徐昭苏亲手为人疏理打湿的长发,不肯让其他人插手,时清薏抱着她的腰,轻声说:陛下,好远

宣德殿跟明泽殿远,玉明殿跟明泽殿只有一墙之隔也觉得远,总之不在你身边都是好远。

徐昭苏的心瞬间软成了一团,几乎被饱胀的甜意灌满了心窍,无处宣泄,只能慌乱地去吻她,时清薏抱着她,扬起脖颈,任由她胡乱的咬。

这件事自此收尾,原因只是因为时清薏一句话,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金屋没筑成,藏的也不是什么美娇娥,是心上人。

只有系统稍微有点犹豫:宿主,你是不是心软了?

时清薏在喝茶,闻言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何以见得?

系统开始掰手指:徐昭苏的人设就是偏执反派,暴戾恣睢,注定是要被女主和男主取而代之的,你这么护着她,她怎么失去民心被群起而攻之?

你觉得男女主那两个能搞过她?时清薏掀起眼帘,吹了吹茶汤。

系统一噎,想起不久前才刚刚逃出生天的男女主,如今还在世界某个地方苟延残喘。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悬。

如果男女主能赢过她,主神也就不会把我扔回来了,既然男女主赢不了她,为了这个世界的黎民百姓着想,我是不是应该劝她向善?时清薏循循善诱。

系统:好像逻辑没问题?

但是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3、我醋我自己

时清薏还是惯常带着面具,徐昭苏不欲惹她伤心,从来不多问一句,后来过了很久才敢问她为什么戴面具,亲密的时候也不取下来。

时清薏别开脸说怕半夜起来吓到你,徐昭苏立马直起腰说我不怕,然后小心翼翼的揭开面具,细致的吻她脸上的伤疤。

容貌只是次要的,不重要,我只要你。女君捧着她的脸说的深情款款,换来国师冷冷一瞥。

哦?那我当初不在时,陛下为何在后宫储了那么多美人?

徐昭苏:

她心梗,她不说。

后来被欺负完以后才轻轻的凑过去:那时候太想你了

想的快要疯了,可你总不来看我,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世上,所以搜集所有像你的人,从没碰过,只是远远看一眼罢了。

心瘾难解。

时清薏悄然叹息:我知道的。

所以才更心疼。

时清薏刚回皇宫还是医女的那段时间里曾经给徐昭苏诊脉,病的阴翳又虚弱的姑娘说自己难受的不行,她诊不出来,很是焦虑的问陛下哪里难受。

榻上的女君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闭上眼哑声说这里疼。

虽然明知可能是真的心口疼,她有心结还有旧伤,可放在那里还是难免让人想歪啊!

时清薏脸上如火烧灼,连忙就要收回手去。

那人似乎要哭了,眼角都泛着红,不放,眼底却拢着一层寒光:疼

脸皮薄的某人终于忍无可忍:陛下怎么能如此,不是说、不是说有国师吗?她死了你心如死灰结果这么快就?

似乎是气到了,语气薄怒,面色发烫,明明想要嘲讽的,终究没能成行。

女君含情脉脉:她会希望我过的开心的。

这到底是什么未亡人文学

我醋我自己真的好吗?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系统悄悄打字:宿主,这里检测你情绪波动有点大,要不要暂时休息一下?

时清薏:

垃圾系统,总是在不该你出现的时候乱入。

时清薏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徐昭苏每一次都能准确的认出她来,眼睛看不见也能认出,改名换姓也能认出。

徐昭苏将头靠在她肩上,阿一一听就是薏字,而草株则是薏米民间的别称,这并不难。

可我却不是从名字认出你的,是从你出现的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那是你。

没有任何缘由的,绝不可能认错的,那就是你,她记了一辈子刻画在心底的人,又怎么可能认错呢?

4、皇嗣

徐昭苏后宫里只有时清薏一人,又是天下皆知的独宠偏爱,从不多纳一人,眼看着不能指望其他人推翻女君暴政,朝臣于是都十分关心继承人的问题。

心想着熬死了女君,得好好培养下一个君王,可陛下就是不纳皇夫,不生儿育女,这让朝臣非常忧心。

隔三差五的就上去闹,求陛下广开后宫,搞的比广开言路都要声势浩大,虽然女君根本不鸟他们就是。

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停下作妖的脚步,隔三差五的往宫里送俊美男子,这就导致某一日徐昭苏上完朝以后回来发现时清薏饶有兴趣的欣赏御花园的一众俊美男子。

时清薏看着只是笑笑,也不说话,徐昭苏脸上一瞬阴沉,当场就起了杀心,她生怕时清薏心里不舒服,又生怕她当真看中了其中某个男子。

互相吃醋。

第二天徐昭苏把所有劝她纳皇夫的朝臣都罚了一遍,骂完以后一群朝臣眼看着硬的不行来软的,涕泗横流的求陛下生个孩子,留条血脉。

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一脸清冷的女子无视众人愕然,漠然道:陛下身体不好,不宜生养。

群臣目瞪口呆何时一个娈宠如何敢上殿议政,当下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妖言惑众,魅惑君心。

时清薏只冷冷看他们一眼,声音清冷矜贵,如雪山上的皑皑白雪:我既是医者,也是陛下的枕边人,自然比尔等了解的多。

那句枕边人叫徐昭苏心中蓦地一动,无意识的抿了抿唇角。

这件事再也没有多说的余地,只有此事过去以后女君愈发宠爱那人,几乎到了油盐不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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