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
自上次穆良延亲自送秦王离京已经两月有余,亏他当时走得时候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这陇西无人敢动他。此时的秦王整躺在软榻上,温香软玉,美人为伴。香炉里燃着的香,倒也让人有些神魂颠倒,筋骨发酸。
一个衣着青黛紫纱的女子,半遮肩膀,捧着一串葡萄跪在软塌前,娇媚地说了一句:“王爷,吃葡萄”软塌上那人轻挑了一下眉毛,看着眼前这位美人似乎是有些心动,一言不发直接弯腰将那美人抱上了床榻,轻轻抚摸着这冰肌玉肤。
只是刹那间,那女子从头上摘下一支簪子猛地刺向秦王穆栩。
那软塌上不过是方寸空间,若是能将这孽畜一剑封喉,倒也是件为民除害的好事。
眼前这位秦王似乎早就知晓了自己会被刺杀一般,直接一个转身坐到了另一边。他似乎还未尽一般地搂着她的腰肢,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直到她手里簪子掉落在地上。
他才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们的计划又失败了”随后又将她摔在地上,一脸得意地说道:“想让我死?做梦吧!”
那女子手腕上被他攥出血红的印子,她瘫倒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秦王,她咬着牙狠狠地望着他,眼角的泪水悄然落下弄湿了青黛纱衣。
她想要再爬起来,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要给他一巴掌,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有两根手指还可以勉强动弹一下。
为什么人要剥削人,为什么平民天生就要受到这些权贵的欺压,她不懂,她只知道秦王来陇西的第一天就打死了自己的父母,只知道所有年轻貌美女子都要进府侍奉秦王。
她以为盛京派来了救世主,原来他也是一只从盛京逃出来的豺豹。眼前这个满脸暴戾,眼睛里含着血丝的人正在向她渐渐逼近,他手里那把金镶玉的刀离她的脖颈越来越近。
她看了一眼那人的那张脸,慢慢闭上了眼睛。
“若有来世,吾必千刀万剐之”
直到那人半蹲在她身侧,她依旧没有力气能够挣扎
“王爷!不好啦!仓库起火了!”
“起火啦!救火啊!”此刻屋外传来,小厮的呼喊声。
他赶忙跑到门外望了一眼,西北角上已经冒起了浓浓黑烟,在秋风的照拂下这火势是愈演愈烈。
他已经顾不得这个女人了,因为西北的仓库里有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东西。他回头望了那女人一眼,仿佛轻蔑一般,转身便披着衣服离开了屋子。
不过片刻,一个男子从屋外走进,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手里的拳头攥越来越紧。他将披风裹在那女子身上,几步轻功一跃而起,不过片刻便离开的这座牢笼。
男子将她安置在客栈,对她说道:“我已经付了房钱,你且安心住着,便不要再犯傻了!”
看着眼前这女子眉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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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她见着那男子要离开,两字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了。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此刻拉着门上扣环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抬头看着他,憋红了脸才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一出,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倒也是可怜这姑娘的,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毁了。他嘴角含笑,清脆利落的说道:“姜辰!”
他在陇西里为穆良延尽心尽力地办事,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心心念念的王爷整日守着自己的小美人呢。
离开鸿恩寺后,穆良延便一直牵着白术的手,倒是一刻都不愿松开。
两人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终于还是穆良延打破了这氛围,开口说道:“王妃办事果然是雷厉风行,昨日才有了这令牌的消息,今日便能找到白马大师,看来眼下王妃是不需要我这夫君了……”
白术本来是一路上在考量令牌的事情,却不成想自己的谋划早就被人家看透了。
她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他身前,两眼汪汪地说道:“那…夫君今日给还能给我吃的嘛?”
“夫君?”
这倒是她第一次称他为“夫君”。
穆良延的耳朵里像是只听见了“夫君”这两个字一般,嘴角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他望着远处的山光,咧着嘴肆意的大笑,余光里也皆是她。
“买!夫人想要的,为夫都给。”
白术也笑笑,拉着他的手向山下走去。那一袭墨色长裙染尽了满山遍野,是人间绝色,也是闹市烟火。
到城南买果干的铺子里时,天已经快黑了。夜市里的红灯烟火都已经早早点明,白术将手里的桃花酥、玲珑糕全都塞给一旁的小稚,径直下了车,跟着穆良延去了果干铺子。
果干铺子里人不是很多,铺子老板正在坐在柜台前打着算盘。他见人进了铺子,连忙跑出来打点。
白术看着这匣子里的果干,微微皱起了眉头。
身后的男人似乎看透了她的迷惑,直接搂住她的腰,低声说道:“既然夫人喜欢,那就都买,这样总不会叫夫人犯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