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黑夜里只有屋中还带着些昏暗的光亮,见屋内两个身影混成一团,门外候着守夜的小婢女便也知趣地离开了。
穆良延早就发觉白术身子凉,容易受寒,便日日叫人把屋中烘得极暖。如今看来,当真是烤得极暖。那尊八角熏炉里还闪着点点火星,烤的正旺。
他缓缓从她的唇上离开,声音极低地说了一句“确实有些过于热了……”
那声音模糊不清。
白术勾着男人的脖颈,迎着屋内有些昏暗发黄的光仔细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张脸轮廓清晰,颧骨也格外的突出,那双眼睛更似是深邃到看不见底的山谷一般,但在光影的照耀下也闪着几星光亮。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一点点地去试探、触碰。
她的指尖还是有些发凉的,轻轻划过他的眉毛、眼角再到他的下颌,温温凉凉,似四月春风拂过,又有些叫人捉摸不透。
他在她耳后轻吻,这才清晰道:“蓁蓁,为我跳一支舞吧!”
“只给为夫一个人看!”他又继续补充道。
她颔首。
蓦地,便从他身上起身,连连向后退却几步。
抬臂时,那赤红长裙的宽袖从手腕一直滑落,堆积在肩肘处。如冰雪般肌肤也都展露出来,那只手在烛光下不断变换,是兰花手亦或是什么剑指,不过短短片刻身姿早已变化千种。
穆良延也从怀中掏出一只八音陶埙,在白术起舞时应景而起。他吹的不是什么有名的曲子,只是从前行军打仗时学来的寻常调子。这调子不似乐府调子那般迂回九折,从始至终都是低沉婉转的。
如逢山间幽谷,入林间深处,可闻见青山旧色,也可听见竹见鸟鸣。
他自觉是个粗鄙之人,对于音律之事委实不敢恭维。自他学得这首调子时,便打算亲自吹给她听。这一日,他等了许久,许久……
白术舞间回首望他,倒是觉得眼前人熠熠生辉。
一曲罢,穆良延不断向她走近。
他的渐渐逼近倒是有些让白术感到压迫,但他丝毫没有想要停下脚步的意思。白术向后踉跄了两步,便撞到了后边的梁柱上。
她并未感觉到疼痛,转头便看见他的手垫在了她的脑后。蓝衣男子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随后便问:“为夫的曲子吹得如何?”
“自然…自然是…极好的!”
白术将口水吞了下去,有些支支吾吾。
还未等她来得及反应,男人便又用唇堵住了她的嘴。这一次,不似方才那般横冲直撞,而是温和,叫她无法抗拒,甚至还有些依依不舍。
他将她抵在梁柱前,一只手护在她的脖颈出,另一只手顺势向下解开女子腰间那赤红金丝海棠绣纹的缕带。
他的唇从额头到鼻尖、脖颈再到胸前,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非佳人,但遇佳人……”白术娇声道。
缕带落地的那一刻,白术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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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穆良延派人安置的暖房里几朵蔷薇悄然绽放,淡淡的花香在暖房中肆意弥散。
虽然是劳累,但还是有些睡不着。白术只迷迷糊糊地贴在穆良延的胸口上。原以为他早已睡着,白术便偷偷地似巽羽啄米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眸子全都写着怜惜二字。他有些沙哑地开口:“夫人还未尽兴?”
白术连忙摇摇头,转身窝进了被子里。
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男子只翻身覆在她身上,似玩味一般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今夜便劳累夫人了!”
随后,便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快到天亮时,方才作罢。穆良延将白术抱进内室,两人一同沐浴后便歇下了。
等到白术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床榻上空荡荡的,穆良延也早已收拾好去上早朝了。她看着地上散落的杂物,心中顿时生出一份羞愧之感,便用被子捂住脸。心里时不时还在庆幸:幸亏小稚没有进来叫!
不然她这堂堂摄政王妃的面子早已挂不住了。
她准备下床更衣,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她转念一想:既然没人催促,多睡一会儿又何妨?
正当白术准备躺下时,小稚便来敲门。白术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但是却见小稚一脸着急走了进来。
小稚走近屋里,看着地上那两件散落的衣裳,抿嘴偷笑。她这才明白为何今日王爷叫她不要打搅王妃了。
白术倒也没有在意,开口便问:“何事如此慌张?”
小稚点点头,若有若无地说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是您的母亲来了!她在前厅里歇着呢,奴婢这就来叫您了!”