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来笑了出来,跟小孩子似的一把抱住宋青阁的腿:谢谢哥。
你几岁了,恶不恶心!宋青阁头皮发麻,咬牙道,给我松手!
宋青来从地上跳起来,又去腻着他小舅,扯着卫央的胳膊道:小舅,你好好跟我娘说说呗,或者你别一下告诉她,循序渐进,让她慢慢接受,我以后肯定都听你的话,从明天开始,我每天准时去应卯,也不提前散值。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卫央冷笑,要说你自己去说,又不是我喜欢人家,关我什么事?
宋青来的母亲是宋青阁的后母,虽然从小他母亲对宋青阁也很好,但宋青阁的性子跟家里人都不太亲,平时和他母亲也说不上太多话,然而卫央却是他母亲唯一的亲弟弟,姐弟两个年岁差得大,双亲又去得早,对卫央也像是带儿子一样,相比宋青阁,卫央对他母亲还是很亲的,而且有他这个儿子作对比,他母亲看卫央哪里都好,卫央说什么都对,他当然得拉着卫央替他摆平母亲。
小舅你变了,你以前对我可好了,以前怕我手写疼,还帮我抄书!宋青来恢复了没心没肺还没脸没皮的本性,时过境迁,人心易变,你就这样不爱我了。
卫央也头皮发麻,试图抽出自己被攥着的胳膊:求你别恶心人了,快松手。宋青来誓不松手,他只能认命地应道,行了,知道了。
宋青来喜笑颜开,想着自己果然还是大家宠爱的宋青来,又跟宋青阁说了前面找华扬舲的事,宋青阁听了之后也明白了话中的意思,思忖了片刻,道:可能都不需要我们主动提,朝廷要打池州,必然什么都缺,主动找我们都有可能。
那到时候再说,兵部这边我帮你看着。宋青来点头,这事肯定给你摆平。
宋青阁睨他一眼: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宋青来: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宋青阁明日就要离京,说要回去整理东西,宋青来送两人出去。
走到门口,看到何小满靠着墙一直没走,宋青来赶忙走过去,轻声道:怎么没走?
何小满似是在胡思乱想,回过神时有种吓了一跳的慌张,看见宋青阁和卫央,抿了抿唇,跪倒在地:是我勾的宋青来,你们别怪他。
宋青阁和卫央侧身避开,没受他这一跪。
督主快起来。宋青阁去扶他,我们没怪他。看何小满不说话,他又道,宋青来说他是认真的,若是督主也这么想,那就好好过,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要说的,这是你们的事,我和卫央都不插手。明日我要回宛阳,有些东西还没理好,先告辞。
何小满似是没有想到宋青阁会这么说,就这样轻易地接受了这件事,倏地抬眼,表情还有些茫然,宋青阁笑了一声:宋青来比较混账,督主多担待,他要是做对不起你的事,先找卫央,把他左腿打断,再把人送回宛阳,我把他右腿打断。
宋青来:
好像双腿隐隐作痛。
他不再是大家宠爱的宋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第一团宠!
哥:督主,和我弟弟在一起,你受委屈了。
小舅:督主,和我外甥在一起,你辛苦了。
小宋:/枯萎/枯萎/枯萎,我不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第一团宠了。
此时一名沈姓男子路过: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兄弟,习惯就好,谁从前还不是个团宠了。
小沈小宋:团宠人设说崩就崩,抱头痛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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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重逢时分
已经离开京城的谢如琢当然不知道京城里都发生了些什么,黑色锦袍外罩着黑斗篷,骑了匹快马,带着十几个着便装的锦衣卫一路飞驰,东西不想吃,休息也不要,一心只想在今夜见到沈辞。
大军要走三日的路程他半天就打算走完,且自觉并无疲累之感。当初和沈辞一起去琅山看桃花时也只跑了几个时辰,绥坊多平原,跑马其实走得很快,只是大军有十万之众,不是行军,走起来必然慢,何况大捷回京,途经各地,官员们免不了还得来道个贺,吃个饭,一拖再拖,半天的路只能分三天走。
这几日虽仍朔风凛冽,但没有下雪的征兆,风是干冷的,骑着马跑了几个时辰,起初风吹来还有如刀割般发疼,到了后来面颊就已冻僵了,什么知觉都没有,谢如琢只觉自己现在已无法自如操纵五官摆出任何表情,扯一下嘴角都困难。
可他感觉不到冷,想着时隔半年终于可以见到沈辞,他觉得全身上下都因兴奋而滚烫,只有在看到自己握着缰绳的手被北风吹得青红,动一下手指有针扎似的疼痛感,才知道自己已经在酷寒严冬里跑了三个多时辰。
这样想想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身后的锦衣卫,都快过年了,还要被他骗出来喝西北风,没得休息没得吃饭,费了这么大劲只是为了见一个三天后就能见到的人,这行径看起来真像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谢如琢决定回京后一定洗心革面,半年内绝不再溜出京城,为了感谢这十几个陪着自己的锦衣卫,回去后多发他们一倍的薪俸。
子时过后,冷意更甚,纵使全身肌肉都冻僵了,彻骨的寒冷还是丝丝缕缕地钻进骨头缝里,谢如琢时不时能听到自己牙齿在打颤,但算算路程,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应该就到了大军现在驻扎的复州,他拉好了兜帽,又催马更快地往前行去。
大军人数太多,没办法入驻城中,还是驻于城外原野之上,沈辞和岳亭川也拒绝了当地官员的邀约入城去住,和大军一起在城外安营扎寨。
后半夜实在太冷,谢如琢半路还是休息了一次才继续上路,因而到了复州大军的驻扎地都寅时了,再过一个多时辰天都要亮了。
即使已到了绥坊,这支军队仍是令行禁止,夜间有卫兵轮流巡逻,岗哨一带更是时时警惕,谢如琢他们一行人刚在原野上露出一个小点时,营门旁的岗哨就发现了,但看他们也不像是什么危险的人物,没有轻举妄动。
隔了会,岗哨见他们果然向着营地而来,翻身下马,为首戴着兜帽的人面色被冻得发白,显然是星夜兼程,面对他们的戒备,微微笑了一下,因寒冷而声音微有发抖:我们是宫里来的人,有事找沈将军。
卫兵和岗哨狐疑地打量他们,谢如琢身后那帮人虽然穿着便服,但都佩着刀,仔细一看还不是一般的刀,是锦衣卫的绣春刀,顿时对宫里来的这说法信了大半。
这位大人,您可有印信?卫兵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把谢如琢也当作是锦衣卫的,军中不比别处,出入都要谨慎,还请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